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巫初溶的内心想法里,虽然萧以庭是皇帝陛下的皇弟,但好歹他们两个互穿的两个月以来,也没有任何人提出过质疑。
猛地遇见萧以庭时,巫初溶满脑子的都是这人怎么这么欠?根本没注意要维护人设。
后来的巫初溶无意从萧以庭嘴里得知此事的时候,她沉默了好久好久。
还是身旁的皇帝陛下淡然地取过一盏茶,边喂给巫初溶解渴,边撇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早知如此,就应该在那个时候把你眼珠子给抠了。”
这话委实血/腥/残/暴了点,但没事,皇帝陛下说得嗓音极轻,还不忘拿点吃点转移巫初溶的注意力。
——
皇帝陛下正安然在大厅坐着,似乎是料定了他们还不会走。
听到声响,皇帝陛下掀了下眼皮子,视线凉凉地递了过来。
巫初溶下意识脖子一梗,感觉脊背凉凉的。
她没干什么吧?不就是刚才试探青妃的时候甩了他个脸子吗?这么记仇的吗?
巫初溶内心嘀咕着,慢吞吞地往他身旁梨花座上一坐。
当她察觉到皇帝陛下投来的视线后,她颇为无辜无害地与他对视上,一副坦然自若还理直气壮的模样。
几乎是瞬间,皇帝陛下那双清冷的眸子暗了暗,唇角一掀,唇边的弧度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在笑。
好歹是一场秋雨一场寒的,再加上皇帝陛下现在的“身体”畏寒,流双便早早地让人去取了炭火来。
皇帝陛下向来不是贪吃的人,却今日瞧他一口接着一口不停地喝着茶水,吃着汤羹,巫初溶一时没忍住,好奇地询问道:“你在吃些什么?”
皇帝陛下瞥了她一眼,眉心微微一拢,反问她:“你是不记得月信是什么时候来的吗?”
巫初溶被这话给驳得怔愣了,她颇为不好意思地干笑着打哈哈:“这、这不是身体换久了我、我习惯了嘛......”
“我可不习惯。”皇帝陛下眉间的折痕越发深了些,“你向来不照顾自己的身体,有多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帮你暂时地忍了,难道以后还要帮你生孩子?”
“瞎说什么呢!”巫初溶瞪他,脑海深处里突然翻出亭阁塌陷前一夜的事情,耳根子顿时红了。
皇帝陛下眉梢一挑,舀了勺正热的枸杞红糖粥,入了肚,全身都暖烘烘的。
他这才慢吞吞道:“回味够了,记得回神。”
巫初溶脸红结巴:“......你、你太不要脸了!”
皇帝陛下略微起了些疑惑,他正正经经地反问:“我记得那晚是你偷喝了酒,莫名其妙来了长极殿发酒疯。”
巫初溶顿时气成一只球。
流双从屋外进来,表情不太好看,只听她道:“皇上,娘娘,良太妃派了梁嬷嬷来,说是想见见七郡王。”
刚才的那一场雨,巫初溶运气比较好,浑身上下没什么湿了的地方,可萧以庭比较倒霉,就差临门一脚,雨势突然加大,淋了萧以庭一身。
这会儿已经让长相殿的人带去换衣裳了。
而梁嬷嬷已经进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