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姼默默的喝着茶水,这边的楼阁设计很是特别,每个贵客都是一个单独的内间,而内里却是一个镂空的隔窗,中间便是一个巨大的舞台,原是这胎心楼内阁里有房间,房间单独设计,既能远离喧嚣,又能观看表演,而且互动也不成问题的,堪得上巧夺天工这一说辞。九姼他们这一间的舞台上布满了看不懂的花纹,唯一看的懂的便是那一个少女手拿一把匕首刺向了自己的心脏。说不出的诡异,竟透出了凄惨的美感。
“师父,传闻这胎心楼的二楼是世人所不能随意涉足的,须得有缘人才能进入,确有其事吗?”九姼托腮睁着那双美眸问道。
臣渡喝了一口茶水,“嗯”了一声。
“那师父你去过吗?”
臣渡一时未回答,良久才回道:“好好听书吧。”
九姼才作罢,好好听那台上诉说古今的人闻轶事。突然,那扇门打开了,只见那白面小生又回来了,他未曾看臣渡一眼,只是定定的看着九姼,笑颜依旧的说道:“贵客,原是故人,我家老板有请您一聚。”
九姼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臣渡,然后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故人?我?”
“正是。”
臣渡突然发声:“想去便去,我在这等你。”
九姼心里生疑,但是她还是跟着出去了,她从记事以来一直在幽谷峰,何来的故人,而且臣渡的反应很是默许这样的行为,难道真的是故人,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她跟着那白面小生走到大堂的深处,那里有两个楼梯,一个是通向二楼,还有一个是通向地下,这胎心楼难不成有十八楼,还有一层埋在了地下?九姼想到这一点忍不住打了颤,她其实对二楼还是很好奇的,偷瞄瞄的看了上去,只见上面灰蒙蒙的一片,每个房间门上都雕刻着不同的纹样,大部分都是生肖,而且模糊中九姼发现其中的每个房间门上都挂着一个灯笼,灯笼上面都写着不同的时辰。
白面小生依旧笑脸盈盈的看着九姼,手上不知何时变出了一盏挂灯,他笑着引路:“贵客,这边走。”
九姼愣了一下,跟着他往地下走去了。
果然,这胎心楼竟然是十八层!
这胎心楼给她最大的印象怕就是那弯弯绕绕的走廊了吧,走的让人头晕眼花,房间也是多的要命。
终于,那个白面小生停了下来,在一扇火红色雕刻着狐狸的门口停了下来,他笑着说道:“贵客,到了。”
九姼点了点头,随后她推开了门,只见里面装设很是简朴,九姼往里走了两步,身后的门竟然被关上了,她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高脚灯关了门,它看到九姼望向它还非常有礼貌的给她做了礼,随后走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充当灯了,九姼愣住了,这胎心楼的物件也成了精?
“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那贵妃椅一转,九姼便见着一个女子一身水红色的华裳,她慵懒的靠在贵妃椅上,一只手撑着微微坠落的云髻,另一只手拿着一柄木制的烟枪,红唇里正吐纳着浓厚的烟雾,隔着那烟雾,九姼觉得头皮一麻,为何这样的情景感觉好生熟悉,似乎曾经做过。
待云烟散去,九姼才发现那女子生的一副好样貌,只是这般慵懒的她竟让她生出了好感,无端的熟悉。
“臣渡把你藏了那么久,终于把你放出来了,害得我差点就铲平了幽谷峰。”那女子说道。
她看着九姼愣愣的模样,挑了挑眉,喃喃道:“我不喜欢你这幅模样。”
“你是胎心楼的老板?”九姼问道。
“你以前都唤我雾宴。”雾宴修长的手指又抬着烟枪缓缓的吸了一口,吐出来的烟雾迷了人的眼睛。
“我不曾见过你吧。”九姼礼貌的说道,“何来的旧人之说?”
雾宴突然不说话了,她定定的看着九姼,眸子里的情绪都是九姼所看不懂的,正当九姼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雾宴突然笑出了声,那声音悦耳动听,她突然起身,走到九姼的身边,将烟枪递给了她,说道:“尝一口。”
九姼端详着那烟枪,墨色的底色,细细的看来,那内里还勾勒着丝丝的银线,枪嘴是用玉石做成的,这烟枪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
九姼对烟枪倒是不是很感兴趣,只是雾宴肯定的语气让她拒绝不了,她这个人就是让人拒绝不了的存在,她缓缓的靠近,触碰了那烟枪,还未碰到,雾宴突然抽走,背对着她,说道:“算了,不想不强求。”
雾宴又回到了贵妃椅上,淡淡的说道:“喜欢这里吗?”
九姼对这话有些不明所以,她愣住了,然后实事求是的说道:“喜欢。”
“送给你可好?”
九姼看着雾宴嘴角噙着的笑看来,这个女人没有开玩笑。
“九姼,送给你可好?”雾宴突然靠的很近,近的可以闻到她嘴里淡淡的烟草味以及她身上的茉莉花香,九姼垂眸不想正视她的眸子,却看到她水红色的华裳已经滑落,露出了她饱满的肩膀,以及入目可见的红色抹胸,这雾宴真是个妙人儿,九姼还是选择抬眸正视她,可是下一秒,九姼就觉得自己的头脑昏胀,那雾宴的模样也变得模糊不堪。
“九姼,送给你可好?”
“好。”
九姼感觉到自己答应了,却是自己不由自主的答应了,她朦胧中看到雾宴身上的华裳一点一点的褪去,剩下的红色抹胸竟然包裹着自己所不能承受的重量,白皙与红色的碰撞,让人忍不住眼热,一股股不知名的感觉从鼻孔里流了出来,九姼才感觉到一点点的疏解。
雾宴看到九姼流下了鼻血,愣了一下,转而满眼都是笑意,现在的九姼倒也觉得有趣了许多。
红纱帐下,九姼被雾宴搬到床上了,而雾宴一身水红色的华裳随意的笼罩在身上,她定定的看着九姼,思绪万千,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九姼,现在的你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