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染知道南启浩的话,便哭着连连道谢。
顾晨烟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就连南启浩也没有料到。南启浩连连伏下身子,给宋清染说:“宋伯母你不要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毕竟烟烟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你这样做我实在承受不住啊。”
顾晨烟也去搀扶自己的母亲,把宋清染扶到了椅子旁,跟自己的父亲坐在一起,整个过程中顾父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南启浩跟顾晨烟一眼。直到顾晨烟抚摸着顾父的手问候,他才象征性的点点头。
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手术的结果。谁也没有说话,只有顾晨烟在走廊之中来回的踱步,以及宋清染小声抽泣的声音在走廊中回荡。
突然病房的指示灯由红色变为绿色。主治医生陈院长以及两位副医师,三位护士从病房之中走了出来。
顾晨烟立刻围上了陈院长,迫切的问:“陈院长,我弟弟现在怎么样了?病情严不严重?可不可能复发,需不需要立刻执行骨髓移植手术?”
霍宗霖曾经交代过陈院长。因此,陈院长对顾晨烟也是有几分了解的。面对顾晨烟的询问,陈院长也不好故作深沉,只好如实的说。
“顾晨昊的病情有些严重。是血液骨髓瘤急剧转化成癌细胞加剧了白血病的反复发作啊。从理论上来讲,是很有可能复发的。作为医生,我建议。如果你们找到了合适的骨髓配型,就立刻进行手术,时间拖得越久顾晨昊危险的可能性就越会增加一份。”
宋清染听后如遭雷击,要不是顾晨烟将她扶住,她很可能就会倒在医院的长廊之中。
陈院长见此也不好过多的言语。只希望留给顾家做出最正确选择的时间,因此。陈院长便带着两位主治医生。纷纷离开了这里。并剩下三位护士对顾晨昊进行照顾与观察。
顾晨烟低声询问着临床护士:“护士小姐,我们现在可以进去看一下吗?只是远远的看着我们不碰他。”
一个护士摇了摇头:“女士,对不起,现在病人刚做完手术,整个手术是处于一种无菌的环境之中,如果你们现在打开房门,探望病人的话很可能会给别人带来不必要的感染,因此我建议你们还是明天再来探望病人吧。”
南启浩见状,要拉着顾晨烟跟他的父母离开这里,口中安慰道:“昊昊刚做完手术啊,现在确实不适合打扰她,我们在病房外看看就好,等明天我们再来探望相信昊昊一定会没事情的。”
宋清染却执意要留在这里,顾晨烟没有办法,只好让南启浩拉着自己的父亲先回了顾家。自己则留在这里跟母亲一起守护着昊昊。
南启浩应允了:“好的,烟烟,那我把你父亲送回家后一会儿就过来找你。”
南启浩走后,顾晨烟走过去拍着宋清染的肩膀,轻声安慰着还在哭泣中的宋清染:“妈妈,你不要在这样了,昊昊一定没事的。”
宋清染则面色苍白的看着顾晨烟,声音微颤:“烟烟,刚刚医生说昊昊的病情很严重了。一定要尽快进行骨髓移植。可是我们,除了你,没有在找到其他更适合的骨髓了。你可以……”
顾晨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头。实际上,顾晨烟不想说话。
第二天,手术室之中,左边躺在顾晨烟,右面躺在顾晨昊,两人都被麻醉了全身,现在都没有了意识,而陈院长等医生都在检查着手术用具,一排排血压仪,供血器,都在一旁准备着……
就在两小时前,在主任室,顾晨烟签下了骨髓移植的责任书,尽管南启浩阻挠过,希望找到更合适的骨髓配型。宋清然执意让自己做骨髓移植手术时的固执而让顾晨烟自己产生的失落。最后又想起了顾晨昊那快乐的笑脸。毕竟是自己的弟弟。顾陈彦不希望顾晨昊出现什么意外,因此还是在协议书上签下了字。
南启浩跟顾晨烟的父母在手术室门外等候。这一刻,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因为谁都不希望里面的人出现意外。大家都没有言语,只好默默地祈祷,期盼一切顺利。
这时,霍宗霖跟吕斯翰出现在走廊之中。
南启浩跟宋清染对霍宗霖都没什么好的印象,此时顾晨烟在里面手术,南启浩也不好言语过激,只能一步上前伸手拦住霍宗霖的步伐。
宋清染则面露悲愤:“你把我们顾家害成了这样,现在烟烟在做手术,你是不是没安什么好心赶快离开,不然我报警了。”
霍宗霖依旧神色冷漠,眼神微冷,一撇宋清染,心里想着:这个老女人对自己的执念怎么如此之深?
吕斯翰则上前解释:“伯母,毕竟夫妻一场。而且,顾小姐在霍氏集团是投了保险的。在这么重大的手术面前。无论是之前的情分还是现在或是集团员工的身份。霍先生,都有必要拿出一份保险金来补偿顾小姐。”
说话间,吕斯翰把手中的五万块钱递了过去。
这五万块钱对南启浩来讲算不得什么。但必须要现在得顾家不同于往日。他没有权利决定这笔钱的去用,因此他只好代宋清染将这笔钱拿到手中。
南启浩没有再言语。霍宗霖则是默然地等在手术室前。
时间流淌的很慢,所有人都在手术室前焦急的等待着红色的指示灯变绿。
突然说出事的指示灯变为了绿色陈院长跟两位副医师。三位护士从手术室中走了出来。
宋清染迎了上去声音着急的问道:“医生,手术进行的怎么样了?”
陈主任看到霍宗霖站在门外。便主动迎了上去,声音低沉的说道:“霍先生。手术进行的很成功。顾小姐没有大碍。”
霍宗霖的声音冷淡,神情冷漠的看着陈院长:“顾晨烟的家属在那边,你去跟他们说就好。我只是来看望我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