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天边越来越红,带着一丝温暖的阳光撒向世间,照红了这个“未知的世界”。
突然间,那男人匆匆忙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肩上背着一个黑色旅行包,里面鼓鼓当当,借着日光,我终于看清了他,脸上的黑并非天生的黑,更像是一个月都没洗脸,布满了灰尘,头发油腻,胡乱的错落着,眼神略显疲惫,但依旧遮不住那一道刚毅的目光,鼻子坚挺,棱角分明,身穿一身黑得发亮的运动服,脚上的鞋子已看不清颜色,只有鞋边处围上了一条深黄色的“泥土围裙”。
他虽步履蹒跚,但越行越快,足下是一条九曲回肠的蜿蜒山路,很窄也很陡峭,路上铺满了泥泞,周围除了树便还是树,没有一点烟火气息,仿佛这里是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
“我们跟上去。”在我旁边的她命令道。
我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一路走来,如履薄冰,我发誓,这是我有生以来走过的最险的山路,比之华山也过犹不及,万一不小心踩空,失足便成千古恨。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眼前的路不在那么狭窄,周围也变得空旷了些,此时的他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好似变成了唱京剧的花脸,却没有停下休息片刻,我也疲惫不堪,仿佛失去了知觉般。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了“哗啦啦”的流水声,还夹杂着有“啪啪”的音律,这应该是河流拍打岩石发出的声响。
很快,我们走近一看,前面便是湍急的河流,宽有10米左右,长则一眼望不到边,土黄的水流中覆满了突兀的岩石,形状各异,有尖有钝,看样子很不友好,要想过河,只能依靠面前的这个木桥了,离河面有三米的样子,说是一座桥,其实就是用几条绳索连接了河的两岸,然后用粗粗细细的树干铺在上面,能走人就行,没有什么护栏,毫无安全可言,在风中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这是人能过的桥吗?”我实在看不下去,抱怨了句。
而接下来他用行动告诉了我,这就是人过的桥。
他谨小慎微,一步一步有力得踏在上面,桥在不停的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坠落般,每迈出一步,我就跟着颤抖一次,就好像我自己在走一样,一分钟后,他走到了对面,双手搭在大腿上,半弯着腰,不停的喘着气,已经到极限了吧!
“走吧,我们也过去。”她看向我催促道。
“额,我不敢,我恐高。”我小声回道。
“这也不高啊!”她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
“反正我就是不敢。”
“还是个大男人呢,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丢人不?你现在是灵魂体,这都不敢吗?”她轻笑了声,嘲讽道。
对啊,我现在是灵魂体,怕个锤子,咋把这茬给忘了!我恍然大悟,如梦初醒。
“额,谁说我不敢了,我那是,那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你看好了。”
我信誓旦旦,来到桥前,她跟在我后面。
我迈出一步,奇怪,桥没有什么反应,对啊,有反应才怪呢!看着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我快速的通过了这桥,她也跟上了我的步伐。
“也不难嘛!”再次踏到结实的土地上,我哈哈一笑。
“如果你不是灵魂体呢?你还敢过吗?”她提醒道。
听后,我嘿嘿一笑,没再接下去,多说无益。
此时,我们身旁的他也缓了过来,继续超前走去,我们依旧跟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