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还是漂浮着,虽然有意识,但意识不在躯体里。
她也在,还是穿白色西服,内衬也是白色的。肃穆的后面隐约有了一点点温柔,也许是我自己的感觉吧。
我哀求的问她:“我这是在那儿啊,怎么是这种光啊。”她平淡的说:“我今天给你看一个你曾经自己上传的记忆。不过你可能会有些不适,大妈会帮你的。”我差点笑出来说;“好了,以后别在称呼自己大妈了,大妈是中国话中的流行语,是羞辱趾高气扬的女人,意思是说她们又老又丑又专横。我那时候是骂你呢,其实你不老也不丑,挺漂亮的。就是给我印象过于高冷,我们男人最受不了女人高冷。”
我说话故意避开专横这个词儿,因为至此,我已经屈服了她的权威。这时候她转过身来,把脸凑到我脸很近,我又有点害怕了。然而她突然笑了。我还没见她笑过,是真的笑了。笑的那么好看,那么清爽。之后便给我一个凛然脸色,是温馨里强装的凛冽。同时发出机器一样的声音说:“说吧,骂我是什么后果,你该受到什么惩罚。”像似玩笑,但我不敢笑。
她的声音总是变化,加之所造成的环境也让我蒙头。受不了这样的忽冷忽热,还有这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话题。但我只能顺从。我温和的说:“我比你大很多岁,你对我这样是不对的。”她突然仰头大笑说:“我比你大几百万岁。我参与过设计你,地球人的说法,我是你太奶祖宗!”她经常冒出来这种让我消化不良词句,我无法对的上她。
我闭上了眼睛,想麻木自己,不说话。她洋洋得意的样子又让我暗暗的愤怒,不对,只是愤恨,我已经不敢怒了。她又嬉笑的说:“茹伊是什么意思啊,你爸的奴才你也敢勾引,是诗经里美妙的女孩子吧,我说的对吗。你也给我起个好听的名字吧。”我真是忍耐不下去了。回头斥责她说:“你那儿像个高级生命啊,你没有名字吗。”她听后又爽朗的大笑起来,并说:“我和你还有茹伊,在宇宙中的名字都是上百万个0-1组成的,在第三维空间里就不实用啦,你给我起个名字,我给你讲讲茹伊。”我想知道更多茹伊的事情,便随口说:“你叫璎珞吧。”她想了想说:“嗯,你觉得好就可以了,只有你一个灵体用得着。”
于是她又开始讲述了:“你被茹伊裹着六万多年,逃离她后,独自又流浪了一万多年。那六万年里,茹伊的能量多数被你吸食了,她已经再也没有能量裹挟你了。所以茹伊以后只能是一个奴婢,是不能接近你的。”说完又诡秘的偷看我,好像在戏弄我。她不屑我的反感,继续说:“我不放心这个叛乱者灵体,我们是用你胁迫她降服的,六万年里,你已经是她的灵体核了,按地球语言说,你是她的命,失去了你,她就是空灵。”
其实,我一直是迷迷茫茫的接受她的信息输入,她说的很多话我都不能理解。我感觉并确信自己已经是置身另一个世界里了,现在只能随遇而安。
我都没回过神儿来,眼前又开始了画面。
一个少年在一个高高的白塔顶台上坐着,呆呆的目光越过深林的树梢,定格在远方那刚刚升起的太阳,他满脸绝望。后面的祭坛上,一个穿白袍子的黑发女祭司正朝天做法,身后都是匍匐在地的各种服饰的信众。从服饰上看,由上向下是按照地位排序的。
她解释说:“你的生物有机体被他们作为了祭品,用来昭示臣民。而你的灵体却被软禁在女祭司的灵体中。九级域发出的指令由此被这个女祭司接收到,她就是现在的这个茹伊。”当她说到这儿的时候,我突然一激灵,出现在我面前的美妙女子竟然是一直追寻我的反秩序灵体,我的认知一再的被颠覆。她又开始解释说:“距今七万年的时候,叛乱者之间的战争结束。最后的胜者改造了地球基站,从而开始了对地球的开发,同时也清除之前占领者遗留下来的灵体及灵体附着物体。后来他们在美洲的深林里开始建立新灵体附着物,并且委派管理者。为让原住民人类信服管理者是天神与大地相交的后代,会在十二年时间里,奉献一个子女给天神和大地,而你就是一个高级的祭品,国王与土著女人之子。”我表示疑惑的问道:“中美洲不是高度文明的玛雅人吗,那金字塔不是他们建的吗,他们不是用奴隶做祭品的吗。”她停顿了,好像是在犹豫。
静了好一会儿,她又肯定的说:“他们是宇宙叛乱者,是众多反秩序灵体集团之一。他们曾经与占领地球的其他叛乱者战争了几十万年。最后驱逐了其他叛乱者,彻底占领地球基站。他们称自己是新帝国。玛雅人是他们制造出来的,高级灵体任意奴役改造低级灵体也是宇宙的生态。
我很快就理解了,便说:“现在也有很多潜伏在人类里的非秩序灵体,他们孤零零的存在,彼此不相知。当然我也是潜伏者,不过我与他们不同,我是个秩序灵体,现在是被召回,是回归了,是这样吧。”她没有在说话。
我又开始思考;很多被遗留在地球上的叛乱者灵体,一直在破坏宇宙秩序的。他们激发物质能量来改造消耗物质世界,肆意破坏宇宙秩序。地球是脆弱的新生星球,。没有他们,地球人是不会这么早发现物质世界里核能量的,也许是地球的温和才养育了这些自大的家伙。竟然去探索宇宙最后一个容忍有机生命自大的火星,也许灾难快要来临了。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事儿。我有可能会被做一个诱饵,来诱捕像茹伊这样的叛乱者间谍灵体的。我恍然的凝视着她,她也用肯定的眼神儿示意我。难道说,我被召回是因为有了使命。本来想好奇的问问,亚特兰蒂斯是否存在,现在不用问了。亚特兰蒂斯既然是使用非物质能量,那肯定不是地球的原住民了。这些好奇心都不重要了,虽然不喜欢在编受控,可如今灵体存在最终有了意义,静候这个伟大的时刻来临吧。
安静许久,她大概感觉我的思考结束了,又继续说:“我可能不会以有机体生命形式陪伴在你身边,甚至以后我也不会经常让你看到我。但是我驻站在了地球基站,就存在于你的生命中。”我呆呆的哦了一声,随即问:“我们还需要多久开始。”她好像又忙起来了,她随口说:“现在是实验阶段,很快了。”
我的思考又恢复了人类的意识上来。刚刚看到的美洲深林让我颤抖。再有就是茹伊是叛乱者,是反秩序灵体,这让我不能不重新认识茹伊这个出现。
她职能性的裹挟了我六万多年。也就说,这六万年里,她一直通过我接收来自九级域的宇宙指令信息。但是同时她也用自己的能量供养着我。以至于我们成为了一种相恋的存在。在距今一万之际,她通过接受到宇宙指令信息得知宇宙秩序对地球之外势力的清理计划。因此,新帝国实施了潜伏计划。当他们逃离地球之后,经常启动并控制这些间谍灵体继续改变地球原生人类。也许这原生人类也不是宇宙秩序的产物。也许是更早的外来灵体集团的造物。就是他们说的旧帝国。茹伊在没有他们灵体集团的能量供给后,渐渐的失去对我的控制能力。相反在我不断吸食的状态下也不断的变弱。以至于我能轻易的逃离她。实际上,她千万年的寻找我,无非是寻找自我生存依靠。我有吸收来自宇宙能量的能力,也有吸食其他低等级灵体的能力,而茹伊的单位灵体不可能有这种能力,他们必定低等与秩序宇宙灵体。
我思考着,生命等级是由三维开始向上都是智能生命,这是我在为人类的认知。就算同维,本身之间也细分九个等级。看来哪一个高维世界都分九级,也许我虽然与茹伊在同一世界,但她还是低等于我。
地球,这个宇宙中最温和的星体,也正因此才引来无数恶灵的寄生与争夺。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她渐渐远去的声音说:“别想了,我要断开你,我要抓紧工作,你还是休息吧。”
我这两次之后也习惯了,闭上眼睛,渐渐的,渐渐的又什么意识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