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
午响,破旧的房屋里,女孩穿着不合身的棉衣缓缓下床,避开地上横纵到地的啤酒瓶,尽力将脖子上的绳子和脚上的枷锁拉长走向客厅。
女孩大约快三天没吃没喝了,嗜酒的父亲丝毫没管她的死活,肚子饿的实在难受。
脚上笨重的枷锁被拖得发出声响,即便不是很大声,倒在地上醉酒的男人有所察觉,顺手一个啤酒瓶愤怒的砸向她,正中脑袋!
血液从头上流下,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酒味杂浑着——
女孩肤色出奇的白晳,眼眸黑的像无底深渊毫无光彩,被打了也不哭不闹,麻木似的从地上拾起碎片将脖子上的绳索割断,走向厨房……
冰箱放置的食物已发出难闻至极的腐臭味,只有过期了唯一尚可进食的面包。
她坐在凳子上,坐姿有些乖巧,面无表情的啃食着面包,头上的鲜血越流越多,整个脸庞都染红了,像一只小野兽。
直到第二天清晨,睡在厨房角落的女孩听到了门外落锁的声音才慢慢起身,她知道:
消失了一个星期的母亲回来了!
门口的皱着眉看向倒在血泊里的她,这一次难得将受伤的她清理了下伤口,顺便给她洗了个澡,换了合身的黑色棉袄。
随后女人拉她走到门口,脚上的枷锁也被解开了。
“想出去买?”女人问,“我带你出去。”
女孩没回答,浓密的睫毛微颤,看着女人将门打开,阴暗的门口瞬间涌出光芒!
这是女孩从记事起,第一次看到除屋子以外的世界,即便如此,女孩的眼里也毫无波动。
从门被打开的那一瞬,她心里就已经有了底。
后来,破旧的屋子里那个苍白肤色和“异瞳”的怪胎没有再回来过,总是发酒疯的男人消停了好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