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的习惯，才能更好的学习。你看你，每天找个书，找张卷子，就得浪费半天时间，别人都跑了二百里了，你还在原地找装备，这不就耽误事儿吗？要是整整齐齐的，找什么东西都是一下子就找出来，不就节省了很多时间去有效地学习？”江黎川。
“所以你想说你是天才，乱也耽误不了你？”黎江江。
江黎川点点头。
“你们也太双标了，天才乱就是有个性有创造力，我们普通人乱就是习惯不好，诡辩！”黎江江。
江黎川说：“我也没说对我来说这不是毛病啊，只是我没必要改。”
“谁家的道理这是？”黎江江。
“咱们家的。”江黎川。
黎江江指指街对面的地瓜坊：“天才，去给我这个普通人买个烤红薯吧！”
江黎川走到对面，给黎江江挑了个个头小的，以免吃饱了回家不吃晚饭。
“给。”江黎川把香喷喷热腾腾的红薯递给黎江江。
黎江江笑着摘下手套，把口罩和围巾拉到下巴下面，捧过红薯，闻了一口，满足地说：“哇，好甜好香，冬日的幸福源泉啊。”
“你昨天还是栗子是你冬日的幸福源泉。”江黎川接过来黎江江的手套，一手握一个和自己的手一起塞进自己羽绒服的兜里，等会儿黎江江再戴上就是热乎乎的。
“都是都是，被窝也是，火锅也是，烤肉也是。”黎江江啃着红薯，嘴里冒着热气。
江黎川笑着说：“慢点儿，别烫哭你。”
“我有这么蠢吗？”黎江江。
“你自己不清楚？小时候喝汤，也不试试温度就喝一大口，烫住了也不知道吐出来还生生咽下去，嗓子都烫伤了，嗷嗷直哭，一嘴的泡，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半夜三更还哭呢。”
江黎川说着回想着，觉得黎江江真是从小就蠢透了。
那时候他又因为觉得她蠢而气得不行，又因为她的痛苦而心疼得不行，守在她床边照顾她，给她嘴里换冰块，让她能好好睡。
黎江江已经不大记得这么久远的事了，觉得肯定是江黎川编出来骗她的，她哪有这么笨？
走到小区门口，黎江江刚好把小红薯啃完，吃到最后红薯都被冷风吹凉了，江黎川把热乎乎手套拿出来让她戴上。
电梯里，黎江江把围巾摘下来露出脸，说：“哥，我有一点点紧张。”
“嗯，正常，适度的紧张有利于你集中精神。”江黎川把口罩扒下来，露出直直的鼻梁。
“我怕明天下午的数学考试。”黎江江说。
“这有什么可怕的，考不好我又不会骂你。”江黎川。
“我怕你失望，毕竟是你亲自教导。”黎江江说。
两人走出电梯，江黎川：“我亲自教的，我有数。只有你别过度紧张一片空白，就能差不多。”
进门的时候，江黎川又补充了一句，：“别砸我招牌。”
“yes sir！”黎江江俏皮地敬了个礼。
出成绩那天，黎江江正和周菲一起坐电影院里看电影，班群里都在互相提醒系统可以查成绩了并一直发系统链接。
黎江江在电影无聊的间隙看了一眼手机，发现可以查成绩了。
“菲，成绩出来了。”黎江江趴到周菲耳边小声说。
周菲打开手机，点进去链接，输进考核。
分数周菲没在意，她的视线就盯在“2”上。
她是2，谁是1？
是别人就无所谓，如果是许凌飞？
黎江江瞟了一眼就知道周菲又纠结什么呢，赶紧给她说：“你帮我也查查，我不敢查。”
周菲截了个屏退出页面，又进去输黎江江的考号。
俩人也没心思看这个无聊的电影了，最后一排就她们俩人，弯着腰以免挡住投影仪，出了放映室，去了楼下KFC。
“物理化学生物...就化学及格了，还是六十整。语文126，数学110，英语143，历史81，政治89，地理67。”周菲一科一科地报。
黎江江就记住了数学110，心想也不知道算不算好，因为题并不难。
“江儿，你这分科了之后绝对可以，中上游绝对的，再冲一冲数学地理，可以牛逼一把。”周菲心里细细分析着，已经忘了去纠结那个“1”是谁。
这时候，班群里忽然又爆炸了。
林佳佳：“同志们！”
“惊天大爆炸大消息！”
“一中和附中都要提前分文理科了！”
立马有超多回复。
“什么意思？下学期就分？”
“是真的吗？”
“！！！我也听说了！”
“那咱们呢？咱们也分？”
“希望咱们也分吧，我快受不了九科一起学了，累死了！”
“分这么早，高二会考怎么办？”
“什么是会考？”
“这么快？我还没想过学文学理呢！”
黎江江放下手机，问周菲：“真的呀？”
周菲一脸懵，说：“我也不知道啊，太突然了吧。”
“问问在一中和附中的初中同学。”黎江江又拿起手机。
两人从初中同学口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那咱们呢？也分吗？”黎江江。
周菲还是摇头：“一点儿风声都没听见过。”
“如果咱们也这学期就分，你选文还是理？”黎江江问。
周菲接着摇头。
黎江江一回到家，就往江黎川屋里跑。
“哥哥哥，咱们分不分科啊？”
江黎川正在和老王通电话，打手势示意黎江江先保持安静等会儿再说。
“好，知道了。”江黎川结束了通话。
“谁啊？老王吗？”黎江江。
江黎川点点头，走到衣柜面前拿衣服，说：“我去学校一趟，分不分科等我开完会回来就知道了。”
黎江江得到第一手资料，激动极了，赶快在班群里通风报信。
“班主任要去开会啦！咱们极有可能也分科！”
班群又开始了热烈讨论。
“一中和附中都分，咱们不可能不分，毕竟高考只考六科，不能输啊咱们！”
“我还是担心会考。”
“会考有什么可担心的，及格就行，顶多过不了没高中毕业证呗。再说了分了科又不是没另三门的课了，只是变少了。”
黎江江的手机一直嗡嗡地震动，江黎川把手搭在睡衣的扣子上，无奈地看着黎江江，说：“你还让不让我换衣服去开会了？”
黎江江愣了一下后立马反应过来，赶紧跑出去回自己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