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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里的科学家全部都围在一个培养仓前，看着培养仓旁显示的所有数据，眼神凝重，几乎没有人敢用力去呼吸。
突然培养仓传出刺耳的警报声，里面绿色的灯光也变成了刺眼的红色，显示屏上的数字开始疯狂的跳动。其中一个科学家赶紧按下了左侧墙上的按钮，一切又重新回归了平静。
“又失败了，这是第几次了？”其中一个白大褂青年垂着头声音中充满着绝望。
“已经是第87个了，这样下去我们别说回家了，能不能继续活下去都是问题。”
一位较为年长的男子站在人群的最后面，低着头始终没有看培养仓一眼，满脑子都装着另一件格外棘手的事情。
“快看快看外面，是那个大人过来了，完了麻烦大了！”其中一个白大褂男青年指着玻璃外面的几个黑衣男子大喊。
所有人都用夹杂着紧张与担忧的眼神望向了那位年长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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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霓虹渐渐拉远，变成闪烁着七彩光芒的多边形，街上来往的车辆夹带着路灯的光芒，形成一道道流动的光带。
晨淼端着放有两份牛肉饭的托盘停住了脚步，看着自己面前那个望着玻璃外出神的女孩。面向玻璃的座位是陆凌米自己挑的，晨淼和陆凌米因为只吃了一顿饭都有些饿了，便在回警局的路上来到了一家快餐店填一填肚子。陆凌米好像很喜欢傍晚这车水马龙的样子，就连晨淼已经坐到她的旁边也没有移动目光。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晨淼一句话仿佛是将陆凌米从另一个世界拉了回来。
陆凌米呀的一声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转过头用略带责怪的眼神看着晨淼，在街光的照耀下反而像极了撒娇。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是不是饿傻了？来，招牌牛肉饭。”晨淼打趣的笑着将一碗冒着热气的牛肉饭推到了陆凌米面前。
陆凌米的小肚子发出了不争气的咕噜声，惹的陆凌米一阵害羞，赶紧低下头拿起勺子吃了起来。牛肉的口感非常棒，肉汤浸到了饭里让米饭多了些许牛肉的香味，不腻不咸，感觉一切都是恰到好处。
“你为什么后来就一直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了呢？”吃了一段时间后，陆凌米嘴里叼着小勺子看着早就吃完饭对着碗出神的晨淼问道。
“吃完饭之前可不要说话哦，要专心的吃。”
“哦。”陆凌米将碗里剩下的一些饭三下两下的全部拨到嘴里，嘴被米饭塞的鼓鼓的还没有放弃的发出了唔唔的声音。晨淼看着将饭碗举起来给他看的陆凌米一阵无语，怎么有的时候这个女孩比小孩子还幼稚呢。
“好，既然吃完了，那咱们走吧。”
“唔！你骗人！”陆凌米还没把自己嘴里的饭全部咽下去，支支吾吾的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
“哈哈哈，骗你的。”晨淼将二人的碗放到托盘上，看着窗外的街景。
“我总感觉这个案子会有一部分没有办法继续查下去了。”
“嗯？什么意思啊？”
晨淼将那个黑色的笔记本放在桌子上推给了陆凌米。
“这个是我在那间卧室找到的。”
“嗯……是很重要的证据吗？不过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有这个本子就表明这个房间的主人是那边的人。”
“那边？”
“就是可以左右警局高层，甚至左右整个港安市走向的那帮人。”晨淼站起身从凌米的手里拿走那本黑色的笔记本，用动作告诉凌米，问答到此为止。
“那我们还去警局做什么。”
“这个案子只有一部分查不下去，还有一部分还是可以弄清楚大概的。”
港安市警局刑侦科
“那位女士已经完全清醒，正在里面坐着呢。”陈潞手里拿着吃剩半个的手抓饼用眼神指了指咨询室内坐着的那名中年女士。晨淼点了点头便和陆凌米一起开门走了进去。
“您好，我是警局的顾问，我姓漆。”晨淼微笑着伸出手打断了那位女士略带不安的环顾。
“你，你好漆先生，我叫周雅芝。”说话声音有些许的颤抖，晨淼也能感受到她手心渗出的些许冷汗。
白色半袖的胸前印着品牌的logo充当唯一的装饰，这倒是近些年来各大名牌的惯用手段；T恤外的蓝色牛仔衬衫也来头不小。从周女士的穿着看倒也是富人打扮，但言语上少了该有的自信，也感受不到比较强大的气场。
“周女士您不用过于紧张，能向我叙述一下事情的经过吗？”晨淼尽量用放慢语速，试图让对方放松下来。
“下午我正打算出门去买菜，发现孙博士的客厅窗户竟然没有调暗就本能的望过去，结果就看到孙博士倒在客厅的窗户下面。”
“你跟这位孙博士很熟吗？”
周女士摇了摇头：“准确的说是小区的所有人都跟他不是很熟，我只知道孙博士是一个在科研方面有很高成就的人，当然这也是在闲聊的时候听其他人说的。他搬来这个小区之后都很少在小区内走动，很难碰面的，碰面的时候也很难打上招呼，。”
“那您说‘竟然’没有调暗是什么意思呢？”
“因为他一直都没有将窗户的透明度调到很低过，就连晚上也不会看到从他房子里传出来一点灯光，可能他是一个非常注重隐私的人吧，我老公每天上下班的时候也从来没有看到窗户调亮过。”
“那他在最近几天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嗯，奇怪的举动倒是没什么。”周女士稍微放松了些用左手托住下巴回忆着，“只能说看到他的次数变多了，最近经常能在回家的路上碰见他，之前根本看不到的。”
“问出来什么了吗？”在晨淼将周女士送走之后，陆凌米坐在咨询室的椅子上看着晨淼问道。
“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死在孙博士家中的人，是王澄。”
“你怎么这么肯定呢？”
晨淼拉开一把椅子又坐了下来，把玩着手里的黑色水性笔，不紧不慢的说到，“我说过，王澄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一个连走进地下室都不会注意门是不是关上的人不可能是王澄。排除这个人之后，就剩下死在照片墙房间的死者以及别墅里的死者。刚刚周女士说，孙博士从来没有将窗户的透明度调低过，也就是说这位孙博士先前将窗户的透明度改为了手动，并一直保持在透明度为0的模式下，而死者死亡时窗户是通透的，应该是死者发现了这个点，特地更改了窗户的透明度调节机制，为了在自己进入不好的情况时有一个后手。这样谨慎的风格跟能逃脱新加坡侦探的追捕，并将地下室重新布置安装上警报装置的王澄十分相符。顺便说一下，地下室的死者食指与中指的关节处有长期抽烟留下的痕迹，应该是别墅的主人。”
晨淼转过身，看着玻璃外正拿着几份报告向这里走来的安埠和陈潞笑了笑。
“应该是DNA检测报告出来了，对答案的时候来了。”
安埠打开门，发现晨淼和陆凌米都在拿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咳嗽了一下，“嗯，DNA检测报告出来了，这是……”话还没有说完，晨淼就一把抢过安埠手中的报告，嘴角逐渐上扬。
陆凌米向晨淼这边靠了靠，侧过头看着他手里的报告。报告上的内容跟他预测的一模一样，经过别墅死者DNA的对比，确定了死者的身份就是王澄，而在王启越房间内的死者DNA则确定是张松，怪不得晨淼会笑成这样的表情，在陆凌米看来，还有一丝丝的猥琐。
“欸？为什么地下室的那个……”陆凌米发现报告一直翻到最后一页也没有出现地下室那位死者的DNA的对比结果，正要将自己发现的问题问出来却被晨淼往身边拉了拉，嘴巴靠在陆凌米的耳朵旁，低语了一句：
“无法继续深挖的部分。”
陆凌米望着晨淼，晨淼则是向她眨了一下双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啊，有一份DNA数据在前几天突然消失了，可能是实验室的那帮然不小心弄丢了吧。”安埠说着还略显慌张的扭了扭自己的领带。晨淼和安埠互相给了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也没有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遇到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万亦之那边怎么样了？”
“我们派了警员在周围盯梢，暂时没有收到有可疑人员进出的消息。”
晨淼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左手在裤子口袋中将黑色的笔记本慢慢的握紧。
“那那件事情就这样了吗？”陆凌米将双腿盘起坐在红沙发上，手里捧着装满牛奶的玻璃杯。回来的路上晨淼也没有再谈论有关这个案子的任何话题，直到现在也一直是无所谓的样子。
晨淼从冰箱里拿出一盒上面写满外国文字的罐头，看了看上面的生产日期，转身对陆凌米说：“冰岛发酵鲨鱼肉罐头，健脑食品，你要来点吗？”
就在晨淼刚刚拉开罐头拉环的那一刻，一股诡异的恶臭从罐头里飘出，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陆凌米赶紧皱起鼻子躲了好远，怎么世界上会有人吃味道这么诡异的东西呢。
“不要，这是什么啊，这么臭。”陆凌米一边用左手的衣袖捂住鼻子，一边用右手在面前扇着。
“都说了，发酵鲨鱼肉罐头，我一个外国的朋友寄给我的，不仅能健脑，还能刺激感官。”晨淼说着用勺子挖了一块递到了嘴里，看着晨淼眉头都不皱一下，甚至还略带享受的表情，陆凌米都有点怀疑他的味蕾是不是早就被刺激坏了。
“好像有点凉了。”晨淼说着就要去打开微波炉。
陆凌米连忙冲过来一把抢过罐头，随便找了一个盘子盖在了上面。“不行！你一加热这东西，邻居还以为你在这儿炖屎呢！”陆凌米生气鼓嘴的样子让晨淼很是茫然。
“哦，那你刚刚问什么？”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吧唧一下嘴巴。
“哇，你嘴里好臭，你不许正对着我说话呀！”陆凌米边说边捂着鼻子跑到了厕所门口，对着晨淼大喊。
“你你你，你今天去楼上或者楼下去睡！”
“喂，这是我家啊，要去也是你去啊，楼上楼下又没床。”
“我不管，我是女孩子啊！”
晨淼双手无奈的一摊，四处看了看便拿起楼下的钥匙走了出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告诉陆凌米明早还要早起，也不知道躲进厕所的陆凌米听到没有。
前几天广播曾说好的降温降雨好像并不是今天，走在路上仿佛能听到鞋底融化后黏在地砖上发出的声音。路上的所有人好像都被不耐烦的心情笼罩着，继续埋怨着该死的天气。
晨淼无比庆幸自己可以蹭到安埠他们带有车载空调的警车，从早上刚走出门的那一刻自己就涌出了想回家的冲动，真不知道如果自己走路过去会不会昏倒在路上。
“啊，还是你们警察过的舒服啊，这车内空调开的这么足，每天得不少……”
晨淼转头望着坐在自己左边身体来回摇晃的陆凌米，这个女孩一直闭着眼睛低着头，身体好几次都差点掉进晨淼的怀里，每次要倒下时也只会片刻的清醒半睁着眼睛调整一下坐姿，随后又继续晃晃悠悠起来。
“喂，你怎么这么困啊，昨天晚上不是说明天要早起的吗？”晨淼晃了晃陆凌米的肩膀，这样下去一个急刹车她怕是要直接滚到地上。
“嗯？”陆凌米仿佛在用全身的力气去抬起自己的上眼皮，慢慢的抬起头，眼睛半睁着看向晨淼，“还不是你昨晚……弄得我一宿都睡不好。”好像是刚刚睁眼睛用光了力气一般，陆凌米直接倒在了晨淼的大腿上。
安埠透过后视镜用戏虐的眼神看着后面的这一幕，嘴里也发出啧啧的声音。
“听听，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哈哈哈。晨淼，她可是你的助理哟。”
“啥啊，她没把话说清楚，喂。”晨淼又晃了晃陆凌米，陆凌米并没有醒，反而左手将晨淼的大腿抱的更加用力了些。晨淼俯视的角度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女孩，她的脸上仿佛闪耀着一种拥有魔力一般的光芒，抱着晨淼的腿时嘴角还带着微微的笑意，能感受到她自己现在那小小的幸福。
晨淼看着看着微微有些入迷，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真的是个勾人的女孩。晨淼没有再去试图叫醒她，反而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眼睛望着窗外逐渐失焦。
当陆凌米醒过来的时候，警车已经在路边停了下来，整个车内只剩下了自己一个。凌米刚打开门下了车脸颊就被一个很冰的东西碰了一下。
“哟，咱的小懒虫自己起床了啊。刚想过去叫你呢。”晨淼将手里的冰咖啡在陆凌米眼前晃了晃，陆凌米也找到了刚刚冰自己脸的“凶手”。
“还好意思说呢，你昨天吃那个什么破罐头，弄得整个屋子都是那个破味道，我根本睡不着！”
“我说吧，你就应该去楼上睡。”晨淼将一罐咖啡拉开拉环，塞到了陆凌米的手里。
“你……”
还没等陆凌米继续说下去，晨淼就已经转过身，边喝咖啡边向远处走去。
“把我给你买的咖啡喝了就赶紧过来吧，别问话的时候也昏沉沉的，多吊我的链子。”
陆凌米看着晨淼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咖啡，甜甜的笑了笑也没有继续跟晨淼说什么，静静的喝了几口咖啡就快步的跟了上去。
“哟，你醒了，昨晚这个家伙对你做了什么不可言表之事？”安埠看着走过来的陆凌米打趣的看了看晨淼。
“没什么呀。”陆凌米自然不记得自己在困得昏昏沉沉时到底说了什么，看了看晨淼眼神似乎在问发生了什么。
晨淼也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就只给陆凌米甩了一句以后说话清楚点，留着陆凌米在原地歪着头不知所以。
晨淼他们面前是一个只有6层高的公寓楼，根据陈潞之前了解的情况，这个楼里的住户全都是霍桑公司的员工，少有的还带着家属一起在这个小公寓里生活和工作。公寓所处的地段并不是很好，但离霍桑的公司倒是蛮近的，正好可以避开所有拥堵的路段，大大减少在路上所用的时间。公寓通体呈米白色，正门的红色楼梯扶手早已褪色掉漆，看上去应该从来没有花钱重新粉刷过。窗户边缘的装饰有些北欧的风格，但也早已经被冲刷的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万亦之住在504。”陈潞带着他们几人进了电梯，这个电梯比起前几天的那一部更窄小些，只能一次装下五六人的样子，想上下搬运家具是不可能了。楼道不算宽敞，两侧偶尔还会摆放着一些晾衣架，整个楼道带有些许潮气。
“你们是谁？”504的房门打开，一个比较消瘦的男子站在门口打量着晨淼几人。
“港安市刑侦科陈潞。”陈潞将警徽亮了出来，“您是万亦之先生吗？我们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警，警察？”门口的男子喉结上下翻涌着，说话声带有些许的颤抖，“我是万亦之，你们请进。”
房间不是很大，应该只有不到50平方米的面积，厨房是开放式的，与客厅连接在一起，客厅所有的窗帘都关的很死，灯光也不算充足，天花板中间唯一的一盏灯仿佛少了几个灯泡。等晨淼几人换好拖鞋走进房间时，一个稍有些憔悴的孕妇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陈潞手上的警徽，瞬间紧张了起来，双手开始轻微的抖动。
“哈，这是我的老婆，怀孕有八个月了，大家快请坐。”万亦之伸出手示意晨淼他们落座。晨淼则在安埠和陈潞后面一直默默的打量着这个叫万亦之的男子。
“您好女士，不要紧张，我们就是来问几个问题。”安埠尽量用温柔的眼神和平和的语调来缓和这个孕妇紧张的情绪。
“啊，她最近可能有些焦虑，应该不太方便回答您的问题，您有什么事情可以问我。”万亦之从厨房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几个盛有茶水的玻璃杯。
晨淼接过玻璃杯之后站起身来开始在客厅四处走动，没有在乎万亦之警惕的目光。
“咳咳，那个请问一下你之前曾经外派到新加坡去是吗？”安埠咳嗽了一下，将万亦之的目光带回到了自己身上。
“嗯，不过去了不到一年我就回来啦，因为我老婆一直在这边，有些担心。”
“我们调查中显示你在新加坡是呆了两年，最近才回的国啊。”
“啊，我们的外派是规定了2年时长的，我中途有事就提前回来了，外派让朋友帮忙顶替了一下。”万亦之笑着挠了挠脑袋，余光依旧没有离开四处乱逛的晨淼。
“那您认不认识一个叫王澄的人呢？”安埠说着拿出了王澄的照片递给了万亦之。
万亦之看着照片眉头紧皱了一会后仿佛想起来了什么，连忙说到：“哦哦哦，有印象，他是新加坡那个公司的高管。不过当时他一直没有露面，我们连照面都没有打上，我也只是在他们公司的精英照片墙上看到过他的照片。”
“嗝~~~~~~~~”晨淼走到万亦之身边突然站住，捂着肚子打了一个超级长的饱嗝。
陆凌米感觉捂住鼻子，这货嘴里还全都是昨天那个该死的罐头味。安埠和陈潞也是表情微变，耸了耸鼻子，一脸厌恶且夹杂着疑问的看着晨淼。那位女士则出现了些许的反呕，起身说了抱歉便冲进了洗手间。
“哇，晨淼你好恶心啊，能不能做个人啦！”陆凌米大叫着将沙发上的一个靠垫像晨淼甩了过去。
晨淼并没有摆出先前开玩笑时的表情，而是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万亦之。
“嗯？怎么了吗？大家？”万亦之看了看刚刚突然出现奇怪举动的四人，一脸茫然的笑了笑。
“你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吧，最起码你不可能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你不长胡子，肌肉组织发育不全，而且最主要的是，你没有嗅觉。因为你对我刚刚打嗝传出来的极具刺激性的气味无动于衷，你有卡尔曼综合征？”
“啊？没有啊？”万亦之的笑容逐渐僵硬，转头看着表情几乎没有变化的晨淼。
“有卡尔曼综合征的人发育会停留在青春期，并且无法生育，需要做激素替代治疗和生育治疗。”晨淼走到客厅的电视桌旁，“这个地方有明显的晒纹不均匀，根据轮廓看，之前应该放着几个相框吧，反观整个房间一个人像的照片都没有。”
“哈，我们最近整理了一下房间，将一些旧的照片都收起来了……”
晨淼并没有给足万亦之解释的时间，继续说道：“那个孕妇看到我们的时候突然变得无比紧张，并不是因为看到了陈潞身上的警徽，而是在我们身后，你那个充满威胁和杀意的眼神，对吧。”
房间一片寂静，陈潞和安埠静静的坐在对面看着万亦之的反应，而洗漱间也传来了一个女人触碰到崩溃的边缘的惨烈哭声。
突然，还没有给安埠和陈潞反应的时间，万亦之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小刀。万亦之迅速起身，伸出拿着小刀的右臂就要像晨淼刺去。晨淼左眉毛向上一挑，连忙准备后退。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个撕破空间一般急促的风声，一条美腿出现在了晨淼的眼前，这条美腿速度极快，仿佛带了瞄准镜一般，精准的用脚面狠狠踢在了万亦之的太阳穴处。
这样急促的变化终于让晨淼换上了平时那张比较随和的脸，当然脸上也写满了真正的震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