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的父亲据说是某个大国的著作诗人,才华横溢,但不喜外界纷争,故而寻得桃乐村,在这里隐姓埋名做了一个教书先生,而他母亲则是桃乐村第一美人,夫妻恩爱。
但是不知什么原因,他的父亲在白修母亲怀了白雪之后意外离世,其母亲也在生下白雪后得了重疾,虽然桃乐村也有着一位隐世神医,但是他母亲得的是心病,神医也是无能为力,不久后也与世长辞。
白修还有一个兄长,子承父业当了桃乐村的教书先生,白修和白雪也就是兄长和兄嫂扶养长大。
白修出生额头上就有一个菱形胎记,刚开始别人都说他是继承了父亲,是天上文星下凡,但是他却从小调皮捣蛋,喜好耍枪弄棍,也让兄长头疼,他妻子曾劝他,白家已经有一个文才,这不又有了一个武才,不是文星是个武星呢,他兄长听后也没有在反对白修练武。
白雪,从小就长得好看,好似继承了母亲的美貌,桃乐村是世外桃源,山水养人,越大越漂亮,又有些文人气,喜欢诗书,知书达礼,有时也喜欢跟俩小子跑着玩儿,好像这是被白修带坏了,她也很聪明,知道兄嫂的辛苦,时常帮兄嫂做事。
…………
山林中,枝繁叶茂,郁郁葱葱,阳光在树叶层层叠叠的阻拦下,依旧透过其中,零零碎碎的照耀在了地面上,蝉鸣声和鸟儿叽喳的叫声也没有显得杂乱,小溪水折射着太阳光,格外的清澈,溪水从苔石上流淌发出铃铃铃的响声,这些就像是盛夏谱写的乐谱,格外的动听。
“两个小子快过来!”安凡看到了其乐和白修把他们招呼了过来。
这是一个瀑布,稍有些倾斜,瀑布从六七丈高的地方哗啦啦直落而下,在其下方的小湖中翻腾出水雾,就在这里,其乐和白修以前老是拉着安凡和杨天教他们两招。
“以前,碍于干娘的缘故,教你们的只是一些花拳绣腿,但既然干娘同意了,从今天开始,嘿嘿,你们惨啦!”杨天站在小湖边光滑的石头上环抱双手坏笑到。
安凡接着说:“不再废话直接进入主题,我且问你们知道什么是武吗?”
“不知道!”两个孩子并排站着异口同声地说。
“武,是坚定的意志,是不凡的感悟,是一种自信,它不是形式上的招数,它是有生命的,修武道何其艰难,许多人都是半途而废,所以练武第一点就是要有坚定的意志…………现在你们从这里爬上瀑布顶端,再说其它,去吧。”安凡一改平日的模样,严肃认真的说到。
两个小子听了这翻话,也是没有犹豫,全身脱的只剩一个裤衩子,一个猛子跳入小湖中,俩孩子也是野惯了,纷纷朝着湖那边游去。
“好小子。……对了,杨天,我酒可是带来了,你的肉呢?”安凡看了看俩小子又看向杨天。
“从家里拿的,哪里有现打的新鲜啊,等着吧。”杨天白了白安凡。
背后翻出藤木弓,两指从箭筒中夹起一支鹅羽箭,架在了弦上,缓慢的合上了双眼,此时他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就如刚出窍的利剑,闪耀刺眼的剑光,不敢让人直视。
周围突然一片寂静,叶落可闻,时间像是被减速了一样,落叶被定格在了半空。
忽然间,他睁开了如狼一般的双眼,羽箭嗖的一声破风而出,由于箭的速度过快,自身都着了火,周边的落叶瞬间燃烧成灰烬,又洞穿了粗壮的大树消失在了视线内,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我去拿吧。”说罢安凡原地跃起,再出现时手里多了一只肥胖的野兔。
“可以呀杨天,你的破风箭又有了长进啊,将这只兔子都定在了石头上。”将兔子身上的弓箭取下还与了杨天。
“只是浪废了一支羽箭啊。”杨天扶摸着烧成炭的箭尾,上面洁白的鹅毛早已不见。
“废了再作便是,看把你心疼的。”安凡不以为然。
“你懂什么,每一支箭都是心血啊,都是有灵性的。”杨天撇了撇嘴又把箭插回了背后箭筒。
噗通声传来,安凡和杨天扭头一看,这两个小子正迎着瀑布往上爬,石壁太过湿滑,他们最多爬个三、四丈就怎么也爬不上去,掉了下来落入水中。
“早晚会有这一天的……”安凡看着两个孩子囔囔道。
“是呀,平静惬意的日子快没咯”杨天也说着,“只希望他们能活的安稳长久些”。
“好了,赶紧把兔子处理了,架上烤了,别想这些屁事了。”安凡催促说。
……
过了好一会儿,瀑布边一缕炊烟升起,但一下又没了。
“哎呀,我说凡大头,你到底行不行啊,劳资一个打火石的事儿,愣是被你浪费了一个时辰。”杨天埋怨到。
只见安凡盘坐嘴里念念有词,两只手指并拢,“别急别急,我不也在练吗,哪里那么容易,让我在感悟感悟……气引之田,收灵入体,引!”说罢,两指向柴火点出。
呼,木柴燃烧了起来,二人瞪大眼睛一直盯着火焰看,只见它颤颤巍巍地摇晃着,慢慢的也就平静且有活力的跳跃,二人才算松口气。
“额地娘唉,终于成了,真是浪费时间!”杨天一直抱怨。
安凡似乎没有听到,自顾自的在那里傻笑,嘴里还嘀咕着。
“终于他酿的成功啦,只要在好好掌握一下,劳资就是初入啦,嘿嘿嘿……”真是越想越高兴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切,傻愣子……”杨天嫌弃地看了安凡一眼,没有在理会他,将已经剥皮洗净的兔子架在了火上,哼着小曲转着兔子喝着桂花酒。
“啊,自在呀~”
杨天拎着酒瓶子感慨到,看着还在努力攀爬瀑布的两个小子,又看看天上,郁郁葱葱的树叶,阳光透过照佛在脸上,听着瀑布的流淌声,蝉鸣声,慢慢地杨天也傻笑了起来。
瀑布那里,水流将石头冲刷的如少女的光滑的脸蛋,还折射着金黄的太阳光。
两个小子再一次从上面滑落落入水中,两人满身的划痕,可还是游到瀑布下面,继续找落脚点向上爬,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
到了晌午,白雪拎着一个菜篮来了,上面盖着隔布,大黄也跟着呢。
“雪儿来送饭啊,刚烤好的兔肉,吃点不?”杨天撕下一条烤好的兔腿,递给白雪。
“天哥,凡哥,你们也在啊,早知道就多拿些吃食来了,我已经吃过饭了,不用了。”雪儿悦耳的声音,真真的动听。
“大黄接着”,杨天将兔腿扔给了大黄,大黄跳起来擒在了嘴里,摇起了尾巴,杨天也是喜欢犬的,大黄本来是跟这他的,但是让它跟着了白雪,担当一个护花使者。
“其乐和我哥呢?”白雪问到。
“在那哩。”安凡指了指瀑布。
白雪朝安凡指的方向看了看俏脸微红。
“餐食放到这里,雪儿先走了。”白雪放下了菜篮作揖离去,大黄叼着骨头寸步不离。
“这丫头害羞啦,这才多大,他们小时候还一起洗澡哩。”安凡笑呵呵地说。
“可不是,其乐这小子,小小年纪就有童养媳了,哈哈”杨天也笑的快活。
“这两个孩子是真憨,还是意志力坚定啊?”杨天看向他们两个。
“其乐白修,过来吃饭啦”安凡冲着他们喊到。
过了一会两人游了过来,爬上了岸,浑身的刮痕,渗出淡淡的红色,气喘吁吁,显然累的不轻。
“你们就不好奇为什么让你们一直往上爬。”安凡看着两人。
“爬上去证明自己有坚定的意志。”白修深吸一口气说到。
“我觉得,我们肯定是爬不上去的……”
其乐很自觉的撕了一只兔腿,他在奶奶面前很听话,但是离开奶奶就不一样啦。
“嗯?你没有自信?”杨天觉得其乐不是懦弱的孩子,疑惑到。
“俺还是只是八岁的小屁孩,又不懂武功,怎么可能爬的上去嘛。”其乐甩了甩头,没脸没皮的啃着兔腿。
“奶奶说,让你们帮我成长,爬上去不是目的,过程才是”。
“爬上去不是更好”安凡笑笑。
“好了先吃饭吧,吃过饭跟我上地去”。
白修从菜篮将饭食拿了出来,一碗酸辣白菜,一碗粉蒸肉,一碗红烧茄子,两大碗米饭,四个大白馒头,说是给两人送,但也够四个人吃了,还有半只烤兔哩。
……
方圆三百亩的桃乐村菜地,这片种土豆,这片种花生,那片种玉米……数十种作物,还有水稻和小麦,桃乐村每几户负责一种,收成大家平分,这边到收成忙季,淡季的村民都会自觉的过来帮忙。
四人来到菜地边,大多村民三两成群的围坐在地头边上吃着晌午饭,还有一些吃好饭的已经面朝黄土背朝天得在地里忙活。
与众人打了招呼,四人向萝卜地里走去,这萝卜地就占了十五亩,因为天气炎热,土地都有些干裂。
“其乐,小修来了,来帮忙嘛,不用不用,你们还小。”
负责这里的是文爷爷家还有安凡家和其他几家,爷爷正在松土下种,身子格外的硬朗,也差不多忙活完。
“文爷,你去歇着吧,让其乐他们来做。”安凡扶起他就往地头走。
“啊啊唉,那可不行,他们还小,再说这是咱几家负责的。”文爷爷挣脱了安凡。
“您这不是刚下好种子,让他们俩小子给您这儿浇浇地,您都一把年纪了,让孩子给帮帮忙是应该的,也是为了以后打基础不是?”杨天也扶起文爷爷往地头边走。
文爷爷也是个急性子,再一次挣脱说“浇地也有水车哩,等上游灌溉完,就会流过来,让孩子浇地,哼,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你们两个大人就会折腾孩子,咋不过来帮我忙。”
“老爷子还怪倔,我知道您心疼晚辈,但这也是磨砺他们的嘛”安凡劝解到。
“那也没你们这么磨练的,大热天让孩子浇地,病出什么好歹来。”文爷爷越说越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