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主突发急病!”
“知道了,下去吧!”
万俟超突然正经:“你怎么看?”
万俟鸥摇摇头:“若消息不假,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可万一……”
过会儿又道:“还是去跟老头说一声!”
他说的老头便是万俟逸凡。
万俟超拦:“你便别去叨扰,他若想出手,便早出了,他的情报可不比你的少!”
万俟鸥点头同意。
——
次日,沐雨再次出现,同样的装扮,但是手里却多了一个信封。
万俟鸥笑着迎她,终是有了请她喝茶的机会,茶还未上,沐雨直奔主题:“这方子可治高城主的病!”
他的新衣和他新梳的冠发,展露出的那张英俊潇洒的脸,她竟无动于衷。
“何故给我?”
沐雨自说自话:“高城主的病,医士判为瘿病,阴虚火旺,肝热脾虚,气、热、痰淤积于颈前,可……”
说罢,茶也没喝,便要走。
万俟鸥一挥袖子,便把殿门关了:“这罗叶殿,可不许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况且这茶还未喝呢!”
沐雨哼笑:“可惜你留不住我!”
直往前冲,破门而出,把这门冲出一个大洞。
“你!”万俟鸥咬着后槽牙:“我的门,站住!老子跟你拼了!”
一拍桌子,那茶杯悬空,继而用内力将杯盏推了出去,最终只听得杯碎的声音。
万俟鸥绝望地伸出手:“我的罗汉杯!”
——
再说这药方,他无论如何得给高逸康送去,虽然高逸康可能不会信他,毕竟那是他师叔,要是被他爹知道他得了药方却不送,非揍他不可。
万俟鸥旋即唤来卓尔:“去,连夜把这药方送去给高城主!”
卓尔见着这门先是愣了愣,而后拿着药方从那洞里跳了出去。
万俟鸥看着这门,一言难尽:“不群,明日一早你去找个木匠,帮我把这门修一修……”
——
卓尔到了烟池,将药方留下,嘱咐几句便走了。高逸康卧床,面目浮肿,问道:“何人?”
他儿子高旭答道:“是万俟鸥的手下卓尔,送了一张药方便走了,说这药方可治您的病!”
高逸康示意一旁的医士打开来看,过一会儿回话说:“这药方上乃仙灵脾,肉苁蓉此等助阳的药物,而老夫的方子则是采用夏枯草,茯苓等为城主泻火,两张方子是相冲的!”
高逸康恼火:“哼!果然是想害我!去,给我烧了它!”
——
可又过了些时日,高逸康的病情反而加重了,又遣来大夫:“怎么,怎么会这样?”
原是这医士误判,被高逸康送上了路。
高逸康此时又想起万俟鸥的方子,可惜为时已晚,终病死榻前。
临终前嘱咐他的儿子:“旭儿,你须快些长大,替为父报仇!”
说来也是可笑,本是他自己烧了那张可以救他命的方子,如今却黑白不分。
他儿子高旭年方十二。
消息传回罗叶殿,万俟鸥知道他师叔果然是没信他,又想起那日沐雨的话:“可那医士是误判了,高城主面目浮肿乃是虚胖水肿而非气热瘀结,需温补而非清泻。”
只道一声:“可怜了那医士”
——
几月无战。
木匠们为了这罗叶殿的门忙活了许久,这修也不好修,拆拆换换也没有万俟鸥喜欢的,最后想了几天几夜,最终提议将洞沿磨平,中间空缺的地方镶以琉璃,万俟鸥这才终于松口。
大门落成,别致极了,万俟鸥高兴坏了,嚷嚷着:“赏!”
话说这沐雨,又数日不见踪影,可把万俟鸥急坏了。
正愁着有人来报:“殿下,不好了,西阁那边出事了!”
万俟鸥牵起天马,这天马颈长而身轻,长鬓如狮毛,其行如飞,行时如蹄踏祥云,自带铜声。
万俟鸥挥起金鞭,扬长而去。
万俟超也一并赶到。
万俟鸥道:“这好好的烈火军团怎么突然发生内乱?”
万俟超应:“因遭人挑唆!这烈火军团大多是些丧父丧母的孤儿,有人挑唆,是我罗浮城幼时杀了他们的父母,然后将他们养大为我们卖命,便群起而攻之。”
万俟鸥问:“可有找出始作俑者?这烈火军团都是一群精兵,罗浮城少了他们,后果将不可估量!”
万俟超摇摇头:“我们去拜见一下父亲吧!”
二人一路向东,来到万俟逸凡的逸阁,这逸阁就在烈火军团的正东方,若烈火军团发生暴乱,最危险的地方就是这里。
老头摸着胡子,不紧不慢的,好像一点都不着急,问道:“你们如何看?”
万俟超答:“武力止暴实属不可行,当务之急须得找出始作俑者!”
万俟鸥没说话。
万俟逸凡用他那独特的嗓音道:“当务之急,并非在找出始作俑者,而是给他们一个交代!”
万俟鸥恍然大悟:“明白,大哥,你去找江监!”
万俟鸥驾着天马又来到西阁。
万俟逸凡叫住万俟超:“把这个带上!”
万俟超看看手中的名册,冲他爹点了点头。
万俟鸥还未赶到,便听得烈火军团的将士们在西阁外振臂高呼:“推翻罗浮暴政,血债血偿……”
为首的是江家四子,江方、江兴、江未、江艾。
万俟鸥跳下马,从人群中走向江家四子。江家四子面面相觑,还是给他作了个揖,毕竟他们一起上阵杀敌,他们还是很敬重万俟鸥的。
万俟鸥双手别后,大将之风显露无疑:“各位将士都是跟我一起上过战场,拼过命的,敢问我万俟鸥,有哪一次是让你们冲在我前面?”
下面人默不作声。
万俟鸥点名:“江方?”
江方低下头:“从未!”
“江兴?”
“从未!”
万俟鸥又道:“你们手里的兵器,你们吃穿用度那都是罗浮城百姓的,是罗浮城百姓养育了你们!”
“如今为了这莫须有的传言,你们便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你们可真让罗浮城的百姓们寒心!”
大家都低着头,自觉有些理亏。
突然一个士兵喊:“那罗浮城欠下我们父母的命,又该如何算清?”
下面突然多了些声音“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