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想了想,知道她是同情那些枉死的民众,回道:“我京郊铁骑发誓护卫皇家安危,常妈妈觉得我应该早早冲进来把他们全部解决了呢,还是就地起义跟他们一起造反了呢?”
常妈妈冷笑了一声,说:“人还没赶到,皇宫怎么就着火了呢?这王二是谁的人大将军一概不知吗?”
“王二是任正的人,任正昨天午时已经归天,想必这王二还不知道。我的人在桥头守着,还没进入皇宫,不知道谁放的火。”程澈还是原原本本回了常妈妈的话,他没事也不想被学院冤枉。
平时见惯了上至国娇弱的女子,倒没想到常妈妈这么刚硬,处事也很利落。程澈看常妈妈不再说话,很好奇地问了一句:“学院出来的女子是不是赶到事上,都像常妈妈这样果断利落?”
常妈妈脑中浮现几个身影,心想,林稳也是个厉害的,怎么带孩子一点都不上心呢?她说:“我出自女善国,对其他三国并无恶意,学院出来的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都不会看着无辜的人受难而不理喻。程大将军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还不如好好想想自己能干什么?”
感觉自己被指责了,程澈有点不愉。常妈妈接着说:“当初学院说动沙漠狐族搬迁到你们近郊,也是想着你们看看,总是会有样学样的吧?其他学不会,不妨先从教化民众开始。”
程澈听完呵呵笑了,不阴不阳地说:“佛教是我国教,沙漠狐族不信我国教,大方丈不会跟他们学的。”
常妈妈知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用了,正要告辞,听到有人近前禀报,说是大方丈听到暴民围攻皇宫,连夜从别宅赶了过来。
常妈妈十几年前来过上至国,那时候的大方丈已经行将就木,匆匆看过一眼,很明显不是眼前的和尚。这和尚穿着旧袈裟,拿的法杖也是半新不旧的,样貌普通,给人很是质朴的感觉。常妈妈看他最多不过五十,这个年纪坐在大方丈的位置上,实在是难以想象。
跟传言中的法相庄严很不一样,即使在这种很是肃杀的氛围里,大方丈看到他们也是一脸发自内心的和蔼笑容。跟大将军双手合十施过礼之后,大方丈又非常有礼地跟常妈妈互相认识了一下,邀请他们去皇宫的佛院商议。常妈妈本不愿介入上至国的内部事物,考虑到得跟他们商量一下怜心儿以后的生计,还是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