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小看这些东西,关键时刻它没准就能救你的命。”胖子安慰他。
“而且符卡和炼金矩阵的基本原理是共通的,你现在累点,等将来学到炼金矩阵的时候就能轻松点儿。”
“退一万步说,画符卡的过程也是锤炼精神力的过程,你总不能指着我堂堂特级队长每天跟在你屁股后面精神鞭笞吧?”胖子耐心地劝道。
“话说胖子,猎魔人的实力到底是怎么划分的啊?我一点概念都没有。”汪凡有些无奈。
“那我就给你讲讲,正好你也休息一会儿。”胖子摸了瓶酸奶出来,插上了吸管。
“其实实力这种东西分个一二三四五级是完全没什么必要的,因为战斗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不受控制的因素太多,说不准哪天你脚一滑就摔死了,你能说地上那滩水比你实力强吗?”胖子举了个很不吉利的例子。
“但是综合考虑,组织内部还是有一定的评判标准。”
“从喝下第一支彩虹魔药起,到完成苹果试炼为止,处在这个过程中的被统称为见习猎魔人,简单说就是菜鸟。”胖子鄙夷地看了一眼汪凡,意思是说的就是你。
汪凡没好气地瞪了胖子一眼。
“完成苹果试炼后,就能被称作正式猎魔人了,你离转正就差一步。”胖子喝干了酸奶,又摸出个苹果。
“等到完成了星空试炼,再完成成人仪式,接受圣物洗礼后,就能被编入异常者猎人部队,成为一名正式的异常者猎人。”
“异常者猎人通常以小队的形式作战,所以再往上就是队长,比如说克莱因,他就是异常者猎人第七空降部队第一小队的队长,真正的高手。”
“队长往上,就是特级队长,比如说我,那就是高手中的高手。”胖子一脸得意。
“那再往上呢?”汪凡好奇地追问。
“到了特级队长这个层次,大家的实力都比较强,擅长的东西也不太一样,所以除非特别突出,否则也就不再以实力作为主要的升职依据了,靠的是个人意愿和对组织的贡献。”
“比如说你老大,他也就比我强那么一点点,但是因为擅长管理,所以做到了地区负责人,工资比我高一级。”胖子掐着小拇指尖,尽可能地把那“一点点”往小了说。
“当然了,组织发的那点工资对我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我完全不在乎。”
“再往上就是长老了,一般实力到这个程度的都年纪比较大了,叫个长老也不为过。”语涉真正的高层,胖子还是不正经。
“想当初,因为年纪轻轻就突破到了特级队长的层次,上面有人提出想吸纳我当长老,结果被我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说起自己的辉煌经历,胖子毫不谦虚。
“为什么啊?当长老不好吗?”汪凡着实有些好奇。
“有什么好的,你是不知道当长老有多不自由,干什么都有人盯着,挖个鼻孔都可能被无数人在背后议论,我才不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呢。”
想想也是,以胖子的性格,的确不适合这样的工作。
“你现在虽然还是个菜鸟,但是因为刚涨了两级工资,享受的是正式异常者猎人的待遇,奖金福利什么的都算很不错了,所以该抓紧找个女朋友了。”胖子笑得很猥琐。
“话说你这么大个高手,为什么啥事儿都不干啊?每天就盯着我学习,你就没个任务什么的吗?”汪凡没理会胖子的调侃,锲而不舍地追问。
“你懂个屁!我在休假!休假懂吗?”胖子恼羞成怒,显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既然胖子不想说,汪凡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又回到了画符卡的环节。
历经千辛万苦,汪凡终于画出了第一张成功的符卡。
他把这张卡片夹在食指与中指间,手腕一抖,同时用精神力激活了卡片的开关。
符卡瞬间燃烧起来,然后消失不见,他只觉得一股清流自头顶灌入,继而流转至四肢百骸,整个身体都舒服了一下。
这是他在上千种符卡中挑出来的比较有用的一种——清神术。
基本上也就相当于个风油精的作用吧。
眼见人生中第一张符卡起了作用,汪凡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再不成功,他真的要累吐了。
吃过晚饭,趁着雨后清凉的夜色,他下楼走了一圈。
不得不说医院周边的环境很不错,绿化得相当到位,除了必要的草坪灌木,居然还有一片小树林。
树林里的空气清新自然,沁人心脾,汪凡深呼吸了几下,整个人都清爽起来。
虽然吊着一条胳膊有些不太方便,但他还是想继续走一走。
沿着树林里的小道往里走,拐过一个弯,一不小心就让他碰见了一个熟人——收容面具的时候,站在炼金矩阵中间的那个长头发的女孩子。
有一说一,这个女孩子长得确实漂亮,素面朝天,不施粉黛,明眸皓齿,柳眉琼鼻,在汪凡从小到大认识的所有人里,只有夏之歌能跟她比一比。
看见她的时候,她正背着手抬头看着一棵树的树冠,一头长发披在身后,侧脸在露珠的映衬下白皙粉嫩,可爱异常。
值得一提的是,她今天并没有穿风衣,而是穿了一件宽松的藏青色卫衣和一条牛仔长裤,这让她的气质少了几分肃杀,多了几分柔软。
因为害怕打扰到对方,汪凡停住了脚步。怎么说也有过一面之缘,他本想主动打个招呼,但看到对方聚精会神的样子,他不禁有些迟疑。
犹豫了一会儿,他什么话也没说,慢慢转身,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树林。
在他离去后,长发姑娘看着他来时的方向,皱起了眉头。
出了小树林,汪凡叹了口气,倒不是因为没能和美女搭上话,而是因为想到了回去以后他又要开始学习,一时间愁绪满怀。
病房里,胖子已经在等着他了,在胖子旁边,还站着两位医生三位护士。
又到了治疗的时候。
汪凡乖乖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一位医生很轻柔地拆开了他右臂上的纱布,他紧闭双眼,丝毫不敢看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