兄弟（二）
林夕给顾森掖好被子，坐在一边没有被褥的床板上：“这傻小子……”
叶凡把手伸进外套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掀开盖子，抽出一支弯曲的烟，右手掏出打火石型的打火机：“此啦…此啦……”
火焰迟迟出不来。
叶凡把烟摔在地上，咒骂着：“妈的，烟都抽不成！操！”
埋怨之后便是沉默，长久的沉默。
叶凡抬起头，强烈的阳光又刺入他的瞳孔里。
太阳仍然升起，阳光依然倾洒在大地上，却仍然无法照亮罪恶。
叶凡嘴角抽了抽，咧开嘴笑了笑：“真他妈讽刺啊哈？”
他靠在吸烟区的标牌上，身体慢慢滑在地上，缓缓闭上了眼。
下午，叶凡和林夕给医生交代了几句就返校了。
林夕睁开眼，小声叫着：“林哥？…凡哥？……”
他靠在床头，仰起头，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
推开天台的铁门。
叶凡用手挡住扑面而来的阳光：“真恶心。”
林夕提着个纸袋子，跟在叶凡的后面：“今天的阳光和昨天一样啊。”
“有什么用？”
叶凡踢了踢地上断裂的木棍，血迹被雨水冲刷掉了。
两人趴在天台边沿。
“他们会继续骚扰顾森吗？”
林夕从纸袋里掏出一罐啤酒，拉开铁环：“此啦——”
“会，他们估计还没挨过这么痛的揍吧……一群垃圾……”
叶凡接过啤酒，猛灌两口。
“那怎么办。”
“只有比他们还恶，才能一劳永逸。”
林夕将目光投向天空上飞散的鸟群，长出一口气：“警察也可以，可以收拾他们。”
“警察？呵呵呵…警察…”
叶凡不在理睬林夕，一口一口的喝着啤酒。林夕也剩下了注视，注视着天上本来聚集在一起的鸟群，逐渐分离，向不同的方向飞去，虽然不知道它们的目的地在哪，但可以知道的是，它们都有自己的目标和梦想，并为此奔波，分离。
末了。
叶凡把易拉罐捏成一个团，向远处的公安局方向扔去。
“有屁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