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杀他。”伸手怒指李寒蝉,陈黑状脸上,杀气腾腾。
“杀他?”
“那厮砍了我三弟的一条胳膊,那日又羞辱了我父亲一番,不杀他,实难以泄我心头之恨。”
“黑状兄息怒,要杀了那赘婿,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啊。”陈黄元叹了口气。
“何出此言?”陈黑状不解。
“黑状兄,方才我们二人与那厮对敌,非但没讨得多少便宜,一番大战下来,反而累的自己气喘吁吁。”陈白林小声说道。
“两位什么意思?”
“我们的意思,黑状兄要杀了那厮,还需谨慎行事啊。”
“谨慎,我需要什么谨慎。”陈黑状一声不屑冷哼,又道,“你们也不看看我的修为,我需要谨慎吗?”
闻言,陈黄元、陈白林二人各拿着一面修为镜往陈黑状身上一照,各自大吃一惊。
“想不到黑状兄已经是巅峰修者的修为了,实在可喜可贺啊。”
“以修为而论,黑状兄杀了那个赘婿,确实没有任何压力;只不过,那厮的兵器实在不好对付。”
“如何不好对付?”陈黑状问道。
“以我的冰霜长枪,以及黄元兄的雷电大刀都无法压制那厮的兵器,反而略逊了一筹;待会动起手来,只怕……”
“莫慌。”陈黑状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这时一展手中的折扇,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我这把火鸦扇,乃是天器;天器,可不像你们二位手中的兵器只是灵器那么一般;对付他手中那把破斧子,可是绰绰有余。”
那话说的响亮,陈黑状更是信心满满。
至于擂台下的其他人听陈黑状如此说来,一下炸开了锅。
“什么,天器?我听说,在整个陈家堡内只有内府学院才藏有天器以及天器之上的兵器,陈黑状那小子竟然得到了一把天器,这下那个赘婿可有麻烦了。”
“天器的威力在灵器的数十倍之上,再说陈黑状的修为境界还在那赘婿之上,我想,这次那赘婿是必死无疑啊。”
“没错,绝对必死无疑。”
……
这炸开锅的,是纷纷议论,这议论差不多一边倒。
陈黑状既然拿出了天器,眼下看来,李寒蝉必死无疑。
“有你们这么坑爹的吗,这下老大不死也得死了。”听他人如此说来,陈黄狗望着那两个丫头,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昏过去。
“这也不怪我们,是他自己要去打擂的。”苏锐丽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没错,是他自己要去打擂的。”海伦点头附和了一句,伸手一拉苏锐丽的袖子,小声说道,“大姐,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要是陈姨知道的话……”
“你放心,陈姨那里我去说,她知道也没关系;不过那个李叔叔,如果不投降的话,我觉得他可能要惨了。”
惨,不仅是苏锐丽这样认为,其他人也是这样觉得。
他人都觉得接下来,李寒蝉会很惨,甚至被打死也说不定。
“杀我,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李寒蝉却是一脸淡定,这时挥动着手中的斧子,指着他们三人,撇嘴揶揄道,“他要杀我,我估计你们俩个也不会放过我吧,这样,你们三个一起上吧。”
一起上?!
听到这话后,擂台周围的那些人都傻了。
“什么,一起上,那赘婿要一挑三?”
“这也太狂了吧。”
……
猖狂的人他们是见过,可如此猖狂之辈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一挑三,那可是实力作死啊!
“两位,既然他如此说来,那咱们就一起上吧。”
一声冷哼,陈黑状来此目的本就是为了诛杀李寒蝉,既然他这样说来,那是再好也不过。
陈黄元、陈白林二人第七次对望了一眼,犹豫了一下后,各自一点头,便随着陈黑状一起冲向了李寒蝉。
三人闪身冲来,擂台之上再次风起云涌。
除了闪烁的雷电和呼啸的寒风以外,更猛烈的是“瓜瓜”冲来的火鸦。
挥动火鸦扇的陈黑状可是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至于陈黄元、陈白林二人,此刻出手也是使出了全力。
面对冲来三人,李寒蝉并无半点退后之意。
他一手紧握着的斧子上,此刻更是传来一股奇异的力量。
若非那股奇异的力量,他可没那么大的底气一口气挑衅三人。
这时见三人冲到自己已不足1米之距,李寒蝉砸了咂嘴。
“朋友,看样子你和我一样,都是非常好斗啊;从你身上,我能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寂寞,那种寂寞应该是好些年没有战斗了吧;既然你如此渴切战斗,那我就满足你。”
一声自言自语,李寒蝉猛然一挥紧握在手中的斧子。
“杀浪横空!”
他一声大喝,斧子一挥之际,空中陡然现出一横白光。
白光现出之后,化作滔天巨浪,“哗”的一声,一个浪头打来……
雷电、寒风、乃至烈火乌鸦尽数被淹没,至于直面那白光浪头陈黑状等三人,一下就被浪头上发出的猛力道冲出了擂台。
白光将三人冲出擂台,虽然未给造成多严重的伤害。
不过此番的举动却以分出了胜负。
“不好意思,这次的打擂,好像是我赢了。”
这时将斧子插入腰间,看着被冲到擂台下的三人,李寒蝉摊手,微笑。
陈黑状等三人,脸色古怪,这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实在有些尴尬。
围站在擂台周围的那些人则是热议不止。
显然是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黑状兄,你看现在如何是好?”尴尬的陈黄元率先开口问道。
“还能怎么办,继续待在这里丢人现眼吗,我走了。”
陈黑状撇嘴,一跺脚虽然有些不甘,但也只能怏怏不乐的快步离去了。
他本信心满满而来,誓要击杀李寒蝉,却没想自己一招就被打败,此刻只得转身灰溜溜遁走。
见陈黑状转身走了,陈黄元、陈白林二人第九次对望了一眼,虽无言语交谈,却是也很默契的灰溜溜离开了。
既然主角都走了,那看戏的人自然也散了。
虽然散了,不过李寒蝉这个赘婿,可在很多人心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怎么样,现在可以真真正正的喊我李叔叔了吧?”跳下擂台,来到两个丫头身旁,李寒蝉看着她俩,嘻嘻一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