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话音落地,就看到夜风和上官辉交换了一个眼色,虽然很快,在电闪雷鸣之间,林小凡还是看见了。她略有困惑地看了看方远,发现方远是兴奋的。看到她望过来,方远立马回了一个眼色,林小凡明白这意思是:“事情就是这样的,但不能说的这么直白,人都得罪到皇宫了。”
林小凡索性望向林小依,虽然林小依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但林小凡还是在她眼睛里看出了笑意和鼓励。林小凡刚准备转移视线看看夜风什么表情,就听到夜风说:“国库不是掏不起这钱,是这几年正好赶上局势不太好,有些歉收,事情推迟了。制作牌匾是小事,只是代表的意义重大。”
林小凡到了此时已经明白过来,基础教育这样大的事,国库就是出不起钱,因为国库一旦出钱开始做,就得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这绝对是天价。别说一个国库,就是三个五个国库也出不起。出不起钱这事大家都知道,但是林小依和夜风都不能直接对着外边说,皇室有皇室的颜面。借着今天的机会,林小依也就算是给林小凡解释解释前因后果,为的也是牌匾的事。若现在不说国库出不起这钱,其他大的商家也不愿意做,直接说牌匾的事,肯定事后有人会说这是方远一干人等拿钱买牌匾,或者说皇宫为了钱卖牌匾。做牌匾是小事,缺的是正规的名头。
林妈妈前些年一直在女善国,大家都知道她是教导林小依长大的,林妈妈的身份地位也决定了她不能把话说的过于直接。事情都是明摆着的,谁都知道船歪在哪里,但是每个人都要考虑很多事情,没人愿意说得太透彻。他们大概是商量过要瞒着她的,不然这几天,上官辉有的是机会跟她解释,她不知道这些事,也不知道背后还有些什么事,林小依一说她肯定要很直白地回,你们就是没钱,你们就是掏不起这钱,现在有人愿意出钱,你们还摆什么架子,做几块牌匾的事,赶紧把事情做下去吧。
夜风应该也是在等着她说,把事情说得清楚明白,他跟密宗的长老们说的时候,可以说这是林小凡的意见,是访处的意见,是学院的意见。总之这不能是林小依和夜风的意见,皇宫无论如何都不能出来说没钱,其他人会以为是皇宫哭穷,以后谁知道有些什么人想出什么名头,就想要仿照着方远的主意来要些什么,无端生出许多麻烦。想通之后,林小凡就明白,跟在外边商量的一样,她是来提要求的,打击一下皇宫这边再提要求,这很正常,就很自然地回了夜风的话:“国库收入几何大家心里都清楚,林妈妈提基础教育这事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些年都掏不起钱,再过十年二十年还是掏不起钱。我今天就把话放这里,做基础教育是为了你们女善国,对我学院基本是毫无益处,那句话怎么说的,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制作牌匾这事比基础教育都意义重大,影响深远吗?”
看到方远一个劲儿地给她使眼色,林小凡知道他还没明白过来,但这也实在不是跟他解释的时候。她若是现在也给方远回几个眼色,不定萧美飞背后又要说她什么呐。林小凡想了想,响鼓还需重锤擂,话既然都说到这里了,不妨说的更明白点,就又说道:“你们皇宫都是得的民众的供养,这些年也没看你们为民众办过什么事,我实在是为了我姐姐着想,不然我奔前走后的费这力气干什么,看着你们被民众咒骂迟早倒台,其实也都不关我什么事。我们学院的人,要么四国尽可去,要么回学院修炼,都是很好的。”
方远已经停止了给林小凡使眼色,林小凡看他一副后悔跟着来的表情,也明白很多东西即使大家心里都清楚,也实在从来不会有人拿到台面上来说,特别是现在坐在皇宫,等于对着林小依和夜风说他们毫无作为,迟早倒台。估计在方远心里,牌匾这事彻底完蛋了。
跟林小凡想的一样,夜风立马板起了脸,呵斥道:“即使你从学院来的,现在也是站在我女善国的地盘,你再是小依的姐妹,我们对你的纵容都是有限度的。”说完夜风已经站了起来,甩了袖子往外走,边走边说:“管好你的嘴,再胡说八道,小心你的小命!”
看着夜风离开,一片沉默,林小凡无所谓地端起茶杯喝茶,放下杯子之后看向林小依。林小依还是一副很清冷的模样,看到她望过来,说:“他就是脾气差了点,你不用太在意。”停了停又说道:“你长了年纪也得长些智慧,以后说话要注意着些。”
各打五十大板,林小依这中间人做的不错。这样想着,林小凡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