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深渊太久,很难对人间温暖相待。(救赎)
帝都的冬天一如既往的冷冽刺骨,雪花犹如鹅毛一般肆意地飘落在每处……
幽僻的小巷处,一辆豪华的保时捷格格不入的停靠在积满尘灰的路灯下,驾驶座上是一个略显疲倦的少女,穿着黑色的卫衣,在寒冬的夜晚显然单薄极了。
少女那眼眸黑到极致,带着冷冽的戾气,白皙的肤色加上米灰色的秀发,活脱脱的一个“叛逆少女”形象!
叛逆少女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从口袋拿出一包烟,将一支烟叼在嘴上也不点上,一切都是那么悠哉——
估摸过了二十分钟,座位上的少女将后座米色围巾戴好,下颚微微藏于围巾之中,再戴上身上黑色卫衣的帽子,低垂着头看不着脸的大致,起身往巷子深处走去……
雪花铺着的路上没有人,只有丝丝寒风吹啸的声音。
少女米灰色的刘海散于两侧,随意又带着凄乱美,嘴角勾着一丝不易察觉阴暗的笑意,眼睛依旧没有生气,似死潭。
就在离拐弯处十米处,前方走出一个大约一米八多的男人!
黑色的大衣,脸上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口罩,看不清脸,但左耳耳垂一枚皆黑红相交织的奇异耳钉引人注目,简约又不感觉繁琐,让人琢磨不透。
从雪地走来的身影流露着陌生的气息,一步步越来越近!
八米——
七米——
六米——
五米——
四米——
三米——
晏木看着慢慢靠近的“目标”,藏在帽子下那眼里的阴暗愈发明显,可这让人一切都看不出什么异常。
脚步是那么的悠闲寻常,在两人渐渐越近的距离下,她的脸习惯性埋得更低了,男人也背对着月光看不清脸庞,身后的影子陇拉得很长。
两米——
雪静静地飘在晏木的肩头上,无暇顾及,微眨眼眸,弯弯的睫毛留下一抹灰青色的阴影,呼吸开始变得细微和谨慎起来了。
一米——
低垂着头视线里一双男士皮鞋愈发地清晰……
两人同时侧身,晏木手上不知何时握着一把独有的“流萤刀”,在月光下十分冷冽锋芒,刀尖随着动作而移动着,速度惊人,对方的肩膀也露了出来,目测以41.2幂的速度从后背至左肩刺入,在对方还未看见刀之前就倒下了,完美无瑕的位置及速度,任务也出奇的简单。
一切都是计算好的。
然而,认为一切都在预料之内的晏木实在没想到对方早1秒倒下了,又或者说自己的刀根本还没刺向对方的身体就倒下了!!!
晏木:“……”
大冬天的碰瓷?!
这是她人生旅途里第一次出现这种特殊情况,诡异的气氛弥漫在寒风刺骨的空里……
男人倒在雪地里,胸膛的血液如彼岸花般绚丽地绽放着,雪白的地上肆染成血地,蔓延到晏木的脚边,乌云与黑暗遮住了原来月光普照的月牙——
毫无疑问了,这个男人受了很重的伤,而他一身的黑色衣服掩盖了一切踪迹,但绕是对血液敏感的她刚刚也毫无察觉?!
她蹲下身看着男人。
他闭着双眸,浓密上翘的睫毛上时不时有轻盈的雪花飘落,被沾得湿漉漉的,在眼下投着好看的弧线,脸上带着的口罩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幽静恬雅的夜晚,画面像凝固成一幅煞白的雪景,一旁枯干的树干隐隐有几点小嫩绿芽露出,寒风此刻也消停了……
就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一向谨慎严行的自己已将左手快伸到男人的脸颊侧——
刹那间,晏木感觉到一股霎人的气息突然从四周席卷开来,接着一只被血染红节骨分明的手钳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让她动弹不了。
她猛然视线上移,一双冬夜寒星的“蔚蓝眼眸”与她对视——头如粉碎般疼痛,脑海里闯进一幕不属于自己的陌生画面:飞跃壮大的岩石,赤红如火的城墙,和一个粽红色尽显雍华辉煌的“悬棺”!!!
随及对视的异常双眸又闭紧,手滑落于地,快得惊奇,刚才那一切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晏木手腕处被染的血迹和疼痛感还未消逝,证明着刚才男人如回光返照般苏醒过。
悬着的手毫不犹豫一把扯过脸上的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