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条身影像一条闪电飞奔到校场中,正是“撼山虎”白崇山。
他右手拿着一把金刚大锤,一抱拳:“晚辈白崇山领教前辈高招。”
年轻的朝气映的校场为之一亮。
秋三豹嘴角微微撇起,心中不停盘算着。
如何像华鸿名一样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玩弄在股掌之间,好让江湖上都知道“鸳鸯刀”的名号。
看这个年轻人身形迅捷,手中的金刚锤沉甸甸的看似分量不轻,能把这么重的兵器使的举重如轻,看来功力不浅,不是那么好对付。
手上一边盘算一边摸着胡子。
秋三豹这些年博得“鸳鸯刀”的名号,其实武功只能算三流,只是长袖善舞又八面玲珑,结交不少江湖大佬。
能得到大佬的赏识,那么必定有不凡之处,所以人人都觉得秋三豹的武功必定高强,说的人多了,秋三豹也觉的自己武功不弱。
若是对一个成名人物,败则败了,磊落一声,兄弟技高一筹,小弟不如。也落个胸襟坦荡的名声,也能传为佳话。
只是跟一个后辈交手,赢了并无什么了不起,若是输了,面子可就栽大了。
秋三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心中便有了计较。
“台上无大小,没有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只在武艺上较高下。江湖始终是年轻人的。”
“若少侠胜的了老夫,老夫心中也欢喜的很,长江后浪推前浪,总是一代比一代强才是。”
秋三豹说的豪气干云,滴水不漏。
下面又鼓噪一团:“真是大侠风范啊。”
“秋三爷不居高自傲也是难得,江湖上的后辈也总的有人提携啊。”
“可不是么,就冲秋三爷这份豪气,我也要竖起大拇哥。”
白崇山感激的一作揖:“秋前辈,那晚辈就献丑了。”
说完抡捶砸向秋三豹的左耳,锤子的阴影像一座小山坍塌压了过来,激起一阵风声。
秋三豹看来势凶猛,身体猛然一阵向后退了两步。
这一退用力过猛身体便欲歪倒,便即运气强子稳住身形。
脸上一惊,旋即大笑掩盖了过去:“好,白小弟好功夫,再来。”
白崇山见秋三豹让了一招,也不好意思使出全力,手上使了六七分力又攻了两招。
秋三豹还是躲了过去,也不还手,心中窃喜。白崇山若是使出全力,自己虽也能躲过去,但是免不了狼狈。
三招过后,秋三豹提高嗓门:“英雄出少年啊,老夫可不能再让了。”
白崇山刚立足,要拱手相谢,手刚举到一半,秋三豹的双勾已经到了跟前,这才喊了一声:“看招。”
一边勾白崇山的脚踝,一边勾他的左胸,来的异常突兀和迅捷。
白崇山尚未准备便见秋三豹攻了过来,把锤子横过来当棍子抵挡。
顺势往后一坐,噗一声坐在地上,又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极是狼狈,台下不觉响起一阵哄笑。
秋三豹一阵得意,总算挽回点颜面。
虽然攻其不备赢了一招,秋三豹也不敢怠慢,趁白崇山立足未稳使出全力攻了过去。
虽然武功是三流,毕竟也不是庸手,被一阵抢攻之下,白崇山有些乱了阵脚。
十几个回合左支右挡总算挨了过去,渐渐恢复了章法。
白崇山挥动锤子劈面门,怼胸口,砸后脑把沉重的金刚锤舞动的像剑法一样轻盈,又雷霆之力。
秋三豹瞬间便落了下风,靠着老道的江湖经验全力的周旋,看起来倒是势均力敌,打的甚至激烈。
一时间校场的气氛被鼓噪了起来,连连叫好。
斗了六七十回合,秋三豹已经被白崇山的金刚锤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脸涨的通红,心中叫苦不迭。
又过了三十回合,秋三豹手臂已经被震的有些发软,避的多,攻的少,只是极力维持着身形的潇洒,莫让人看出他的狼狈。
白崇山锤子一转竟然脱手飞向秋三豹,秋三豹侧身避过。
看白崇山手中已经无兵器挥动双勾便要勾过去,只听的后脑一阵风声,那锤子竟自折了回来。
秋三豹吓的一阵冷汗,赶忙蹲了下来。
白崇山接住锤子身体不停攻了过去,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秋三豹看到白崇山的锤子又一阵山似的压过来。
双勾合十硬架住了锤子,被一股巨力一阵,双脚便擦着地面往了滑了去。
秋三豹双勾使劲压住地面,火花迸射,才不至于摔倒,立足后一阵趔趄差点倒地。
秋三豹斜眼看一下周围,都是难以置信的眼神,“鸳鸯勾”秋三爷怎么会败给一个后辈呢。
秋三豹扶着腰佯装喘粗气,摆摆手向这人群:
“还是年纪大了,不如年轻人力胜,气力不足了。”
说着便往台下走,还不忘回头朝白崇山道:“年轻还是好啊,年轻人,前途无量。”
“到底是拳怕少壮,秋三爷拼这么久不容易啊。”
“要是秋三爷再年轻十岁,五十招之内必定拿下这个年轻人。”
“没错,你看前三十招,秋三爷把这年轻人逼的多狼狈,后面还是气力不足了。”
“恩,年龄在哪摆着拉。”
“第二场,‘宁州商会胜’”花轻舞高喊
第三场,“定北镖局”派“灵蛇飞爪”祝云龙对“宁州商会”的“九环刀”洛侃。
朱云龙的飞爪在手腕间旋转奔突像西域的艺人用笛声操控这灵蛇。
洛侃的九环刀,每出一刀响起一阵惊雷,只是刚猛有余,柔软不足。
在洛侃灵动的招式中,每一刀都像砍在水中,力道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十回合过后,洛侃的双手被祝云龙的飞爪捆了住,败下阵来。
是以“定北镖局”赢下了“宁州商会”。
最后由“定北镖局”与“马帮”决出最后的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