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院长摸不着霍宗霖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是知道顾晨烟以前跟霍宗霖有很深联系,现在看来,他也不好言语,便走向宋清染说着手术的情况。
宋清染面色焦急:“医生,我们家昊昊怎么样了?”
陈院长如实应答:“顾晨烟比较稳定,只需静养就好,顾晨昊因为是被骨髓移植的,因此要好好观察免疫排斥反应再做论断,但考虑之前所做的实验,他们的血型比较匹配,这次应该不会出现大的问题。”
就在刚刚宋清染的问话中,他感觉到她只是关切顾晨昊而忽略了顾晨烟,不论是有意还是无心,都说明了顾晨烟在她心中的位置远不及顾晨昊。
南启浩斜倪着宋清染,毕竟顾晨烟才是自己的恋人,说白了,整个顾家,除了顾晨烟外并没有自己在意的人,因此刚才的问话让他很不舒服,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南启浩看着插着氧气管的顾晨烟,心里很是关切,问着旁边的护士:“小姐,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看烟烟?”
护士小姐指了指顾晨烟说到:“你说她吗?她两小时后麻药退了也就醒了。一会儿她就不在这个病房了。”
南启浩松了口气,表示感谢后便不再言语。
整个过程中,霍宗霖一直站在那里,神色毫无波澜。而顾淼则一直用斜视的目光看着霍宗霖,霍宗霖没有看到,不过吕斯翰则是回首看向顾淼,不时的露出森白的牙齿,只是这种笑容看起来并不善意。
不久后,顾晨烟被推出,转换了病房,霍宗霖看了一眼后,便离开了这里。
南启浩跟宋清染一直守候在顾晨烟的身边,顾淼则回家准备肉汤去了。
看着面色苍白的顾晨烟,无论是南启浩还是宋清染,都是面露关切,因为顾晨烟对他们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
南启浩正握着顾晨烟的手,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水,我要水。”
宋清染拿过水来,南启浩轻扶着顾晨烟的头把水喂下,伴随着咳嗽声,顾晨烟的意识就逐渐清醒了起来。
顾晨烟面色苍白,声音细微无力:“妈妈,昊昊怎么样了?”
宋清染一脸的关切,轻声对着顾晨烟细语:“没事了,没事了,从此以后,我们一家就又可以团聚了。”
宋清染刻意离开后,单独留给了南启浩跟顾晨烟在一起的机会,南启浩看着面色苍白的顾晨烟,一种关切,自然而然便流露出来。
“烟烟,你做手术的时候我担心死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想吃什么?不用担心你弟弟,他没事的,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看着连珠炮一样的南启浩,顾晨烟感觉很幸福,她会心的笑了:“启浩,我没事,我现在就想赶快恢复,给你一个么么哒。”
南启浩从未想到顾晨烟这般温文尔雅也会用网络用语,便笑着抱住顾晨烟,在她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唇印。
顾晨烟苍白的脸此时也羞红的有了一些血色,竟有些美艳动人。南启浩考虑到顾晨烟的身体,便不愿再打扰,便起身要离开。
离开病房,南启浩打算为顾晨烟买些燕窝做补品,便离开了龙城人民医院。
他就近找了家商场,正挑选着补品,突然来了一个电话。
“少爷,老爷发话了,要你一个周赶快返回北京。”
南启浩声音微冷:“理由。”
“少爷,老爷昨天刚从梵蒂冈回国,你如果还在外面的话,老爷可能会强制拉你回来。”
南启浩一阵冷笑:“老家伙又想让我联姻!”
这时,电话那边传来一个雄浑的声音:“昊昊,还不打算回来吗?再如此,你永远留在外面可好?”
南启浩有些意外,声音微峥:“爸,有意思吗?我在外面有事情。”
电话那边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一个周后给我回家。”
顾晨烟躺在病床上,手里紧紧地攥着南启浩的手,虽然曾经顾晨烟对南启浩的感情永远停滞在普通朋友之间,但从南启浩在维多利亚广场向自己表白的那一刻起,更多的感动已经让自己渐渐把心给了南启浩。
南启浩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顾晨烟,虽然面色苍白,但脸上挂着的笑容依旧很是迷人。
南启浩眯着眼,左手抬起了顾晨烟的下巴,声音柔和地说着:“烟烟,是不是很爱我?”
顾晨烟像一只刚睡醒的猫,声音细腻而且略带魅惑:“我当然爱你,很爱很爱。”
南启浩则是轻轻摩挲着顾晨烟的脸颊,莫名的伤感:“会跟我在一起,直到永远永远吗?”
顾晨烟也感觉到南启浩没来由的伤感,但她这一刻紧握着南启浩的双手,目光坚定地看着南启浩:“永远永远!”
南启浩像是苦笑,自顾自的摇着头,像是失落至极的样子,但随即又露出了自己最阳光帅气的笑容:“我们约定,直到永远。”
宁泽辉在律师事务所工作,之前他一直在为顾晨烟当年的案子寻找证据,但被顾晨烟拒绝后又被吕斯翰莫名给制止,从那天后,宁泽辉也暂时放弃了当年案子的证据诉讼。
现在他正忙于为手里的农民工诉讼案准备材料。只不过他是被告欣欣房产老板的辩护律师。
怎样讲呢,宁泽辉家境一般,当年在学校也是非常的正义凛然,十分看不惯那些恃强凌弱的人。
可律师不管这些,律师只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支付自己高额酬劳的业主服务,无论对与错,这其中,像这类被告,甚至没有道德立场的业主,都是很多的。
检察官倒是站在社会正义立场,可是,这份工作的薪水相比于律师,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
当年正义凌然的宁泽辉自然也想着继续保持初心,可实际上,他要生活,他父母要吃饭,现实在一次又一次的摧残他。
其实无所谓对与错,因为你的正确就意味着对错误的人的伤害,现在,宁泽辉也已经不是当年的自己了,除了原则问题,他也是一直尽心尽力的打好每一场官司。
本在伏案疾书的宁泽辉,被突然响铃的手机所惊扰,他看着陌生的号码,接通后没好气的问道:“你是哪位?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笑声:“宁学长,我是吕斯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