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说：在班房关了半天。就被营丁拉走了，具体拉到哪里去了？我也不清楚。不过猜也猜得到。不是去开大石，就是去砸石块，反正是干苦力。
王小川疑惑的问：就打个架，罚了款，关几天就放了。怎么还拉去干苦力了。
警察一听他这么说。还来气了了，把衣服卷起来。指着腰上，红红的一大块儿，上面还有药酒味儿。
警察大声说：看到没有？我这还算轻的。快餐店保安，有几个被打晕了，现在还躺在医馆。
那几个人可嚣张了，身手也了得。要不是喝的二麻麻的（喝醉了）。眼神有些打飘，手上的力道没有那么足，咱们还拿不下他们。
咱们二十几个警察。还有十个保安。用盾牌围着他们打，还被打晕了几个保安，伤了好几个警察。
王小川：他们可能是喝醉了，无心伤人。
警察怒气未消。说：要不是看他们是初犯，还喝醉了，不是主动闹事。才罚了款，关5天。本来是不用去干苦力的。只是班房里，关满了人，挤都挤不下了。
关了半天就把班房里的人，全部拉去做苦力了。有五六百人吧。这哪一天没有拉人，去做苦力的。短则半天，多则一天。营丁就要来拉一次人。
王小川吃惊的问：怎么抓了这么多人？有这么多人犯事吗？
警察：武林大会一开呀！来了多少人？码头上一天起码就有好几千外地人。还有合江县城的人，也跑过来看热闹，找活儿干的，少说也有几千人。还有附近乡下人，又是几千人。有些人到这里，就不走了。还有许多外地人往这里赶，天天都往这里堆。你想一想，这得有多少人？
打架，斗殴，抢劫，偷盗。多得不得了，管都管不过来。
有些本来该抓进班房的。就罚了钱，还当场放了。就是因为班房，装不下这么多人。
王小川：上面那些主管。管事，还有江东家。就没有提前准备？按待来石湾滩的人？
警察一副我了解真相的样子。说：我看上面也是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人要来。石湾滩现在有多少人？可能有十几，二十万人。
你看看大街上人挤人。几百家店铺，家家爆满。各种货物，都卖断货了。
为了解决码头街上的人流，还有增加店铺的货物。今天上面发通知了。各个工厂，实行三班倒。加班加点的生产衣服糖果等物品。还规定员工和家属。保安，警察，营丁的家属。只能待在自己的小区，不得到码头街来。
王小川恍然大悟的说：我说怎么晚上反而比白天更冷清了。原来是都在家里，不准出来。
警察又说：不光是这样。在乡下修路的营丁，也调回来了。起码几千上万人。听说还有一部分在石场。这么多营丁，就是为了镇压。码头街可能出现的大规模混乱。
王小川说：这些事还是留给上面的人，去头痛吧。咱们这些升斗小民，自己都顾不过来，还操这份闲心干什么？吃糠咽菜还要管国家大事吗？
警察：谁说不是？你看看现在物价飞涨。比一二月的时候，涨了一半的价。工钱就没涨，这饭都快吃不起了。
王小川深有同感。说：谁说不是啊，我一天挣的钱，不够吃饭。还要往里贴钱，养小孩儿。
警察关心的说：你这么小，就有孩子了。那你够辛苦的呀！
王小川说：不是我的，别人的。
警察一脸好奇的模样。说：你这么年轻，还怕找不到婆娘。干嘛找个二婚？帮别人养孩子。
王小川抓着自己的头发。越说越混乱。拉过旁边，正在四处张望看热闹的彭小豹。指着他对警察说：就是这个小子，今天在快餐店打架，彭豹的儿子。
警察笑了起来。自己理解错了。说：原来是他儿子。怎么你养他，你们是亲戚呀？
王小川：我们认识才半天，我是做导游的，带他们去店铺吃饭。
王小川突然想起来什么？又说：彭豹他们好好的，为什么打架？
警察：这件事，还是因你而起。
王小川用手指着自己，不敢相信的问：我？
警察：在快餐店，有服务员端菜上三楼，看到了你趴在地上，以为你晕倒了。过来把你扶起来，你满脸是血。还把服务员吓得惊声尖叫。
之后叫来保安。保安询问三楼的客人。有人指点，是彭豹一伙人干的。保安上去询问，彭豹一伙，喝的醉醺醺的。就和保安起了口角，就这么打起来了。保安不是对手，就报了警。我们才出动两个小队，和保安一起，将他们拿下。
警察又说：对了，你的汤药费可以报销，需要你拿导游证和医馆的证明，还有工伤补助250文。这些都是从罚款里面出。
王小川一边拿出导游证和医馆证明，一边道谢。
警察拿着医馆证明，导游证。又写了一张纸，上面盖了章。说：你拿着这个单据，一会儿到财务室那里拿钱。
王小川知道有钱拿十分高兴。又指着彭小豹。说：那这个小孩子怎么办？
警察：小孩儿又没打架，他是自由的，随便去哪里都可以。
王小川愤怒说：你把他大人抓走了，小孩儿就不管了，那这小孩儿吃喝住行怎么办？
警察也很无奈。说：那我就爱莫能助了，我也不知道这小孩儿该怎么管？可以去找亲戚嘛！
王小川更加愤怒了：他哪里有亲戚？他在这里唯一的亲人，都被你们抓进去了，没人管他了。
警察也来火了：你叫我怎么管？又没有专门放小孩的地方，上面又没有安排。难道我自己养着呀？
你知道吗？以前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警察。就因为一个小姑娘，在车站找不到娘亲。保安带她，来找警察。那位吴警官就管了这事儿。帮她找了三天，才找到。
结果怎么样？胡婆娘（警察局的警察给胡木兰的外号）大骂了他一顿。说码头一大堆破事儿，还要去管这闲事。交给车站的保安去管，不就行了吗！还说既然爱管闲事儿，就到街上去管。后来，吴警官就调到街上去巡街了，我还没工作多久，就坐上了这个位置。
王小川：不管怎么样，这小孩儿你们得管。
警察：我管不了，你带着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王小川：你就不怕，我把这孩子卖了？
警察：只要不是在石湾滩卖的，我就不管。你要是在石湾滩把他卖了。我就抓你，去蹲班房。
王小川被气乐了。说：嗨！你们这帮警察，真的可以呀！
旁边有人大喊：小陈，胡局长叫你去三楼。快点儿！
警察连忙回答：诶！来了！
回了话，从抽屉里拿出一些纸张，就往二楼走。
王小川拉住他的手，焦急的问：这孩子怎么办？
警察说：我还有事儿！
王小川：这不是事儿哪！
警察那里管他，甩开他的手，跑了。
王小川说：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