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活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两个人互相缠斗已经打了快半个时辰了,小姑娘的气息开始紊乱,内力也慢慢的接济不上,呼吸之间能听到明显的间隔。已经不错了,不活很是开心,已经好多年没有人能接下他这么多招了,今天可真是惊喜啊。
“小姑娘,怎么样,还打不打了?”不活瘫坐在地上,仰头咕下一口酒,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白书握着短剑的手颤抖的厉害,她尽量在克制了,只是力气耗费太大,本来想尽快压制住,没想到……是她大意了,这个人的武功远在她之上,或许师父来了才可以一战。
现在怎么办,林钰也不知去了哪里,两个人联手说不定还有逃出去的可能。白书突然有些着急,细密的汗珠打湿了鬓边的碎发,喘气也更加促急,再这样下去……不行,要想个办法才是。
“小姑娘,你若是不想打了我也可以放你走,我今天打的痛快,你很幸运。”不活摇晃着酒壶,要喝完了,等天亮要去重新打一壶。
白书换了只手重新握住短剑,她也学着瘫坐在地上,既然对方早已发现自己的气息不调,就不必遮掩了。
“打了这么久,你也要让我歇一歇吧?”白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心口舒服许多,她松了松领口,眼神打量着,问道:“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万一我败了,也好知道是死在谁的手里。”
“不活。”
白书歪着头,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不活?什么不活?她皱着眉头想着,难道这居然还是个名字?
白书试探问道:“半死不活的不活?”
须臾,一阵爽朗肆意的大笑划破了寂静的深夜,好一会,不活才止住了笑,哎呀,真是啊,上一次这么开心是在什么时候来着?
不活感叹一声,抓了抓犯痒的头发,然后放在鼻下嗅嗅,嗯,有点臭了,该洗了。
“小姑娘啊,你可真是有趣的紧呐,要是才外头碰到,我肯定要请你喝壶酒的。可惜了,你要是不来这该多好。”
白书转过头,倒是真贴合,果然是半死不活的样子,赵应回从哪里请了这样的高手来保护自己,钱?还是女人?
白书觉得失去的力气渐渐回来,但她没有表现得很明显,手腕依然时不时的抖动,为的就是让不活可以看得见。她很清楚,现在开打的话,自己没有半点胜算,而且至少会受到不轻的内伤,光说是休养就需半个月,实在不划算。
白书将那个想不通的问题直接问了出来,不活出身江湖,怎么会跟赵应回扯上关系,还心甘情愿的保护他。
不活沉吟了一会,抬头望着天空,心中措辞了一大堆话,说出来也只有一句。
“因为他请我喝了一壶酒吧。”
白书冷笑,疑惑的问道:“就因为一壶酒,所以你要护着他?你知不知道他害了多少人,他在严州……”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不活打断,对于他来说,赵应回对其他人做了什么不重要,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不能反悔,这是自己的道义。
“好了小姑娘,你不必装了,继续拖下去毫无意义。你虽然打不过我,但是等力气耗尽,我会直截了当送你走,一点也不痛苦。”不活喝完壶中的最后一滴,把酒壶端正的放在地上,自己站起身,“来吧,小姑娘。”
白书动也不动,她抬起头,面罩之下的嘴角翘的很高,眼神里带了点点嘲讽。
“等到他来,就有意义了。”
掌风袭来,杀气于空中立现,呼啸席卷的寒风夹杂着微微的怒意从不活的耳边掠过,快的让他看不清身影从哪个方向而来。
不活下意识的侧过身,两只手同时往前方打去,却落了个空,都已经……穿过去了吗?
怎么可能,自己不过是片刻的走神罢了!
林钰扶起了白书,探得她身上气息浅弱,不由皱眉问道:“无事吧?”
白书摇摇头,好了许多了,幸好师兄曾教过她一种护力之法,可在耗费时尽力不让内气过多的流失,以保无虞。
林钰将白书拉到身后,冷漠的盯着面前这个不像人的人,他能感觉得到,周围的杀意和萧瑟比方才尤深,看来今天碰上不好惹的了。
“又来了一个小友。”不活伸了个懒腰,调笑道:“丫头,这是你的情郎吗?”
白书刚要反驳,话头被林钰截住:“我俩无意来到此处,打扰了前辈,十分的不该,望前辈不予计较,放我们走吧。”
这个小友很会讲话嘛,瞧着人也规矩,不像这个丫头,一身的尖刺儿,脾气还不好,也不知道小友都是怎么招架的住。
不活指指门,又指指鼓囊的衣服,道:“走可以,东西要留下。”
什么东西?白书看向林钰的胸口,好像是有什么在里头,突兀的很,她悄悄问道:“林钰,这是什么?”
林钰不答,搜了几个院落才找到的册本,还没来得及看,要是动起手来,他不觉得自己会输,但是白书怎么办,万一嚷起人来,两个人就很难逃出去了。这本册子应该非常的重要,是在赵应回书房桌子的暗格里找到的,相信一定写着不少秘密,要先发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