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支离破碎的曾经，离去
为什么？你身上的悲伤，不愿意分担给我呢？
“雨……我喜欢你……”
轻的像风一样的告白，她伸出手，紧紧地回抱住了他。
第一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我是这样的喜欢你。
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以为自己可以一贯的坚强，却发现，我根本就做不到。
丁小雨被突然的幸福和欣喜笼罩了。
他拂开她斜斜的刘海，吻上她的额头。
轻灵，温柔。
她幸福的闭上眼睛……
感受着属于他的温度，好幸福，好幸福。
“雨，我好幸福……”她轻启唇瓣，温柔地睁开眼睛。
丁小雨深深地抱住她，在她的耳边呢喃细语，“以后的以后，我们都要永远在一起……”
阳光笼罩在这一对幸福的恋人身上，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样遥远，那样的美好……
浅筱佳轻轻看了看神色落寞的灸舞，“盟主，你没事吗？”
灸舞回过神，随意地笑着，“我能有什么事？反正，我从来也没有喜欢过她……”
为什么？留给自己的，永远只是落寞和心痛？
哀，如果他真的比我还要爱你的话，我会强迫我自己离开。
但是我没有把握，我可以很快很快的把你遗忘，可以很快的安静下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真的爱上他了吗？和我在一起，你不快乐吗？
灸舞悲伤地闭上眼睛，扯开一抹自嘲且苍白的微笑。
烈筱惜看着在床上蒙着被子一声不吭的灸舞，担忧地皱起眉头，“筱佳，盟主他？”
“失恋了。”浅筱佳依旧是一副冷漠却又显得很忙的样子，她整理着手里的刀具，把它们都收进一个小巧精美的箱子里。
“筱佳，你要走了吗？”烈筱惜有点不舍地看着她，“这么快啊，盟主的上不是还没有好吗？”
浅筱佳瞄了一眼灸舞，淡淡地回了句，“詹痛涵会来接我的班的。”
要不然呢？自己要留在这里，静静地看着他为另一个女人痛苦的一蹶不振吗？自己受不了。
所以，离开。
反正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在他的生命中留下痕迹。
“记得每天处理你自己的伤口，不要发炎了。”离开之前，浅筱佳不放心地叮嘱道。
“我知道了……”灸舞在被子里闷闷地回了一句。
浅筱佳点点头，“不要因为一个女人，就搞得这副样子！真让我看不起！”
灸舞腾地从被子里坐了起来，“走开！我又没有怎么样！”
浅筱佳耸耸肩，“我希望是这样。”
“保重啊，我走了！”不习惯于灸舞的沉默，浅筱佳急急举步离开异能转换所。
异能转换所里就只剩下了烈筱惜和灸舞，灸舞重新缩回了被子里，“盟主，主人是不是……”
“她爱上了丁小雨……”
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很快地遗忘，就像当时对于婉儿一样。可是却发现自己不能。
看着她幸福的神情，清脆的笑声，自己全身上下似乎都被锋利的刀刃割的体无完肤。
以前现在，自己所做的全部付出，只要是为了灸哀，他都是那样的心甘情愿。
但是唯独这一次她的笑容，竟让一贯温和的他有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灸舞屏住呼吸。
胸口的痛楚，慢慢自心脏处向全身蔓延。为什么，那些笑容可以这样轻易的给另一个人？
哀，灸哀，越哀。
你的幸福神情，你的笑容，曾经都是属于我的。
你真的已经把我完全忘了吗？
洁白的被单已经被灸舞捏得粉碎，但是，面对她，自己依旧不能够，去恨她。
毕竟，曾经那样深刻地爱过。
灸哀，你这个自私的家伙。
为什么，你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对我表白，但是，当我认清自己的心的时候，你却告诉我——“雨，我喜欢你……”
我真的很讨厌你，讨厌你，可以这样自私的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却又那样自私的，离开了深爱你的我。
“哀，你不要再去恨灸舞了，其实，你的记忆，是我强加给你的。不是真相。”放学后，韩冰棂连声诺诺地挪到越哀身边，她实在是不敢看越哀那副浓妆的打扮，现在的她，简直比煞姐还要像妖精。
“我知道。”越哀把最后一本书收进书包，“韩冰澈都已经告诉我了。”
“那么……你和我哥的婚事……”韩冰棂想了好久终于还是决定问问。
“当时我到了黑帝魔关闭的地方，就就直接到了金时空。本来决定是……回去的时候就和韩冰澈举行婚礼的。”越哀支支吾吾地说。
丁小雨似乎像是没有听见，没有嫉妒，没有愤怒。
“但是现在，我反悔了。我不会嫁给韩冰澈的。”越哀扬起一个清澈的笑容，但是却心里却没由来的扬起一股忧伤。
这种感觉，只有，灸舞拒绝自己的时候，才会拥有。
这么说，这种感觉，是专属于灸舞的。
“灸哀，你怎么了？”韩冰棂担忧地看着她苍白的脸颊，越哀猛地反应过来，“我没事……真的没事。”
“走吧。”丁小雨走到她的身边，冷淡地说了一句。
越哀同样一贯冷漠，“恩。”
看着这两个人的背影，韩冰棂疑惑地第雷克斯说，“斯，为什么，丁小雨和越哀一点都不像一对恋人呢？他们明明经历了很多，现在好不容易才认清彼此的心意在一起，不应该亲密一些吗？”
雷克斯笑着，“这只能说明你还不了解他们，小雨和哀都是那种不用表现的很明显就可以体会对方内心的人，这样他们会感到安静和幸福。”
“我不要这样！我才不喜欢表面冷漠内心波涛汹涌呢，我喜欢的是好好的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心里怎么想的就要表现出来！”韩冰棂对雷克斯撒着娇。
斯，请原谅我的自私。
但是，真的，这短暂的幸福，我只想好好珍惜。
我知道，我和你之间，真的不可能会有什么幸福。
我出身魔族，从一出生的时候开始，我就注定不会拥有幸福。
这次和你重逢，我已经非常的幸运了。
真的，谢谢你。
“冰棂，你怎么了？”
雷克斯第一次见到韩冰棂哭，雷克斯的心不由得揪痛起来，他有些慌乱地抹去她的泪水，爱怜地问，“怎么了啊？”
韩冰棂努力撑开一个勉强的微笑，“，没事，只是忽然间有点难过，也有点感动。”
韩冰棂紧紧地握住了雷克斯的手，斯，让我珍惜这一切吧。
让我在我最后的时间里，和你好好的在一起。
其实，与其说灸哀自私，倒不如说自私的人是我。
因为……
我明明知道自己最后的结局，却还是勉强你……
和你相认，让你体会分离的痛苦。
如果我离开了，请你不要难过。只要，静静地把我遗忘。
丁小雨和越哀一前一后地走着，空气中弥漫着一些莫名的伤感。
“雨！”越哀彻底停下了脚步，认真地看着丁小雨。
“我不会和韩冰澈结婚的。你相信我。”越哀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把丁小雨拉到人行道上。
之后，投入他的怀抱。
静静地，抱紧。
“我喜欢的，这一辈子，只有你。丁小雨。”
哥，这句话，小哀也对你说过。
但是请原谅我，我是真的，爱上了丁小雨。
这样爱着一个人。
“哀，其实你不用跟我解释。现在，你在我身边，我就已经满足了。”
越哀一怔。
小雨，你的幸福，这么简单吗？
就只要我在你身边吗？
那么，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不让你没有安全感。
从此，我，越哀认真地爱着你。
“斯，以后我们要做些什么呢？”
韩冰棂看着雷克斯精致的侧脸，月光为他的脸踱上了一层银白色。
“以后啊……”雷克斯低头想了想，“应该是，先考上大学吧？之后找工作工作，就是这样啊。”
韩冰棂撅起嘴，“你们的生活岂不是会很无聊？”
雷克斯摇摇头，“不会啊！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不会无聊的。就像我们现在一样。”
韩冰棂低头脸红地笑了起来，漂亮的蓝色眸子里写满了幸福。
世界上，很多的事情都不能尽如人意。
但是，如果你有一个喜欢的人，不管他是否接受你，这已经很幸福，因为想起他，你的嘴会挂上一抹微笑。
如果，你爱的人刚好也喜欢你，这便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事情了。
有什么事情比这还要幸福呢？
雷克斯温柔地看着韩冰棂的笑颜，真的不需要，我不需要跌宕起伏的人生也不需要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我只需要——像现在一样，静静地牵着你的手，静静地看着你的笑颜。
静静地守护着你。
韩冰棂洞察雷克斯的心事，她轻轻地笑，握紧了雷克斯的手，雷克斯，如果我离开，你要照顾好自己，因为，我们将永不再见。
把韩冰棂送进公寓，看着韩冰棂像往常一样对着自己挥挥手，雷克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觉得微微的不安。
雷克斯转身离去，在他离开的瞬间，一个黑色的身影闪进了韩冰棂的公寓。
韩冰棂把书包放到床上，背后感到一股寒气，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相当熟悉的那个人。
回过头，眼前的少女带着一层白色的面纱，似乎有意遮掩自己的面容。
“越哀，你长得就那么不敢见人吗？”韩冰棂挑眉。
“很聪明啊。”越哀抬手扯下自己的面纱，带着一抹冷笑看着韩冰棂。
韩冰棂知道，自己的厄运来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麽快。
“韩冰澈，让你来杀我？”
越哀笑得不屑一顾，“韩冰澈可没有这样说，只是我的力量需要你的妖息而已。”越哀骄傲冷漠地把戒指放在手里翻转，“所以啊，你必须死。”
“看在我们的交情上，给我留个全尸怎么样？”韩冰棂丝毫没有惧惮之色。
“交情？”越哀的眼睛瞬间变成了两团冰，那是属于魔族的杀气。
“我和你有什么交情？是你让我杀了丁小雨，是你，控制了我的记忆……”
“没错！”韩冰棂惊恐地打断她，“但是，不要伤害斯。看在丁小雨的份上，不要伤害他。”
越哀心里有一丝柔软被韩冰棂触动，“好，我答应你。”
韩冰棂闭上眼睛，“要动手的话，就快一点，否则……我会以为你把我当成了朋友而不忍下手。”
越哀轻蔑地笑，“当然不会。”锋利的扇子伸出去，在韩冰棂雪白的脖颈上飞快划过。
鲜血立刻像绝提的洪水一样喷溅出来。
越哀的眼睛被一片鲜血染红，接着，伸手掏出韩冰棂的心脏——属于魔族的妖息。
慢慢地，吸进身体里。
灼热的感觉，逐渐蔓延……
果然是纯正魔族的妖息，越哀觉得自己的法力大增。
韩冰棂的身体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越哀的眼睛中没有任何表情，是令人发惧的寒冷。
没有伤悲，没有欢喜，只是平静得令她自己都害怕。
自己以前，是那样憎恶鲜血，可是现在却可以允许鲜血在自己的身体中所污染。
谁不会变呢——？
越哀轻叹着，蒙上了面纱，再见了，韩冰棂。
“越哀，毁灭12时空，真的是你愿意做的吗？这真的是你生命的意义吗？”
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类，已经伤成这个样子，却还是可以靠最后的生命力说话。
越哀顿了顿，自己的生命，真得就是为了这个而活的吗？
“去死吧。”越哀冷漠地扔下一句。
韩冰棂彻底失望了。
她觉得眼睛越来越沉重，已经快要窒息了。
雷克斯，我是真的要离开了。再见了，不，这一次，是永不再见。
真的，我们永远也不会见面了。
我这个不吉利的人，已经给你造成了太多的负担。
现在，我要离开了。
再见——这是我的命运……
在韩冰棂呼吸停止的瞬间。急促的脚步在卧室门口戛然而止。
“冰棂——！”
雷克斯不顾一切地大吼起来，伸出手紧紧地抱住韩冰棂的尸体。
“韩冰棂，你坚持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雷克斯近乎疯狂地抱起韩冰棂已经近乎冰冷的尸体，向楼下冲去。
自己从来没有害怕过！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会失去一个人！
医院。
终极一班的人来到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晚了。
雷克斯眼神呆滞，没有流泪，没有哭喊。
只是静静地看着被白布罩着的尸体，悲伤已经把他深深淹没了。
汪大东走到雷克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雷克斯，你没事吧……？”语气非常低沉，似乎是怕惊扰了雷克斯的悲伤。
“是谁杀了她？”亚瑟王问出的话一句点题，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安慰雷克斯，尽快的找出凶手，这是杀人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