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左县城,朱常洛正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游走闲逛,自从上次在广化县州因为林富之事被所谓的“朝廷国法”以海捕文书通缉之后,他便一路游山玩水,漫无目的地如游神一般地到了崇左县城。
“啊,流氓来了,快跑”!有几名妙龄女子一见到朱常洛,便失声尖叫道。接着便往远处跑去,也不知道朱常洛究竟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得他在崇左县城之中已是小有名气,当然,这名气,是世道所公认的“败坏礼仪道德的不良名气”。
至于这名气是怎么来的,就要从他初到崇左县城说起,话说这朱常洛,每天无所事事,整天在繁华的闹市之中盯着美丽的女子看,而且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那种,丝毫没有对世俗所谓的正人君子家的那种礼仪道德一般,他朱常洛似乎都不知道什么叫君子应该有的矜持,对礼仪道德世俗没有丝毫敬畏之心,甚至当着美丽女子的父母他也是如此,所以才造就了朱常洛流氓的恶名,这是他朱常洛个人的毛病。
“流氓在哪里”?就在这时,一个身形结实稍有正气的捕快正带着一群衙役从远处跑来,询问那些女子道,在这几个女子中,有一个女子看着这名身形结实的捕快,眼神中有些奇怪,面色有些红润。
“在那里,你看,他还在盯着别的女子看呢”!几名女子用手指着正在偷看美女的朱常洛,表情很是鄙夷地道,看样子很是讨厌与恶心。
当然,也不是世界上所有的女子都与别人一样看流氓,最起码现在那名被朱常洛盯着看的美女虽然知道朱常洛在看着她,但她也没有任何慌乱的神色,不就是看么,自己又没有少块肉,更没有少块钱。
“围起来”。那名领头的捕快立马让衙役把朱常洛围了起来,看来他是打算把朱常洛这流氓管教一下,教他做做人了。
“你想动手,打伤我可是要赔医药费的,去问下你家县令老爷愿不愿意再出医药费了”?朱常洛心中没有一丝慌乱,随心所欲地道。
“关捕快,要不还是算了吧!我知道这人,前面有过几个捕快因抓他对他动了手最后都没有什么好结果,被县令大人罚了几个,每次动手打他,他被打后就找县官要医药费,而且要得还不少,县官大人都拿他没办法,大人您也是一个捕快,还是算了吧”。其中一名衙役道。
“你说县令大人任由这种流氓去祸害良家女子”?关捕快问道。他名关虎,有点火急脾气。
“我要是没碰到这事,倒是可以不管,但是今天既然已经碰到了,即便不做这个捕快,我也要管一管,我小的时候就是被地痞流氓土匪强盗欺负过,所以立誓要做一个捕快抓坏人,若是任由流氓横行世道,那我当初当捕快又是为了什么”?关虎脸上气血翻腾,斩钉截铁地道。
可能在关虎的心里已经认为,这朱常洛肯定是仗着家庭条件优越的富家纨绔子弟的身份就欺负良家女子,毕竟这种事情在封建时代并不少见。
“说得好”。朱常洛听到关虎的肺腑之言,心中不禁感觉到一阵心慰,很是开心,没想到这个世道还能见到愿意为民请命不惜丢官罢职的忠烈捕快,朱常洛对着关虎行了一礼道。
“所以,你得与我到县衙走一趟”。关虎到是没想到这朱常洛这个流氓怎么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这么有礼貌的谦谦君子,这种发自内心的行礼甚至比那些平时大家风范的文坛世家秀才更显真实。“应该是看到我不惜丢官罢职也要抓他去牢房学习做人,做贼心虚假装正经吧”。关虎在心里这样想道。
“好,我跟你走”。朱常洛道,说着也不管周围围观等着看风景游戏的人,一马当先,往前而行,他知道县衙在哪个方向,毕竟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到县衙了。不同的是,以往都是别人动手先打他才去,这次却是他自己愿意去的。
“关捕快,还不快点”。朱常洛已经走了十多步了,见关虎还在原地发愣还没回过神来一般,便出声提醒着道。
“跟上”!关虎吩咐道,他还没想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听话的流氓。
“关捕快真好,这流氓是应该管教一下才好”。有一名女子道。
“妹子,你莫不是对关捕快动心了吧”!旁边有女子问那个赞扬关虎的女子问道。
“姐姐,你说什么”!那女子脸一红,害羞着道。
朱常洛在前方带路,但走了一路程,朱常洛突然停了下来,他看到墙边有一张告示是那么显眼,朱常洛走近一看,上面的事情也是比较简单——“成越朝进攻我大明龙州城,望天下有志之士闻信前来共抗外敌”。
“走吧”。看到朱常洛对着那张告示看了接近有一分钟之久,后面的关虎出声催促着道。
而那些围观着的人窃窃私语,他们只为看戏而来,而那张贴着的告示根本就没人走近看过一眼。也不知道是不认识上面的字还是根本就没有兴趣了解。
“威……武”。
两排人马手持杀威棍在地上不停地弄出声响,这是要开堂审问的节奏。
公堂之上,“正大光明”四个字清晰可见,朱常洛看着这四个字心中一阵空明,到是没有什么心惧之样。
“关捕快,开堂所谓何事”?只见一名身穿官袍,步法凌乱的县官老爷从内堂走出,坐于正台坐位问道。
“抓到一个地痞流氓,便带过来审问,请县官大人明查”。关虎道。
“流氓在哪里”?县官问。
“吴县令,你好,三天不见,不知你近来睡得可好”?朱常洛出声道,刚才所在的位置正好被人挡着,吴县官一下子还没看清楚。
“怎么又是你”?吴县令问道,显然他很不想再在公堂上看到朱常洛。紧接着他脸色一边,好像是担心有什么霉运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关虎,你可曾动手伤到朱公子”?吴县令已经不指望从朱常洛身上问出什么流氓罪名了,因为他发现自己为官数十年嘴皮功夫已经很是了得,但却对这个朱常洛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嘴巴功夫他怎么也说不过朱常洛,之前就闹过三次流氓笑话,他还因为出手伤人管教下手不力被朱常洛坑了三次医药费。
“没动手就好?退堂吧,将朱公子无罪释放”!吴县令道,他可不想再闹出什么笑话了。
“吴大人,您就不顾民愤,任由这种地痞流氓在世不管”?关虎问道。显然,他并不清楚吴县令为何如此害怕朱常洛,他甚至怀疑这朱常洛是不是后台很硬?或许是县令大人受了什么贿赂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