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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十六载子女六人 呕心血家有余财

《旧唐书·魏徵传》中,太宗谓梁公曰:“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今将陈氏家史演绎,功或过也,均成往事,望各位看官读后,以此为鉴。

花开数十朵,单表一支。

自从陈儒与刘惠清二人结婚后,与父母以及弟弟妹妹们住在一个院子,一套房子里。一家有老有小,其实很热闹。自从大儿媳进门后,凤亭的妻子就不用做饭了。刘惠清开始为大家做家务。刘惠清的长子志文出生后,家里有和志文只差一岁的两个叔叔,叔侄三人在一起玩得很开心。这时候,凤亭的妻子也当上了老太太,家里的孩子们也日渐长大。长子也已立业,应该分出去自己打拼了。经商议后,陈儒便到村西河堤边岳父家前面不远处寻了一处房基地,建造了自己的房屋。

陈儒头脑聪明,子承父业,和父亲学艺,干起了木工活。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中国,工分制已经广泛实行。公社有多种副业,机修、打井队、实验田、木工、瓦工等。在公社各行各业干活的社员,大都是从各个大小队抽调上来的能工巧匠。这些人给公社出力挣钱,他们的工分都要记在他们所在的小队上。由此手艺人在人民公社的收入,会高过耕地的农民,挣的公分多一些。陈儒一家三口,家里什么都不缺。

妻子惠清耕田、做家务、过日子,养着白胖的大儿子志文,一家三口,日子过得很好,羡煞旁人。只是陈儒想起满腔的报国志不能实现,心中始终不快,便小酌一口。时常会因为喝酒误了家里的事。有时不开心时,夫妻二人会吵起来,两人每到吵架时互不想让,难免动起手来。女人始终是女人,每次都被打。这时候,惠清心里便想:我为了这个家,努力耕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而陈儒则认为,自己本不应该留在家乡耕田,心里自是不甘。即便如此小小的磕磕碰碰,二人为了招人疼的长子志文,并且日子久了,二人互相了解了各自的脾气秉性,还是继续生活了下去。

1969年的一个冬天,农闲无事。陈儒到村里去看水浒纸牌,惠清和三岁的志文在家。这几天,惠清觉得自己很不舒服,因为腹中的孩子已经到了预产期。晚上七点多钟,在厨房烧炕时,忽然肚中阵痛,孩子要生了,可是这时候,家里却没有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办法了,只有自己把孩子生下来。可是,这孩子被脐带绕颈,惠清自己又不能及时剪开,这个孩子刚见天日就夭折了。

等到陈儒打牌回来时,看到妻子还在厨房的地上,孩子已经夭折,他伤心不已,他这时真心疼自己的妻子,又惋惜自己的女儿。便将妻子扶到炕上,又去找来村医、稳婆简单处置。惠清在家养了个把月,便又下地干农活了。

1971年冬天,陈儒又喜添一女,取名如梅,意思是如同冬日的梅花。凤亭看到自己又得到孙女,十分开心,在孙女满月后,便让陈儒他们回家住些时日。这时,志文的二叔也已成婚。一日,惠清下厨做饭,饭菜备齐,老太太再次吃到惠清做的饭,不由得笑着说道:“没有高山,显不出平地,大儿媳做的饭菜比二儿媳的好吃,二儿媳要加把劲了。”说完,大家都哈哈大笑。看着孙子、孙女,凤亭说道:“***说‘人多力量大’,我们要响应国家号召,再多生几个。”大家听后,又是一阵大笑。这样的生活,可以说是其乐融融。

转眼到了1973年,志文的二叔家喜得贵子,取名志武。同年,陈儒家再生一女,取名如郁,意思是如郁金香一般。1975年,陈儒又添一子,取名志气,希望这孩子有志气。九岁的大哥放学后经常会帮母亲照看自己的三个弟弟妹妹,忙得不亦乐乎。

1976年,特殊岁月结束了。随之消失的还有割资本主义尾巴。这对勤劳肯干的刘惠清来说,无非是个好消息。惠清真是个能干的妇女,她开始养鸡、鸭、鹅、狗、猪等家禽,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陈儒夫妇虽然有时候吵架,真打起来的时候,互不相让,但主流还是过日子,家里什么都不缺。陈儒的木工手艺好,人还不贪婪,大家都愿意找他帮工,他倒也好说话,出去帮大家做个衣柜、板凳,建房选址放线等,只要供顿酒饭,什么都好说,日子久了,大家给他起个绰号叫“白凿”,农村木工没有进入机械化时代,家具都是用凿子、斧子、手锯等工具制造,这个“白凿”的名号就这么来了。

1980年初,陈儒又添一子,取名志远。1982年初,再得一女,取名如兰。一个八口之家形成了。

虽然人口多,但是始终是那句话,陈儒的妻子从事农业生产劳动,从来不怕苦、不怕累,家里的口粮田年年丰收,加之陈儒总有木工活,虽然说有绰号“白凿”,但总不能所有人都会让他白凿,家里的收入还是很可观的,什么都不缺。陈儒夫妇虽然有时候吵架,真打起来的时候,互不相让,但主流还是过日子,所以,这个家庭还是让人羡慕的。别人家甚至困难到吃玉米糠、高粱糠,这边已经能吃到大米、白面了。

到了年末,除去交公粮、交地租以及一些其他必要的家庭开销外,家里已经开始有了存款,但是存款不能去银行存,因为银行太远了,在20公里之外的公社。家里虽然有自行车,但是惠清并不会驾驶,陈儒整天忙来忙去,也不着家,所以钱就放在家里。

这里要说的是,但凡身体健康,没有残障的人,只要勤劳肯干,没有受穷的。新中国成立三十五年的时候,国家还不富强,但是能够让家里人有吃有穿,这在当时无非就是好日子了。

如果剧情按照这样发展下去,可能就是个完美的大结局,到此就不用再写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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