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他们母子关系相当的好,夏安的眼睛有点湿润,这种温馨的场面不经意间触动了她心中的某个角落。
“这位小姐就是你给妈咪找的儿媳妇吗?”顾卿上下打量着夏安,眸光中的怀疑跟诧异一闪而过。
“小姐贵姓?”顾卿一脸的和蔼可亲。
“我叫夏安。”夏安对着顾卿微微躬身,礼貌的话语不卑不亢。
“我可以叫你安安吗?”姓夏吗?这个姓氏她曾经很熟悉。
“可以的,伯母。”
“安安啊,不用见外,你跟亦天一样叫我妈咪,就可以了。”顾卿探手摸了摸夏安柔顺的长发,语气更加的可亲。
看着顾卿柔情似水的眸子,夏安忽然有种错觉,顾卿的形象跟她梦中的妈妈的影像渐渐地重合,在她的梦中,妈妈一脸的慈爱,也喜欢轻轻的抚摸她的长发。
“走吧,先进去吧,你爹地一会就到。”说着顾卿挽起夏安的胳膊,亲热的走向客厅。
“喂,妈咪,你怎么可以把你的宝贝儿子丢在这里啊……”雷亦天看着自己的母亲只顾着挽着夏安,冉冉而去,不禁有些吃味的出口抱怨道。
本来还蛮担心自己的母亲不会这么容易的接受夏安,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一直吊起的心才得以放下。
不过他的心底充斥着浓浓的疑虑,他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顾女士一向是个很挑剔的人,对他之前的那些莺莺燕燕,她从来不屑一顾,拒不接受,扬言:不准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带进雷氏的家门,就算你带进来,雷家也不会承认,雷家高贵的血统容不得半点的玷污。
怎么这次这么容易?以顾女士的心机,她不可能没有调查过夏安的背景身世,他想过很多种母亲为难夏安的场景,也已经想好了对策,只是唯独没有想到母亲居然能这么轻易地接受夏安!这点让他非常的不敢置信。
夏安的姿色说不上顶好,没有背景,身世又不明,这让雷亦天百思不得其解。
“听亦天说,你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是吗?”顾卿拉着夏安坐在沙发上,和蔼的开口。
夏安点点头,面前的这个雅致温柔的女人,浑身散发着一种母性的光辉,说起话来,轻轻柔柔的,让人听起来很是舒服。她很是怀疑她跟雷亦天是不是母子,如此温顺贤惠的女子,怎么会有这么一个霸道不可一世的儿子?差距会不会太大了点?
“好孩子,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妈咪了,你可以叫我一声吗?”顾卿亲切的拉着夏安的手,慈爱的目光看着她。
“妈咪。”不知为何,顾卿眼底的期盼,让夏安狠不下心拒绝。
雷亦天靠在意大利纯手工制作的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手中的杂志,看着两个女人一见如故的,亲亲热热的拉着家常,他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自己的母亲太过于热情了,想来是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太疏忽了,因为忙事业,父亲经常飘忽不定,他也一直呆在b市,他们一家人一年也见不了几次,不知不觉中,他们都冷落了顾卿。
许是母亲一个人太寂寞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说上话的,才会这么热情吧。
“算了,不等了,你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忙完工作,我们先用餐吧!陈妈,上菜吧!”
饭桌上,顾卿一个劲的给夏安夹菜,雷亦天完全插不上手,夏安有点受宠若惊的看着瓷碗里夹的满满的菜,心中有暖流汩汩的滑过,她想起了远在孤儿院的麽麽,不知道麽麽现在怎么样了,这种温馨的感觉,让她的眼眶热热的,似乎有晶莹的液体在凝聚。
这一顿暖意融融的晚餐后,顾卿让佣人带着夏安去参观下雷宅,然后把雷亦天拉进书房开始密谈。
暮色低垂,天微微暗下来,夏安坚持不要佣人陪,自己一个人在雷家大宅里闲逛起来。这座糅杂着拜占庭式的花园跟中国的苏州园林风格的小桥流水,宅院大的离谱,到处的灯火通明,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奢侈,连一个喷水池都如此的精致华丽。
房间也多的像是五星级的酒店,转的夏安眼花缭乱的,她似乎又迷路了,找不到出口。
这似乎是一个书房,清一色的桃木桌椅,整个房间顿显庄严高贵的气质。看来这个房间的主人很喜欢桃木的东西,连墙上的那一幅油画,都是用桃木框裱起的,只是,画里的女人似乎有些面熟,仿佛是在哪里见过。
“谁让你进来的?”一声狮子吼猛然震吓了正在抚摸油画的夏安,手一措,‘嘭’的一声,油画应声落地,碎了一地的玻璃。
这一吼,夏安吓的后退了几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大步的跨过来,一把推开夏安,拨开地上的碎玻璃,捡起油画,用衣袖轻轻的拂去上面的碎玻璃跟尘埃。
夏安没有防备的被推倒在地,手下传来尖锐的疼痛,鲜红的血顺着手腕滴下来。
“谁准你动的?”收拾好宝贝的油画,男人开始了严厉的质问。
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禁地吗?还敢动他宝贝的画像!简直找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这里不能进来,她只是迷路了,不小心的走进来而已。
“初遥……”男人突然激动地抓住她的手,一脸的不敢置信。
嘶,好痛,男人正好抓住她被玻璃划破的右手,疼的她心脏猛一收缩。
映入眼眸的男人一张标准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