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啊!不要让他们跑了!”
火把,叫喊,兵器交接,太守府的上空照了个光亮,霎时间四面八方涌上来的人将府里府外包的严严实实,如铁箍一般,连只虫子都爬不进去。
赵应回从睡梦中猛然惊醒,短促而紧急的敲门声让他心烦意乱,低沉着大吼了一句:“敲什么!作死!”
声音戛然而止,赵应回的脑子里昏昏沉沉,晚上正累着呢,出了什么大事非要把他闹醒。甩了甩脑袋,赵应回方觉得清醒了一些,卡着嗓子问道:“说吧,什么事儿?”
半柱香后,太守府大厅内,刘保紧张的交手站立,消瘦的身子骨克制不住的打颤,府上出了刺客,这可如何是好,太守大人发怒,今晚上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呐!
赵应回的脸色铁青,在书桌的暗格下面摸索着,手指触碰到那熟悉的毛角边儿,心里定下大半。他暗暗松下一口气,眼神看向倚在门框边上的男人,语气中带了一丝的埋怨:“你晚上是不是喝多了,怎么还会放人进来?”
不活仰着头就是一灌,打着嗝,满嘴的酒气,“你什么时候见我喝多过,就是个小猫崽子,打发了就完事了。”
赵应回挺着肚子躺在椅子上,懒懒道:“那你倒是说说,猫崽子是谁,去哪了?”
不活听出这句话里竟还有些审问的意思,提着酒壶的手不着痕迹的松开,落地即碎,清脆之于,剩下的酒皆洒在了地上,浓浓的酒香铺散开来,赵应回不禁微皱了眉头。
视若珍宝的美酒也可以随意的丢弃,看来这个人的脾气依然如同以前一样的古怪,不就是稍稍的问的严肃些罢了。
“既然护卫队已经派出去追,想必走不了多远,你回去歇着吧,等抓到了人再说。左右我无事,东西也无事,你也不算违背诺言。”赵应回淡淡说道。
刚一说完,门口便不见了人影,只留下一个破碎的酒坛在地上闪烁着光泽,赵应回按下心头要发泄的怒火,这是他的地盘,都被人骑到头上来了还不能说重话,这是什么道理!
抚了抚心口,赵应回阴冷的笑起来,不管是谁,有胆子进了这太守府,就不要再想能留着命走出严州城。哪怕是把整座城翻个底儿朝天,他也要把人给抓到!
不过……会是谁呢?听刘保说是两个刺客,身形瞧着像一男一女。既然是一男一女的话……赵应回的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脸上的横肉挤在一块,让他猜着了不是,除了从帝都来的那两位还能有谁?真的是不肯接受他善良的心意,可就不要怪他心狠手毒了,男的倒是不打紧,可是那个女大人……
赵应回兴奋的搓着手,那小身板儿,小细腰,不知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啊,想想身上都开始发热了。美人啊,可要等着我来好好的疼你啊!
太守府的火把一直照耀到了主街口和旁边的几条小巷,都快把半个城点的通亮,刘保是接到死命令的,捉不到那两个刺客,提头回去见。刘保半点不敢马虎,这都要子时二刻了,太守大人还说千万要经过驿馆那里,就是嚷醒了察访使都没关系。
可是万一回头怪罪下来,顶缸的还不是自个,刘保现在心里恨不得把那俩刺客骂个狗血淋头,做事情也不做绝喽,要是有个好歹,出事的可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