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暂且还不知道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呢,况且我与沈萧不过只见了一面,我怎么知道我喜不喜欢他。我‘啊’了一声,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目光巡视着我的脸,我感受到他的拇指在我的眉眼处细细勾勒。他问我:“你可喜欢我?”
这当然!我立即举双手保证:“我当然最最喜欢你,最喜欢猫......”
他突然将拇指压在我的唇上,侧头吻在那拇指上,他道:“你最喜欢我,这话是你说的,契约成立,你若反悔....”他咧嘴笑了一下,一字一句道:“我不会放过你。”那笑充满小傻子惯有的傻气,但又有些莫名的怪异。
我睁大眼睛,已无法思考,只觉得脑袋有些飘飘然,似乎有些....晕!我眨了眨眼,又听见他笑了一下,擦着我脸说:“红的像只猴屁股。”
我红脸可以,但他说出来....我咬着牙恼羞成怒,乘他放松,转身一口咬在他脸上,又立即跳开,做了个鬼脸,撒着脚步跑了个飞快。
我躲进房间里见他没有进房间这才松了一口气。狠狠的灌了一口水,我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有些走神,不知道白玉如何了?
正想着呢,耳边就响起了白玉的声音,那家伙靠在桌前,扇着扇子,又是一身玄蓝的新衣,看起来分明是过得十足潇洒。
他道:“今日那红楼那人死的有些蹊跷,不仅死气全消,全身的血也消失了干净,不知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魂魄精血?况且.....”他点了点玉扇,续道:“此人命格特殊,煞气极重,是成魔成怪的路子,一般的妖物不敢近身才是。”他蹙了眉:“这次点仙怕是会有些意外,也不知还有什么人参与了进来,你多加小心,一旦有事记得立即传讯与我。”
我问他,那沈萧是怎么回事,却原是来他就是宋家救得那位身份不简单的公子,陈城主在成婚当日就去请了沈萧到城主府养伤,说要尽一番地主之谊。我心道这城主可真黑,宋家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白玉耸了耸肩,深表赞同,他起身拎了一壶酒,又消失了去,只留下一句:“好好保住你自己石头小命,可别作怪!”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蒙了被子睡觉,迷糊间听见有人走了进来,他身上气息很温暖,揽着我的手很宽厚,我顺势挤进了他的怀里,他似乎有些不自在的想要将我扒拉下来,我实在舍不得这温暖,双手并用牢牢缠住了他。梦里我一直觉得有双眼睛看着我,一副怒气冲冲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我得意的笑。
第二天我又被傻子揍醒了,理由是他梦见有一只大魔怪缠着他,他只好拼命的揍,揍的我快魂飞天外了。
我揉着腰,白玉则笑得幸灾乐祸,道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他一不正经起来,那就是最正常的样子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家伙这几日太不对劲了,现在可算是恢复常态了。
我转着眼珠子收集了这家伙所有穿着女装的样子,哈哈哈.....实在可以大大敲诈他一番!谁叫他老这么坏!
那红楼发生命案,我和白玉前去查探一番,白玉混的开,把里面的姑娘哄得眉开眼笑,皆恨不得以身相许,我就惨了,根本没人理我。
我找了个借口出来换口气,走到拐角处,突然有人捂着我的嘴将我拉了进去。竟是一个姑娘,我突然有些兴奋,心道难不成她看上我了!那姑娘见我不反抗,放开了手。
她焦急的问:“红姑娘你跑哪去了?该你登台演出了,快跟我过来,我帮你准备。”
我被她拽着跑了几步,心念一转便明白又是那魔女搞得好事,竟顶着我的脸到处招摇,我一把甩开她的手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红姑娘。”转身欲走,却只觉肩膀一重,竟无法动弹分毫。怎么回事那魔女可没这么大本事。
那声音还在继续:“姑娘,你该登台演出了.....你该登台演出了....演出了....”那声音似带着某种魔力,不断的在我耳边回荡,我运转灵力,却毫无作用,失去意识前只瞥见了一角红色衣衫,浓艳似血!
嘈杂的声音在四方响起,我有些头痛的捂了捂头,我听见有人在喊‘红姑娘’‘红姑娘’,我蓦然发现我竟站在水中央,脚下是一个莲台,四周点着五颜六色的灯盏,垂着各色绢帘,水池外围阁楼高耸,坐满了人,那些热兴奋的叫喊着,看起来热闹非凡。
我身上穿着一袭粉红色舞衣,那衣服有些西域特色,我的胳膊、腰、脖颈都露了一片,我有些茫然的走了走,那裙子竟是裁成了一缕一缕的,若一动,那腿竟也露在外面!我知道这绝不是简单的恶作剧了,我试了试灵力,仍是毫无作用,紫流星也被我收进了乾坤袋,如今没人能帮的了我。
我咬了咬牙,不知到底什么东西在整我,等我抓到一定要抽了她的筋。幸好本姑娘会水,跳下去,游上去找白玉就好了。正想将想法付诸行动,却听一声音道:“你若逃了,那傻子可怎么办?”我转头四望,却只瞥见一缕红影,那红少了些活泼,却莫名觉的诡异凶煞。她站在廊柱旁,身影并不凝实,只影影绰绰间勾勒出一个妖娆妩媚的女人身形。
她轻轻呻吟了一声,又道:“我最喜欢那小傻子的魂魄,又纯粹,又弱,吸起来肯定....”她顿了一瞬一双如雾般的血红眼睛恶意的盯着我,威胁道:“很美味!”
我憋了一瞬,实在憋不住破口大骂道:“你有病啊,有本事冲着老娘我来,老娘跟你大战三百回合!”可那声音被淹没在一篇嘈杂中。
她瞥了我一眼,那雾化为了手臂缓缓向前伸,血红的指甲化为实质,猛地一捏,就像捏在傻子命门上一般。我立马认怂,“好了,我认输!”
我认命般的转回舞台,只希望白玉那混蛋能赶快发现,但她敢这样做,白玉怕是已被她拖住了,而能拖住白玉的这世上只有一人!这下子我只得认命了。
我狠狠踩了踩脚,疼的我抽了抽嘴角,心道该死连鞋子都不给一双。这么多年我会跳的舞就只有一个,还是看玉琵琶学的,当时师父说那舞真是天下独绝,无人能出其左右,我不服,自己偷偷练,可终究有自知之明,从未想过要给谁看,如今.....我....只能叹一声世事难料!
之前我趁人不注意,扯了几块布蒙在脸上,那女人倒也没那么刻薄,非要我摘下来,如今权当心理安慰吧。
我站在台上,脚尖踮起轻轻旋转,手中绢布随身而动,由慢到快,身体柔韧灵活,逐渐由生硬变得熟练,渐渐的我竟觉得自己恍如还在紫流星花丛里一人起舞一般。众仙一致为它取名为‘飞天’,只因它轻灵飘逸,仙带随舞,宛如天女飞升图,我脚步围着莲台轻点在水面上,取了莲灯托在手上,又轻盈落地。
我手一抛,那莲台瞬间燃了起来,我心道等下乱成一团,白玉那家伙定能尽快赶来,到时看这妖孽还敢威胁我。
这招果然有效,那灯刚落,就有一玄衣人落在莲台上揽住了我的腰,只是这么短的时间,白玉这家伙竟然还记得戴面具,我心道回去一定要揍死他。
莲台一晃,又有人落在上面,来人一掌拍响我身侧,我转身一看竟是沈萧沈公子。他怎么会认出我,我抬手一摸,那布料早不知丢到那去了,我有些着急想赶紧跑离这里。
可这两人竟不由分说的打了起来,那莲台晃得更加厉害,打了一两招,又有一人飞了过来,一身玄衣,那脸分明是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