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看到依墙而睡的启明,林默然心里倍觉温暖,她伸手帮启明拉了一下滑落的被角。
启明却被惊醒:“你醒了?那我走了哈。”启明揉揉眼睛,伸伸懒腰,起身把被子折叠整齐,放到床上。
“我去买早饭,吃完再走?”林默然心生歉意。
“不用了,上班会来不及。”陈启明挥手,走出了房门。
为了方便晚上过来给林默然壮胆,他买了一辆山地车,每日来回穿梭。虽然要早起奔波,可启明却觉得十分幸福,每晚和林默然闲聊几句,尔后看着林默然安静地入睡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
不过,林默然不想给启明添麻烦,又怕乔梁知道了误会,几日后还是拒绝了启明的陪伴。
启明说好。他知道林默然有男朋友,虽然两人从不会提到这个话题。他爱林默然,只想在该出现的时刻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远远地看着她欢笑、喜悦。
为了感谢启明的相陪,林默然请启明吃饭,并叫来了好友晶晶及她男朋友,还有启明的好朋友林鸿浩作陪。
饭间,林鸿浩拉着陈启明耳语:“你们这几天都没发生点什么?”说完,一阵贼笑。
“想什么呢。我可是正人君子。”启明佯装生气,推开了林鸿浩。
其实,要说没有动心是假,好几次陈启明都忍不住想亲吻那个熟睡的女孩,可是他知道她已不属于他,任何冒犯对他来说都是亵渎,他压抑着火苗一样燃起的欲望,守护着心中那份纯洁的感情。
一个月后,表弟李志文因为腰椎间盘突出要到杭城做手术,启明在和林默然聊天时说了这件事。自毕业后林默然再未见过志文,便吵着要和启明一块去看他,启明只得答应。
“我们买一些书吧。他在医院肯定很无聊。”林默然提议到。
“好啊。志文最喜欢看杂志。”启明也认同林默然的意见。
可走到医院楼下,启明又觉得不对:“是不是该买点水果、牛奶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我从没看过病人。”林默然也是人情世故方面的“小白”。
最后,启明还是学着其他探视人一样买了牛奶和果篮。
病房里的志文和母亲看到启明他们来,非常高兴。
“哥!学姐!”志文大声喊到。
“姑姑好”“阿姨好!”看到志文母亲,启明和林默然赶紧称呼。儿子手术,志文的母亲特意从温城赶来照料。
“你们能来,我们就很高兴了,下次过来不要买东西了。”志文母亲说到。
启明和默然询问志文恢复的情况,陪他聊天,怕影响他休息,待了二十多分钟就走了。
母亲站在窗前,看启明和林默然双双走出医院,回头问志文:“这就是启明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吧?”
“妈,你真是料事如神啊。怎么看出来的?”志文很久以前和母亲提过表哥和林默然的事情,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竟然还记得。
“你看你哥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母亲笑到。
“眼神?我没看出什么。”志文纳闷。
“你哥看她的眼神温柔的能把人融化掉。只可惜……,要不会是一段好姻缘。”李母叹息。
“可惜什么?”志文追问。
“以后你就知道了。”
温城人天生高傲,极讲究门当户对,启明父亲尤甚,李母担心启明和林默然的感情会被这些世俗的条条框框给束缚。
那日是周六,第二天林默然要去J省出差,一个星期之后才能返回,启明不舍,于是邀林默然一起吃中饭:“我们到附近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好啊,附近有一家面馆还不错,我们去吃面吧?”
“好,听你的。”爱屋及乌,大学时,启明就尝试着吃面条、烧饼之类的面食,早就养成了一副北方人的肠胃。
到了面馆,林默然点了猪肝面,启明点了一碗片儿川,片儿川是杭城的特色面食,一碗汤面点缀着倒笃菜、冬笋、肉丝,出锅时再撒上一把葱花,单是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不一会功夫,两个人就扫光了碗里的面,林默然不过瘾,又买了两个麻圆和糖糕路上吃。
“不怕长胖吗?”启明纳闷。
“不怕,你也尝尝。”林默然笑嘻嘻地递给启明一个糖糕。
启明连连摆手:“我不吃,你自己留着吧。”
两人一起坐公交车回城中村,送默然上楼,启明再走路回住处。
到家后,林默然开始整理明天的行李,忽然想起周三是启明的生日,连忙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给启明挑件礼物吧?
想到前些天启明的陪伴,林默然觉得心有亏欠,她连忙拨通了好友晶晶的电话,“有空吗?出去逛逛?”
“好啊,好啊。”男友今天加班,晶晶一个人在家,正闲得无聊。
两个女孩逛了精品店、书店、数码产品店,林默然还是没挑到合适的礼物。
“要不买件衣服吧?”晶晶帮忙出主意。
“衣服?好啊。”林默然也赞同。
逛了几家男装店,林默然终于找到了一件款式、颜色都比较如意的毛衣,她按照启明的身材,选了尺码。
分开时,林默然写了小纸条塞在包装袋里,并嘱咐晶晶在启明生日那天帮忙送达。
周三那日,晶晶特意叫了林鸿浩及启明其他两个同学下班后一起前去给启明庆生。
启明很是惊讶,他不喜热闹,往年生日都是一个人默默度过。
盛意难却,启明只好站在一旁,看晶晶他们摆放蛋糕、点蜡烛。最后,晶晶让启明许愿,启明也只得照做。
“许了什么愿望啊?”看启明认真虔诚,晶晶忍不住调侃。
“愿望不能说。”启明有点紧张。
“不说,那林小姐送的礼物我就拿走了哈。”晶晶故意逗启明。
一听林默然给他准备了礼物,启明赶紧拦住晶晶:“别,别拿走。”
一屋子人看着紧张又着急的启明哄堂大笑。
“好了,礼物给你,我们走了,祝陈启明同学生日快乐!”时间有点晚了,晶晶不忍心再捉弄启明,领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启明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了礼品盒,他先看道了林默然留的纸条--“生日快乐!永远阳开心!”后面是一个微笑的小姑娘,启明脸上也露出微笑,他小心翼翼地把纸条夹在笔记本里,然后把折叠好的衣服轻轻摊开,“这丫头真像我肚里的蛔虫”,启明忍不住感叹。
这件毛衣灰色中夹杂着一丝淡黄色,V领,是今冬最流行的款式,启明早在杂志上看到过,正准备哪天林默然有空,两人一起去买。没想到,林默然提前帮自己挑好了。
启明迫不及待地试穿了一下,尺码正合适。但他却舍不得穿,他又按照之前的褶皱,原封不动叠好,装到包装袋里,然后放回衣橱里。
这是林默然第一次送礼物给陈启明,虽然只是一件普通的毛衣,但他却如获至宝,兴奋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