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思昼摆手“不用了,既是太子妃后提拔上来的想必太子妃都是清楚的,你不必操心,到是李承安那边,想必知道我们剔除了他的眼线定然会有所行动,你盯着点,别再让暗卫或他的眼线混了进来”
“是属下明白了,不过一直给太子妃传信的相思,殿下要如何处理”
南思昼原是不担心相思的,毕竟只是个传信的,“太子妃与她母国有信件往来也是应该的,只不过你去嘱咐一下相思,让她做事有分寸些”
待兼容退下,南思昼看着刚刚写好的因果两字顿然笑起来,
“因果,何为因何为果,若前是因现为果,那现在又何尝不是种因,日后结果,可即便种几次因得几次果,桃夭已经选择了我,而你李承安只不过是一个坐在高位,却孤苦一生的可怜虫罢了”
桃夭在丫鬟临走前让兼容带她们来见自己最后一面,
几人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早知道就应该早日跟桃夭坦白实情,
桃夭让冬至将自己给她们准备的嫁妆交给她们,原是之前就答应她们一定会给她们找个好婆家的,只是如今已然是要分别了,怕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桃夭看着她们被押着出了门,纵然舍不得便是也要舍得了,
冬至不解“主子既然舍不得为何不将她们留下来”
桃夭摇头,她何尝不想留下她们,可是她们是李承安安插到自己身边的人,若是自己强留下她们,南思昼定会以为自己还挂恋着李承安,到时候定然会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有些事情我自有我的道理,你不必多问”
冬至点头,她原是孤儿,每日靠乞讨为生,七岁时被司徒银捡了回去,自此她每日便是练武,除了练武以外她什么都不会,更是不这些人情世故,看不懂这人心
桃夭见她呆头呆脑的模样只觉可爱,虽说她除了武功尚佳之外做何事都死脑筋,可是死脑筋也有死脑筋的好,至少冬至知道桃夭是她的主子,只效忠桃夭一人
“你将早晨小厨房做的杏仁露膏送到竹苑给三小姐,告诉她好好学礼仪,然后再把四小姐请过来,若是三小姐问了,就说闻名的方神医游医至鄞都城,所以我要带离馨去拜访方神医,离芳最是讨厌药气,所以她就不必跟着去了”
冬至领命,将杏仁露膏给离芳送去了,再去请离馨,可这刚刚出门离芳便追过来问,为何桃夭出门只带离馨,不带她,
冬至将桃夭要带离馨去拜访方神医的事一说,离芳立马放行,小时候她是最怕喝药,长大了却连药气都讨厌起来,只要一闻到药气便会觉得恶心的紧,连带着药馆医馆,就连大夫她都惧起来,
桃夭特地吩咐人准备了最简朴的马车,以免引人注目,
马车驶到半路却突然停了下来,好在桃夭没被颠到,冬至探出头去询问到“怎么突然停了下来”
车夫忙禀“是青楼里的妓女倒在了前面拦住了去路”
只听见前头有人骂骂咧咧的吵闹起来,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冬至再问,
车夫道“好像是妓女犯了事,客人要处置她,老鸨在那求情呢”
听得见老鸨求饶的声音“陈公子,陈公子,九音不过是一时糊涂,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她吧”
陈文彬一把甩开老鸨,捂着被九音刺伤的腰部,提着剑走向九音,嘴上还不停的咒骂着“贱人,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小爷我看得上你是你的荣幸,刺伤小爷了就想跑,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剑尖指向九音,作势要刺下去,刚刚触及九音却又收了回来,
陈文彬舔了舔嘴唇,邪笑的望着九音“小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愿意陪小爷我一晚,将爷我伺候高兴了,你刺伤我的事就算了,若不然我就划花你的脸,再扒光你的衣服,挂在这青楼匾额上,看还有几个人瞧得上你这个婊子”
九音往陈文彬脸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呸,你这个败类,我宁愿是死了也不愿意碰你一下,你最好一刀解决了我,不然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陈文彬擦了擦脸上的唾沫,狠狠的扇九音一巴掌,却还是不觉得解气,脚狠狠的踩到九音的手上“贱人,纵你心比天高又如何,还不是当了娼妇,老子看得起你,你还高挂你卖艺不卖身的牌子,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老子就成全你”
说罢举起剑就要刺下去,九音紧闭双眼,毫不畏惧,对于她来说死了或许比活着更好,至少不用与人卖笑,受制于这群恶心的男人
“住手”冬至喝住陈文彬,扶桃夭下马车
陈文彬高举利剑,暴怒的看着走过来的桃夭“我劝你们别坏老子的事,快快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