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丰年站在将军府门口已经蛮长时间的了,他皱着眉头想了很久,一直犹豫着不敢进门,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今天在外面做的事情确实比较过火,但是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刚刚回到城里的沿路上都是在谈论关于自己的事情,尤其是自己的那几篇诗文还有在凤栖阁强吻花魁。
关于那几篇诗文这也是让虞丰年很奇怪的一点,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梦里的大唐没有李白杜甫们,那么换句话说这些先贤们的诗文,在他虞丰年的梦里都能是他虞丰年自己的。
还好初高中的时候,因为考试要考默写的缘故自己的古诗背的还算是熟练。
虞丰年现在已经无暇在深究这些,眼下他思考的是,李靖一个兵家的亚圣,长期在军营里带兵打仗,而且李靖的军中军法又以严苛无情著称,自己把事情搞得这么大,还把陈圆圆给带了回来,恐怕老头的肺都气炸了,没准自己一进门就被精兵拿下……
自己的老头,他虞丰年总不能拿剑去剁吧!
旁边的陈圆圆拉了拉虞丰年的袖子,小声说道:“放心,大将军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你怎么知道?”虞丰年疑惑道。
“女人的直觉”陈圆圆一脸严肃的说道。
虞丰年怀疑自己迟早会被陈圆圆气死。
“你换位思考一下,你也知道一路上都有大将军的人盯着我们,大将军要是要揍你的话不早就揍了?还等你闹腾完了再揍?”陈圆圆问道。
“说的也有点道理。”虞丰年叹了一口气“迟早要面对的。”
虞丰年穿越了层层的庭院终于到达了中堂,以虞丰年的智慧他当然知道是眼前的这四个神色各不相同的老头把他推上了风口浪尖,他也隐隐的能猜到这群老头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当他看到了那四个在历史书上有过浓墨重彩的老人在的时候他还是莫名的警觉了起来。
这么晚了,难道是自己这一通糟蹋触及了几个老家伙的底线,面儿上过不去,找上门来想要修理自己了?
老头儿年纪都那么大了,万一个把他们气出个三长两短……不合适。
大丈夫能屈能伸,实在不行,自己就给他们道个歉。虞丰年在心里说道。
在几个人虎狼般的眼神注视下,虞丰年刚准备出出声承认一下自己的错误,虞丰年并没有见过面的杜如晦率先打破了宁静:“姑娘就是色艺都冠绝我大唐的花魁陈圆圆?”
虞丰年愣住了,一时之间难以摸到杜如晦的用意何在。
陈圆圆也是一愣,在这些以前都是只听过名字的大人物面前显然还是有点拘谨,没想到第一句话竟然是询问自己的,当下对着杜如晦行了一个礼,点了点头。
杜如晦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点了点头翘起大拇指称赞道:“名不虚传。”
虞丰年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眼前唱的是哪一出。
还是杜如晦喝干了茶杯子里的最后一滴茶水,将手中茶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对着李靖笑着比划了一个酒杯的动作道:“大将军,老夫想喝酒了,给杯酒喝?”
第二个说话的是不苟言笑的长孙无忌,长孙无忌双手往后一撑,四仰八叉的坐在地上,哪里还有半点右仆射人的影子,自嘲道:“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虞丰年,你倒是让老子觉得白活了这么多年。”
“之前如果有让公子感觉不舒服的地方就别跟我这个老东西计较了。”长孙无忌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说道。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魏征还在读虞丰年的那首《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感叹道:“大唐有你虞丰年一个我就放心了。大将军,我也想喝酒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房玄龄,最后长叹一声:“生子当如虞丰年!”
一边看好戏的魏征笑眯眯的看着李靖,调侃道:“我说李大将军,咱们也都不是外人,想笑就笑吧,不用憋着,”
李靖只是撇嘴笑了笑,不以为然道:“丰年还是有很多进步空间的。”
接着李靖转过脑袋去,努力板起面孔对着虞丰年叮嘱道:“可不许骄傲。”
李靖转身向着庭外走去,背着对四位年龄加起来差不多有两百五十岁的老人说道:“我去给你们拿酒。”
几次呼吸的时间之后,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在夜空中回荡,经久不散。
“我说他亲自去给我们拿酒是不是就是想笑一下?”房玄龄皱起眉头问道。
“看来是大将军也是想喝酒了,这是亲自去取压箱底的好酒了。”魏征在一边也是笑盈盈的说道。
虞丰年和陈圆圆对视一眼,他没有想到事情会以这样的结果结束,当下苦笑道:“小子何德何能得到极为前辈如此评价,还请前辈把评价收回。要不这些话传出去了,长安城的年轻一辈怕不是要用眼睛都能把我戳成马蜂窝。”
“小子,莫不要说你当得起这样的评价,我长孙无忌今天就趁着没有喝酒把话放在这里了,以后在长安城里就算是惹出天大的篓子都有我们四个老东西给你扛着。”
虞丰年脸上的笑容浓郁了几分,走到几位老人跟前行了一礼说道:“前辈这句话比之前所有的评价都有值钱,小子在这里先谢过。不过咱们说好了,可不带反悔的。”
“这小子就是个无赖。”魏征笑骂道。
虞丰年笑嘻嘻的说道:“小子谢谢相国大人的褒奖。”
“小子,没事的话你就先走吧,我们这帮老头子就不耽误你的好事了,别冷落了陈姑娘。”杜如晦大手一挥说道。
虞丰年的房间内,陈圆圆盯着虞丰年看了许久,她对眼前的这个男人越来越好奇了,之前听说在皇宫面前的魏征和长孙无忌的争吵时候他陈圆圆只是一笑,她告诉自己坊间传言的事情顶多只能相信一半。
今天在将军府若不是亲耳听到,她也不会相信那四个在大唐就像是传说一般的大人物竟然会对虞丰年这么一个看起来无赖的年轻人有着这么高的评价。
“我说,陈姑娘你还没看够吗?你这样看着我我很难继续正人君子下去。”虞丰年皱着眉头做出极其痛苦的表情说道。
“虞公子不睡到床上来吗?”陈圆圆撑着香腮笑盈盈的看着在躺在地上敲着二郎腿的虞丰年说道。
“聪慧如陈姑娘还看不出来吗?本公子是个薄情之人,可别和我走的太近,你会受伤。”虞丰年没好气的说道。
“公子薄情没有关系,奴家动情。”陈圆圆从床上坐起来,轻轻跟虞丰年躺在了一起。
“快起开,本公子要叫非礼了。”
陈圆圆慢慢的爬到虞丰年的身上,柔软修长的腰肢像极了一条水蛇,在虞丰年的耳边气吐如兰笑道:“公子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公子的。”
虞丰年横抱起陈圆圆轻轻放在床上,整个人把陈圆圆压在身下,在陈圆圆的温暖而柔软的红唇上一吻。
“奴家第一次,公子轻一些。”
皇宫内,礼部尚书第三次面圣。
在虞丰年那首《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传送开来之后,原本那如同雪片一般申讨虞丰年的奏折渐渐的消失了踪影,在加上有点权势的官员中都在传言一则秘闻,先前所有的奏折皇帝甚至连看都没看直接就让大内总管曹公公一把火全烧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皇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礼部尚书罗延却在这个时候依旧数次觐见,强烈建议陛下严惩虞丰年。
“陛下,就算那个虞丰年有点才华,但是在街上当街殴打犬子,可见其性格恶劣,这是何等的猖狂,此子的行为是视我大唐的律法为无物啊!”罗延跪在宫殿内久久不愿意起身。
“罗爱卿,容朕思量思量,你就先回吧。”
“臣请皇帝陛下严惩此等凶徒,给犬子讨回公道,捍卫大唐律法。”罗延依旧是不愿意起身,悲愤道。
“朕说了,再想想。”皇帝看着满脸狰狞的罗延说道:“为官毕竟之事还是要慎重。”
罗延怔住了。
“罗爱卿,你说等虞丰年从秦国回来给他个从四品的怀化中郎将当当怎么样?”皇帝沉声问道。
“陛下三思!”
皇帝皱着眉头说道:“朕就说了,朕还要在思量思量。”
“罗爱卿既然你那么执着,那我现在就招那小子进宫,有什么误会当面解开就好了。”皇帝笑了笑说道,对着旁边的曹公公说道:“曹公公,朕要看看大唐的出使秦国的使节。”
虞丰年真的想不清楚为什么皇帝早不要见他晚不要见他偏偏在这个时候要见他,昨晚那一夜的折腾让虞丰年筋疲力尽,两人都用尽所有的力气缠绵,现在除了床榻他哪里都不想去。
“公子看着颇为疲乏,是不是昨天夜里没有睡好?”在路上这个眉慈目善的老公公问道尖声尖气的问道。
虞丰年想了想,昨晚的事情勉强也能算得上是没睡好,当下也客气回答道:“是有点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