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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撤诉

周立已死,死于第二天的刑讯!

对这一消息,郭凡并不感到惊讶,周立先伤在他的脚下,又受严刑审讯,只要他不招供,撑不过去而横死是迟早的事。不过,周立被押后的第二日就死了,算来至今已有些日子了,在这些日子里,他与肖正平还有张抗都有频繁接触,而二人都没有告诉他周立的死讯,郭凡颇觉讶异。

是肖正平和张抗都不知周立的死讯,抑或是为了对外保密而有意隐瞒?

郭凡根据这些日子与义兄和张老大人的接触,从他们的言谈行为中判断,二人没有参与对周立的审讯,刘正也不知基于什么原因的考虑,应该是在法曹公房内部封锁了周立审讯的相关消息,导致他们不知情。

既然周立已死,东山观对秀山捕快的控告案就已经没有了任何操作上的实际意义,所以邓全选择撤诉。

邓全选择撤诉,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知道了晚姑娘这位慧郡主是郭凡的未婚妻,他犯不着为了一位死了的钦犯周立去得罪大公主,这位贤名满朝的瑞王姐姐。倘若郭凡没有了慧郡主未婚夫的这一层身份,他邓全只怕非但不会撤诉,而且还会变本加厉。毕竟郭凡只是一个无权无势,来自山沟沟里的一位微末衙差,连一介小吏都算不上,在他们这些权贵的眼里,捻死了郭凡,就如同捻死了一只小蚂蚁,微不足道。

东山观控告秀山捕快一案,以这种方式解决,虽出乎郭凡意料之外,却也是可以接受的结果。

明面上的麻烦因此消失了,郭凡却仍然轻松不起来,有了红土坡被袭杀的前车之鉴,他仍然需要时刻警惕邓全、马亮这些权贵们的暗箭。他对这些肆无忌惮,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且毫无底线的权贵们,他心里不敢存有半点的侥幸。

当一想到林晚姑娘不日就要到广川时,郭凡顿感头大,心中不由得一阵烦燥。

他京中一行,粗粗观察和了解了一下晚姑娘这位郡主的日常后,发现两人在各方面都相差极大。他自幼丧父,寡母为大,在他心里亲情如山,加之出身寒门小户,可以说晚姑娘在天,而他在地,以天配地,即使成为了夫妻,他不知道以后如何与一位高高在上,且才情绝艳的贵女相处,两人之间极大的差异必然造成以后生活中,婆媳、夫妻之间无法合适相处,乃至于可能发生种种冲突。这是他强烈抗拒这门婚事,一有机会就想到要退婚的原因。

宁州至广川只有一日的水路,晚姑娘说到就到,然而,当他冷静地仔细想一想之后,忽然发现了这位晚姑娘行踪中的一些蹊跷。

晚姑娘这次没有跟随她的长辈而来,而是与二位郡主同行,那么她的长辈要么就没来,要嘛就是彼此分开行动。若是长辈没来,晚姑娘此行就不是来与郭凡论亲的,这与母亲给他的信息大相径庭,是不是就预示着他的婚约有变?若是长辈来了,她却不与长辈至亲走在一起,或则说明了晚姑娘心中对这门亲事也是抵触的,有可能她与长辈们发生了矛盾,不愿意同行。

这二种情况无论是那一种,都是郭凡所乐意见到的。

郭凡心想:若是晚姑娘她主动提出解除婚约,母亲、伯父还有师父总该无话可说了吧。

这时,对于林晚的即将到来,郭凡心中又隐隐期待起来,兴奋莫名。

至于什么芸郡主、潢郡主的,不管她是哪一家王爷公主的郡主,她们来广川干什么,做什么,郭凡没有兴趣了解。

于是,他轻声问道:“师父,东山观安排撤诉了,我们还需要进去吗?”

梁华老道长带着徒弟来见都管邓全,目的就是要他撤诉。还没见到本尊,就听见他已作出了撤诉的决定,目的已经达到,似乎没有进去见他的必要了。

梁老道长想了一下后答道:“用不着进去了,咱们先去膳堂用饭,然后你去忙你的,师父回后山去,等晚丫头到了,我们在秀山见。”

师徒二人刚转身离开,山房的大门“吱!”地一声开了,邓杰满面含煞,迈开大步冲了出来。

他冲着二人的背影喝道:“你们鬼鬼祟祟的是什么人?给我站住!”

郭凡和师父在门外一番对话,声音虽轻,但邓杰是习武之人,耳力过人,听到门外动静,立即反应过来,拉开房门正好看见二道背影向竹林外面走,当即冲出来喝止。

郭凡和梁老道长停下步子,一齐转过身来。

邓杰瞧见郭凡,脚步一顿,愕然惊道:“是你!”

郭凡微笑道:“是我,我们又见面了,邓都尉大人,别来无恙。”

邓全听见邓杰的喝声有异,在屋里冷声阴气地叫道:“邓杰,是什么人在此乱闯?不知道我这里是东山观的禁地吗?不管是谁,给我打断一条腿,扔了出去!”

梁老道长闻言,苍眉立竖,勃然大怒,喝道:“邓全!你个小兔崽子,你是要打断那一个的腿?你滚出来瞧瞧,有没有这个胆量。”

面前的老道士突然发作,如同风火霹雳,张口就骂邓全邓大人是小兔崽子,惊得邓杰瞠目结舌,愣在了当地。

郭凡再次见识到了这位老道长师父的火爆脾气,当真是属炮筒子的,一点就炸。瞧着邓杰那吃惊傻眼的模样,再一想屋里的那位矮矮胖胖的邓全,变成了老道长师父口中的小兔崽子,心里一乐,差点儿笑了出来。

此时,一个圆滚滚的蓝袍矮胖身影,急冲冲地从山房门里蹦了出来。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一双小眼闪着阴寒的冷光,凶狠地向着梁老道长盯去。

在他眼中的老道士面沉如水,双目几欲喷火地直视于他,胲下一蓬长长的白须随着急骤的呼吸或聚或散,仿佛地底的岩浆在心中奔突冲涌,随时都要爆发了出来。

刹时间,邓全的脸色巨变。他先是愕然,后是惶恐,心中叫声:苦也,怎么撞上了这位阎王。

他赶忙迈开两条圆滚滚的短腿,冲到梁老道长的面前,拱手拜了下去。

他恭声说道:“邓全拜见梁大将军,不知梁大将军莅临,言语冲撞之罪,请梁大将军原谅。”

大将军?老道长师父明明就是一隐居山林,不问世事的出家之人,如何又成了个什么大将军?

郭凡心想:这大将军什么的,一定是师父以前的职衔。他虽估计到了老道长师父曾经是个大人物,没想到竟然就是事实,还是个什么大将军。朝廷中能称大将军的除了五军都督府的五大都督,三大卫府之大将军外,就是禁军了,而以禁军大将军品级为最高,通常由五大都督轮流兼任。三大卫府之卫寺府由宫内总管太监兼任,卫率府由太子领任,卫尉府由亲王担任,不知老道长师父是上下左右中那个都督府的都督大将军。

邓全大人恭称眼前这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为大将军,邓杰当时就懵了。

他见邓全恭恭敬敬地向老道士行礼拜揖,也忙弯腰行揖,敬道:“卫尉府都尉邓杰拜见大将军!”

梁华老道长瞧见邓全虽认出了自己,而且他已明明是出家人的身份,摆在邓全面前,邓全仍尊称他为梁大将军,貌似恭敬,实则是敬而远之。

梁老道长心想:小兔崽子,跟老道士玩心眼,你还嫩了些。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长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说道:“大将军什么的,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只有一位出家的老道士,邓全,老道士听说你不在卫尉府做统领,甚至舍了晋升都统的机会,跑到这东山观,再次出家当了一名观中都管,舍近求远,舍高就低,其志不小呀,老道士问问你,你在东山观拜的是谁的门下呀?”

这时,邓全转头瞧见一位高大魁梧的少年,正老神在在地微笑着站在梁华老道长身侧,定睛一看,猛地吃了一惊,心道:这小子如何在这里?未及细想,听到梁老道长的问话,忙收回目光。

他刚要回答,眼珠儿一转,恭谨应道:“回大将军,邓全在京中拜了白云观小张真人为师,遵王爷钓令来东山观任职都管,为王爷办事不敢再有师父。”

梁老道长呵呵一笑道:“哦,倒巧得很,老道士和小张真人的父亲,老张真人交往多年,彼此称兄道弟的,甚是相得,小张真人叫老道一声师叔,我你都在东山观,你若是愿意,以后就叫老道师叔祖吧,老道士离开朝廷二十年了,若再称大将军,没的叫人笑话。”

老道士交游广阔,虽说致仕出家二十年了,以他的名头,来往的尽是前辈高人,邓全把师承远远地放在京中白云观了,没想到老道士仍能把他拉了回来,硬是扯上了关系。

这些年,邓全仗着瑞王爷的宠信,为王爷迭办大事,狐假虎威,颐指气使惯了,但在面对梁华这位昔日威高权重的大将军时,他却不能不低头。梁老道长既然如此说了,摆明了要做他的师叔祖,他就不得不答应。

邓全颇感憋屈地答道:“是,师叔祖!不知师叔祖一大清早莅临弟子的山房,有何教导?”

梁老道长若无其事地说道:“师叔祖闲来无事乱逛,那日在后山撞上了这位邓都尉在杀人,杀的还是观中弟子,老道士看不过眼,准备出手教训,这小子见机不对,丧家犬似的,溜之乎也,老道士把人救了回去,好在人没死,邓全呀,你们想要杀的那明善小道士现在师叔祖的洞府,欢迎来杀。”

梁老道长此言唬了邓全、邓杰一大跳,二人连称不敢。

邓全急忙解释道:“师叔祖有所不知,这明善不守观中规矩,嫖宿娼门,偷窃财物,被巡察道士们拿住了,关押在室,他趁看守的道友不备,打晕了看守逃走,邓都尉在后山追上了他,要拿他回来送官府治罪,这明善反抗,邓都尉不得已而出手,正好被师叔祖您看见,邓都尉本不愿伤他性命,有人来救,邓都尉顺手推舟,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明善既已受伤,也算是受了惩戒了,愿他以此为戒,多听师叔祖的教诲,改邪为正,还俗去做个好人吧。”

邓全口齿滔滔,连篇谎话张嘴就来,脸不红气不喘,怀着一付悲天悯人的心怀,言辞恳切,直言不再追究明善的罪责,允准其还俗,其实不过是因为明善现已受梁老道长的保护,且周立已死,再要处置明善与否,既无可能,也无必要,故而顺嘴卖个人情。

梁老道长差点儿被邓全的胡说八道气笑了。

他说道:“邓全,你还是那样能说会道,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眼不带眨的,废话少说,你不是问师叔祖来你这里干嘛吗?也不干嘛,东山观把我徒弟冤告了,师叔祖带他来你这里讨个说法,郭凡小子,你过来见见你邓全师侄,问问他那东山观的官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咱们师徒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被人栽害了去。”

郭凡强忍笑意,木着脸,端起架子,走到邓全面前说道:“邓师侄,师叔只问一句,东山观控告秀山捕快的案子师侄你打算如何处理?”

邓全瞧着郭凡这位十日前,还在东山观集市中与他发生冲突的秀山捕快班头,于今大剌剌地站在他的面前一口一个师侄地叫着,一付得意洋洋,充满了戏谑的神色浮在脸上,心里就像是吃了一只死苍蝇似的腻歪,然而郭凡的问话,他又不得不答。

他强忍羞恼,木然应道:“以前不知郭班头是师叔祖徒弟,既然师叔祖发了话,邓全即刻就叫人去府署把诉状撤了。”

郭凡道:“多谢师侄了,那就叫人马上去办吧,府署这时辰正点卯上差呢。”

邓全当即吩咐邓杰道:“邓都尉,你马上下山去府城找到袁都讲,让他把诉状撤了吧。”

这位郭捕役,既是秀山县署小小一班头,又是大公主的女婿,转眼间又多了一重身份,变成了邓全大人的师叔,短时间内身份数变,仿佛变色龙一样,瞧在邓杰眼里是眼花缭乱,不知所措。之前,他与秀山捕快动手,之后,他又安排了鹰跳峡的人在红土坡对这位郭班头他们一伙子人的袭杀,虽说都是奉命行事,但终究是把人得罪至极了,这位郭班头年轻气盛,以后定会报复,他与秀山捕快们之间肯定是不死不休的了。

邓杰正想到凶险之处,忽听邓全叫他,立即从愣怔沉吟中清醒过来,拱手答道:“是,大人,卑下这就下山。”

然后,他正正经经地向梁老道长和郭凡拱手告辞,脚下如飞似的出了竹林。

邓全拱手道:“师叔祖,请到弟子房中坐一坐,用杯香茶吧。”

梁老道长道:“不了,你那房子精致得很,老道长我进去拘束,气闷得紧,徒儿,咱们走吧。”

梁老道长转身就走,郭凡呵呵一笑,师徒二人甩着衣袖,不紧不慢地往竹林外走去。

邓全瞧着梁老道长师徒二人洒脱无羁,大袖飘飘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眯着一双小眼,呆立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郭凡随梁老道长来到东山观的膳堂,卯时将过,绝大多数的道士已用过了早饭走了,膳堂里只剩下十来个人。

师徒二人自己动手,舀粥装菜拿馒头,随处一坐,放怀大嚼。

梁老道长虽说年事已高,终究是做过大将军的人,武功惊人,食量也吓人,与郭凡这位少年大肚汉相比,竟吃了个旗鼓相当。

二人狼吞虎咽,吃完了半桶米粥,半盆咸菜,还有三十几个大馒头,打着饱嗝,在道士们惊讶的目光中走出了膳堂。

师徒二人约好了端午节在秀山见面后,就要分别。

郭凡十几年后再与师父相聚,却匆匆忙忙的,时间太过短暂,有许多的心里话还来不及诉说,就此分开,他十分地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直到看不到师父的背影,才大步前行。

郭凡出了东山观大门,穿过东山观集市,直接下山,沿东便门大道快步而行。

入东便门后,他想起义兄肖正平的交代,立即折往薛家楼。

他紧赶快走,辰时初刻到了薛家楼门前。他向守卫交验了捕快令牌,说明来意,进门后左拐,来到了司书们的公房外。

他在门外先报告了一声,道:“肖司书,肖大人在吗?秀山捕役班头郭凡求见。”

只听肖正平在屋内笑应道:“郭班头,快请进来,我和张老大人正在等你。”

郭凡立即走进公房。

房内有三个中年司书坐在自己公桌旁忙碌公务,他们微笑着朝郭凡点点头。而肖正平则从里间走了出来。

肖正平微笑道:“瞧郭班头喜气洋洋,春风满面,必有好事。”

郭凡笑道:“我刚从东山观下来,正有要事向大人们禀报。”

肖正平眼睛一亮,说道:“快请进来。”

郭凡随肖正平走进里间。肖正平反手关上房门。

张抗坐在公桌后面,桌上摆着一撂高高的公文袋和卷宗。他眼窝深陷,布满红丝,清瘦的脸上透着疲惫之色。

他微笑道:郭班头,辛苦了!坐吧。”

郭凡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说道:“小子瞧大人形容憔悴,神色疲乏,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件接一件的,忙碌之时,请大人注意休息。”

张抗道:“不妨事,坐在这个位置上,哪有不操心的,郭班头,明善小道士找到吗?”

郭凡答道:“找到了,他受了伤,是卫尉府的邓杰打伤了他,好在他被人及时救了,性命无忧。”

然后,他把梁老道长如何救了明善,如何困住了搜寻明善下落的张三和周四,自己上后山去要人,与梁老道长师徒相认,这些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张抗呵呵笑道:“天下巧合之事在在皆有,今又闻听了一件,而且发生在眼前,当真稀奇,恭喜郭班头师徒重逢!”

郭凡忙起身拱手道:“多谢张老大人!”

肖正平笑道:“难怪见到郭班头时,你一脸喜气,十几年未见的恩师意外相逢,确实可喜可贺!郭班头,那明善可否带下了山?”

郭凡摇头道:“没有,明善用不着了。”

张抗和肖正平齐声问道:“为何?”

张抗追问道:“是明善受伤太重,昏迷不醒?”

郭凡察言观色,从张抗和肖正平此时此刻的表现判断,二位大人对周立的死毫不知情。

他说道:“张大人,肖大人,钦犯周立被押后因受不住严刑,第二天就已死了,东山观已经决定撤诉。”

肖正平大惊失色,问道:“周立第二天就死了,我们怎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

张抗花白长须抖了一下,神色如常,问道:“郭班头,周立的死讯是你老道长师父告诉你的吗?”

郭凡带来的周立死讯,张抗虽感讶异,内心却已经相信了。十五那日,周立送来时已有伤在身,立案后,又被迅速地转移走了,如果即时审讯,严刑拷打之下,伤重死亡的可能性极大。刘正大人为了麻痹外界,同时以防泄密,内外封锁周立的死讯是应有之举,但是,在内部人员至今仍不知情的情况下,外面已知。那么,肯定是刘正大人审讯那边的相关人员有人泄密。

郭凡答道:“不是,早上师父带我入观去找邓都管,邓全,在他山房外听到的,也听到他吩咐邓杰通知府城的袁都讲立即撤消控告。邓杰在我之前下山,这会子应该通知到了他吧。”

周立死于第二天的刑讯,是从东山观而来,那么应该是可以肯定的了。对东山观先于他们知道周立的死讯,肖正平圆圆的脸上神色十分难看。

他走到张抗桌前,拱手道:“大人,正平建议,请马上派人去刘大人处核实此事,若是真的,请追查泄密之人,严肃处理,另外,派人去府署了解东山观是否已经递交了撤消控案的申请,方便应对。”

张抗点头道:“因为昨日牛大被杀,知府大人震怒,今日在府署召集法兵刑三曹大人会议,布置三曹公房协作抓捕凶犯事宜,你说的这二件事可以一并办了,正平,你跑一趟府署吧。”

肖正平应道:“好,遵大人令,卑职马上出发。”

他又向郭凡拱拱手道别,转身出了门。

郭凡道:“张大人,若没有其它事情的吩咐,小子就回客栈去了。”

张抗从桌上那撂公文袋中,抽出第二只,上面写着秀山县署的,泥封已经打开,显然,公文袋中的文件张抗已经圈阅过了。

他说道:“这是今早收到的贵县署张知县快递过来的公文,他为你因公被东山观控告而遭审理,愤愤不平,并行文法刑二曹公房,报告贵县已派来他的专务师爷许诺,作为贵县署的代表专程来府署为你们作特别申诉,虽说现在案件有可能撤消了,你有空还是去见见这位许师爷,面谢张知县大人吧,多半这位许师爷与你同住在秀山客栈。”

郭凡拱手道:“多谢大人相告,小子无论如何也料不到张知县大人如此关心下属,无微不至,不怕得罪上官,愿为属吏们奔走,小子感佩莫名,一定向许师爷面谢,大人,小子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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