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废墟城镇北边,距离吴朔躺的营地大约7公里处,叠压着一块与之不同的地貌,像拔地而起的断层山包,覆盖了几许绿茵和危亡的树植,它倾泻一大片的黑土伴着流水旷散很远,光秃秃的顶面在大风吹刮下,发出鬼魅般的哭嚎。那本不属于这儿的地表,应该是从菲律宾或是马来西亚,被大风海啸拉来的。
它中心平坦的开裂地带,伫立着一个断壁颓垣的拱门,围墙和门栅已是荡然无存,扶垛结实得屹立默不作声,门壁刻着开裂的字句“巴德·瑞安庭院142号”,壁龛内的花鸟雕像萧败坑蠡,左右两侧的飞扶壁在摇摇欲坠。起初有拾荒者来过的动象,但因听到了附近的枪响,和出现一些残缺不全的尸骸后,便没人敢再踏足这里。
门后的平地上,荒凉坍塌的欧式楼房内,凌乱的走廊至厅堂,一个楼梯阶下方,藏着一条残存阴暗的地窟,原前这是个储藏食物的地下室,一场灾难后便成了阴冷潮湿的地穴,里边阴风肆起臭恶不堪,时不时有细小的海洋生物出没。
有一个外国人生存在这里,半月前鬼魅般洗劫了远处的一户民房,第一次杀戮忙了他一晚上。现今又是仅剩不到一天的口粮下,这几日他开始夜里频繁出来游荡,从哭嚎的山包上翻滚下来,也已是弄得狼狈不堪。
每每出门前收拾了户外探险背包,在对于一米八五身高而言是小事一桩,他习惯性的将枚子弹含入嘴中,带杆膛线猎枪,装配射程在700米的范围瞄镜,足以保障了人身安全。
他快速穿过各式残骸和低洼的泥潭路野,一点也不放松,在大风吹来的腐臭下,警觉地瞄准火光处静悄悄的查看。黑人在这样的夜色中,即使笑脸迎迎被人发现,也会以为是一只飞蛾在外飞荡。
最近他发现一些幸存者陆陆续续的离开,遗留下的要么是垂死的病号,要么是食人饿鬼,这个近海城镇已没有多少活路。这一夜,他计划做完一档子的活儿,去追寻河道边的那群车队,毕竟那的火光非常耀眼,或许能发现新的良好环境,不必饱受非人的生存。
忽然,他的腰带警报震动,看了看带系中的4枚信号连灯,其中一枚亮着微弱的绿光,便拷上猎枪朝了一个方向奔过去。不过多久,来到原是货仓的墙角掩体边,发现清晨布置的陷阱有翻动的迹象,在碎件中拿到满是血斑的狩猎铁夹,血迹还有些黏糊,空气中有股清新的海腥味,一条触须和一只鱼,现场没有遗留下任何的线索,夹子已被严重破坏索性丢弃在一旁,血迹洒落几米就没了踪迹。
“该死!距离太远。”他拾起触须和鱼装入背包,便迅速的脱离区域,在附近的墙影中,确认一下没有危险后,失望的蹲在墙沿抱着猎枪,拿起鱼闻了闻,用舌尖舔了舔,便一边吃着一边在四处张望。
时间不太长,他看见不远处晃动的人影拖着物体,显得疲惫不堪像个拉车工人,抬起胳膊对高个拾荒者瞄了瞄,发现像似拖着渔网,在乌云遮蔽灯火兮兮的黑暗中,看不清是什么,便决定起身跟了过去,欣喜的探个究竟。
他们来到曲分歪离的铁轨上,那渔网中扭动着一团物体,在昏黄的火光中显露一个人形,为了能清晰观看抓准时机,他爬上对面的山坡,在土堆的阴影帮助,摸清了情况。
次日的清晨雾影中,便收好余下的捕猎夹,计划着晚上的行动方案,关于那把钥匙的秘密,他更在乎那瞎子腰间上的枪和渔网上的渔获。在雾气弥漫的傍晚,他摸到山坡后方,借助夜色死寂一般的安静,缓慢的爬行,不动色的疲惫的抵达至昨夜计划的地点。这时,他的面前土堆下方传来了石头拍击的声响,他一低头心想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