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入眼帘的是用微弱的火光点缀着的一个暗淡的小屋子,屋内的摆设很简单和陈旧,最显眼的无非就是一椅,一桌,一盏灯,椅上坐着一个男人,面色黝黑,借着桌上的那盏煤油灯幽微的火光,依然看不清长相,只能看见他带着有一角破损的老式眼镜。
他右手握着一只笔,左手扶桌,认真的看着什么,我仔细打量去,桌上还整齐的叠放着一摞摞本子,原来他是在,应该是在批改作业吧?我心里想着。
火光下,他的笔在一个个纸张间不停的滑动着,或是打圈,或是打钩,纸上的字虽然大小不一,有些还东倒西歪,但整体来说还算工整,能看出是在认真书写了,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在他左手边的一摞摞本子被他移到了右手边。
终于批改完了吗?也该批改完了吧!
他放下手中的笔,伸了个懒腰,轻轻靠在了椅背上,但这椅子好像是在排斥他的体重似的,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一种抗议的呐喊,看着他瘦弱的脸庞,我想,也许不是他有多么重,而是这椅子经过不知多少年的时间摧残,早已破烂不堪,就像他一样,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突然间,屋里黑了不少,只有那一点点可怜的月光透过窗户爬了进来,照在冰冷的土泥地上,想必是他吹灭了那煤油灯。
他趴在桌上,很快便传来一阵阵均匀的打鼾声,显然是真的很疲惫了!
“这是哪?这屋子也太破旧了吧,我是穿越到了20世纪50年代了吗?”我看向身边的她好奇的问道。
“你没有穿越,你们处在同一个时代。”她小声回道,面无表情。
“沃特?都21世纪20年代了,还有这么“拉风”的建筑?”我有些惊讶,不信道,虽然我也明白,有些地方偏僻,经济落后,但我眼前的这个也太夸张了吧?还是说我孤陋寡闻?
我跑到屋外,离她没有超过五米,借着那月光,仔细的瞅了瞅眼前的屋子。
四面是用泥土堆起来的,看样子不是多么坚固,破旧的木门上还漏了一个拳头般大小的洞,一扇孤零零的窗户被几根干枯的树枝勉强支撑着,连张纸都没糊上,唯一能看到现代的一点影子的是那斜躺在屋顶上的青黑瓦片,再无其他。
这屋子着实有些,有些,我一时间竟词穷了!
刚想回到屋内,她却纤纤着细步走了出来。
“嗯?你咋出来了?也想看看这屋子的模样?”我问道。
“切,我才没你这么闲呢,出来透透气罢了!”
“你不盯着你的猎物了?”我笑了笑,打趣道。
“睡觉有什么可看的,你想看你自己去看!”她瞟了我一眼,语气有一点冰冷。
“额,我还是不看了吧,话说,这到底是哪啊?怎么如此荒凉?”
“天亮了你就知道了。”她抬头仰望着什么,随意的回了句。
言罢,我没在问下去,而是和她一样抬头仰望着。
哇,这夜空也太美了吧,好似一块无边无际的黑纱,星罗棋布的镶嵌着无数的闪闪发光的钻石,有大有小,然后铺在了我视野里,那一轮满月,聘聘婷婷,像一盏明灯,高悬在天幕上,不染纤尘,温柔的月光撒向大地,让人感到了一丝温暖。
我们站在一起,就这么看着,看着,仿佛忘记了时间在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露出了一片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