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警车呼啸而至
绿发少年痛苦的眨眼,表示自己知道错了。安然手一推,他狼狈的摔倒在地。
其他少年早已将安然包围,在他们看来这是莫大的耻辱,所以如果不让安然得到教训,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第一次面对这样场面的张洋早吓得六神无主,她想的就是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怎么,想打架!“安然说得风轻云淡,仿佛面前的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小妹妹,手段不错嘛,哥几个想请教一下。”一个红发少年冷冷的看着安然,敢在他的地盘动手打人,当他是死人吗?
“你是他们的头?”安然悠闲的坐下,轻敲着台吧“大叔,我的矿泉水还不给我吗?”
酒保大叔也不知从哪掏出来的矿泉水,恭敬的放到安然的手中,以他混迹江湖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丫头绝非泛泛之辈。
安然优雅的喝着水,走了那么久的路早渴了。
“大叔,给她也来一瓶!”安然微笑着指着张洋。
张洋受宠若惊,安然这是在关心她么。
“小妹妹死到临头还这么淡定,佩服。”红发少年露出欣赏的目光。
“老大跟她费什么劲,直接上。”绿发少年捂住掐痛的脖子狠狠的说道。
“闭嘴!”红衣少年冷冷的训斥,比起安然的冷,他的更像是伪装出来的“我给你两个选择道歉诚服、接受惩罚。”
“这不是差不多吗,没兴趣。”瓶中的水已被安然喝尽,她随手一扔,正巧砸在红衣少年的头上。
“你!”红衣少年笑得更加阴冷了。
“这就是我给你的回答,OK?”安然欠揍的笑着,挑衅味十足。
张洋想起了求救,她赶紧掏出手机,悄悄拨通号码。
“兄弟们,给我上。”红衣少年不知为什么要叫大家一起上,按理说他一个人对付眼前这个嚣张的丫头就够了。
“一个很明智的命令。”安然赞许道,却不减一丝讽刺。
“老大,我一个人就足矣,何必劳累大家。”一个黄头发的年龄稍小的少年粗里粗气的说道。
红衣少年瞄了一眼从容不迫的安然,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黄发少年蔑笑着靠近安然,完全没把安然放在眼里。
他迅速出手,想一招制服安然,没想到安然不仅轻巧的闪过,还顺势抓住他的手,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黄发少年摔在地上,爬不起来。
张洋目瞪口呆的望着安然,不敢置信刚刚那个人是安然摔的,那么哥哥是真的打不过她,不是故意让着她?
“渴也解了,我们走。”
张洋站在原地没有动,不是她不想动,只是在她看到那群人的凶狠眼神时,脚不听使唤了。
“打了人就想离开!”红衣少年伸手挡住安然的路。
其他人很默契的将她和张洋分开,孤掌难鸣,或许……
“啊,你们放开我,安然救命!”张洋惊叫着,挣扎着,却只能是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
安然残虐的一笑,目光如剧毒的蛇,盯得红发少年全身发寒。
“你以为这样看我,我就会轻易放过你们吗?”红发少年强—抵住那股迫人的压力。
“不会!”安然肯定的吐出两字。
红发少年得意的笑了:“那就赶紧磕头道歉。”其他一伙人也忘形的吆喝着。
笑声还没有隐退,红发少年便如一滩烂泥不规则的倒在地上。
酒吧默了,大家像见了鬼般提防着安然,害怕她再次出其不意的袭击他们。
“安然,张洋!”温和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时候兀起,不得不说很骇人。
“卓远,我们在这。”张洋看见陆卓远惊喜的叫着。
“是你打电话叫他来的。”安然冷着声,听不出喜悦。
“我……”张洋刚开的喜悦一下子全消失了,她知道她又错了,但是对方那么多人,她真的害怕安然会吃亏。
“安然你别怪她,是我自愿来的。”陆卓远看张洋可怜兮兮的样,忍不住替她开脱。
“兄弟们,上!”
一场混战就这么开始了,以三对十,不如说是二对十,张洋躲在角落里,惊魂难定。
陆卓远没一会儿就被打得鼻青脸肿,但是他坚决不肯倒下,玩命似的和敌人对峙着。安然本想一下将他们全搞定,可是在目光落在陆卓远和张洋身上时,她就不想那么做了。
警车呼啸而至,那群闹事的少年跑了。
“你们也从后门走吧!”酒保好心的建议到。
“我从不走后门,你带他们两个离开吧!”安然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卡“今天这了打烂的东西全算我的。”
“我不走!”张洋抓着陆卓远的手臂,一脸坚决的说道。
“对,你不走,我们也不走。”
安然冷笑:“不走,不要后悔。”
“是你们报警,这里有人打架生事。”一个穿警服的中年男子,锐利的看着受伤的陆卓远和紧抓着他手臂的张洋。
“是!”陆卓远点头承认,在他进来之前,为防万一报的警。
“跟我们走一趟吧!”警察有意无意瞄了安然一眼。
“叔叔,你看我干嘛,我可是乖孩子哦,我来酒吧只是找叔叔要卡的,学校要交资料费,早上我忘要了。”安然一脸纯良无辜的样子,让警察叔叔信以为真。
张洋目瞪口呆的望着安然,她这样就可以了吗?
“还站着干什么,走吧!”他们催促着陆卓远两个,还未成年就进酒吧,现在的学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警察叔叔,再见!”安然友好的招呼着,笑容干净没有一丝杂质。
“你是一个魔鬼!”酒保待警察离开后,评价道。
“叔叔,这话可不能乱说。”安然将卡扔回原位,脸上的笑容顷刻不见。
“矿泉水,送你!”说着,酒保又凭空变出一瓶水,放在安然的手心。
安然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失笑:“我会记得你的叔叔。”
“我的荣幸。”酒保在安然转身那一刻,嘴角浮起一丝玩味。
田淑头痛的覆额,自己的乖女儿竟进了警察局。
张洋知道自己错了,她不敢多言的跟在妈妈后面,陆卓远的伤会不会很严重,看起来很疼的样子。
田淑突然转身,反手一巴掌甩在张洋的脸上,五道红色的印痕清晰的落在张洋白皙的脸上。
张洋没有哭,最近她哭的已经够多了。
“阿姨您怎么可以打洋洋呢?”陆卓远不知从哪里蹿出来,将张洋护在身后,一脸的不赞同。
“陆卓远,我以为你是一个好孩子,没想到你竟带着我的女儿逃课,还把她骗进了酒吧,你所你接下来还想做什么,毁了她吗?”田淑恨不得也扇陆卓远几个巴掌。
“对不起阿姨,是我不对,您要打要骂都冲我来,别打洋洋行吗,她真的是无辜的。”
“不,卓远你别管,这事和你没关系,是我连累的你,你不能再替我们背黑锅了。”张洋本不想掉眼泪的,但是看到陆卓远,她的泪水就不争气的自己掉下来了。
“我们?难道说,不只是你们两个人去了酒吧,还有其他人跟你们一起。”田淑敏锐的嗅出张洋话里有话。
“阿姨没有,洋洋你真的不用为我开脱,是我一时好奇心盛起,对不起,害你进警局。”
“卓远为什么不对妈妈说实话呢,妈妈不会怪你的,这件事你根本就是受害者。”张洋说完懊恼的看向一旁,。
“你们到底在隐瞒什么,说!”田淑是真的动怒了,丈夫躺在医院还未出院,儿子躺在家里不肯去医院,如今女儿又进了警局,还是和一个男生。
“阿姨我说的都是事实,您要相信我。”陆卓远诚恳的央求。
“好,既然你说是事实,我就去你们学校,让你们学校处理你。”田淑用力的拉回女儿,也不管是不是弄痛她了。
“好!”
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这次的焦点竟不是安然而是新来的校花校草,高二(6)班真是竟出人才啊!
透过广播陆卓远的声音传遍校园每个角落,包括安然的耳朵。
“他去会带着张洋去酒吧,真是不可思议。”南风轩倒在安然的身边,学着她,仰望蓝天白云。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如果他甘心如此,只能说他犯贱。”安然的声音与温暖的阳光形成鲜明对比。
“这么说有内幕,而且你知道。”南风轩本就是极聪明的一个人,经安然一点,立马知道陆卓远是无辜的。他就说嘛,一个那么优秀的男生,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还被人当场抓包,带进警察局。
风云人物陆卓远,一度将圣爵少女的美梦打碎,这一次也不例外,但是帅哥帅哥就是帅哥,很快人们就会淡忘掉他种种的恶劣行径。
陆卓远一脸平静的从主席台上走下来,路过张洋时,他轻勒了一下薄唇,示意她无需自责难过。
张洋低下头不看他,这个傻瓜,为什么总是把错往自己身上揽,她不知道她会难过得想要死掉吗?
“如果我说他们进警局是因为他们愚蠢,你相信吗?”安然转脸,看着南风轩无可挑剔的侧脸。
“我相信。”南风轩与那双寒若冰霜的瞳眸对视,你说的我都会相信。
“南风轩你真是……”后面两个字安然没有说出口。
“安然你说为什么见过你的人,都会改变自己呢?”
“至少你没有变!”
是啊,我没有变,如果连我都变了,我不知道你会成什么样子,更不知道我们会成什么样子。
“你希望我变吗?”南风轩邪恶的凑近安然,他们之间只隔一指之远。
安然笑,这个世界没有谁是不会改变的,包括你我,只是时间好似将你遗忘了,当他记起你时,恐怕就是你我分道扬镳之日吧!
“南风轩,你一定很幸苦。”
对于安然没头没尾的一句,南风轩一笑而过,这就是他认识的安然,说话总是让你猜。
“你在心疼我吗?”
心疼吗,应该是心疼的吧,毕竟这么多年是你陪在我身边,恍惚中想起了那个少年,即使被千万人笑,也宁愿自己担着,不属于自己的过错。
陆卓远,你是在帮谁呢,张洋还是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从S城来到E城,可惜我没有八卦的习惯,你该高兴。
“真的心疼吗?”南风轩奸笑着,将试探和紧张掩藏得很好。
“心早就麻木了,你觉得它还有痛感吗?”安然慢悠悠的回答,将南风轩打入低谷。
“我就知道,也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谁能够让我们的安大小姐感到心痛。”
“天知道吧!”说话时,神情是无尽的苍凉的寂寞。
南风轩不想再看,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陆大公子来找你了,千万不要再给他雪上加霜。”南风轩扬起手,朝一脸青肿的陆卓远挥手。
“尽量吧!”安然破天荒的答应了,着实把南风轩小小的鸡冻了一把。
陆卓远坐在南风轩的对面,看着闭上眼睛假寐的安然。
“我们安大小姐今天心情似乎不错,你悠着点说,也把她炸毛了。”南风轩拍拍陆卓远的肩,自己可不想做夹心饼干,两头受煎,三十六,走为上计。
陆卓远轻轻的叹气,他和她总是无话可说。
“要说什么就快一点,马上要上课了。”安然伸了个懒腰,继续望着她的天空,阳光再温暖,终究还是刺眼。
“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还是想问,我为什么把你的女朋友带去?”手背放在眼睛上挡阳光,果然眼睛要舒服一点。
“你为什么要去那?”
安然目光透过指缝,瞥了一眼自顾深思的陆卓远:“口渴了,进去喝口水,有意见吗?”
“去酒吧喝水?”
“法律规定不能进去喝水吗?”
“洋洋呢,她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这个你应该去问她。”安然腾空而起,预备铃响了。
张洋出事后,张知山再也在医院呆不住了。安然傍晚回到张家,空气里弥漫着凌乱的气氛。她无所谓的扫描了一下厨房,径直朝自己的卧室去。还未上楼,就看到张栋熙守在门外。
“找我有事?”安然明知故问。
“明天我会和你们一起去上课。”张栋熙说完这句话,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安然望着他一瘸一拐的腿,眼波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安然回来了么?”田淑和煦的笑着,语气中尽是关怀之意。
“有事吗?”安然边掏钥匙,边公式化的问道。
“没事,只是想告诉你,你爸爸回来了。”
安然目光犀利的投向田淑笑得快要融化的脸,沉默着进了房间,房门瞬间被摔得震耳聩聋。
张知山躺在床上,心中到底还是有些失落,她真的那么恨自己吗?废话这还用说。
“你别太难过,时间久了会好起来的。”田淑安慰道。
张知山苦笑,这恐怕是遥遥无期了,当初是自己做得太绝情,伤了这孩子的心。他甚至从未给过她一个快乐的记忆,不恨,怎么可能。
“淑,我不是一个好情人,不是一个好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父亲,孩子们恨我、恼我是我罪有应得。”
“不,你在我和孩子心中是最好的。”田淑深情的握着丈夫的手,因为他,她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幸福。
安然坐在电脑桌前,看着圣爵吧,里面的帖子全是张洋和陆卓远的。心毫无征兆的烦躁起来,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最近总是想起陆卓远,是接触太频繁的缘故吗?
黄昏中,小巷里,一个黑衣男子跌跌撞撞的走来,在安然的身边倒下,他用最后一点力气看了安然一眼,闭上眼睛,昏厥过去。
安然记得他,那个多管闲事的人,只是他看她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仿佛很安心。
受伤了吗?一脚将他踢正身,手捂的胸口,血汩汩而流。安然蹙起英眉,她似乎听到了凌乱繁杂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