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港一战,曾国藩损失惨重。鉴于太平军已处于优势,若再对峙下去,恐有不测祸端。于是,曾国藩和众将商量一番,决定带着残兵败将,退回长沙城死守。
刚一进城,曾国藩就命令马上加固外围工事,修葺城防,整顿兵马。因为,屁股后面毕竟还有好几万的追兵,而且,他现在到底还是两湖剿匪的总指挥啊。万一长沙再丢了,真的是活不了咯。
曾国藩回到团练公所,立刻开始摸底。他粗粗统计了一下,自己带回了一万多人马。从湘潭紧急调来的湘军有一万多人马,并且,这一万多人马可都是装备了洋人的新式武器的新军啊。
再加上长沙城里的绿营兵,八旗兵,巡防营等等,各路人马加起来也有五、六万人。并且,长沙作为湖南省府,城高池深,有着几万人坚守。估计,也可以抵挡一阵太平军的进攻。
曾国藩好像忘记了靖港的挫折,积极开始准备长沙保卫战,为了长期坚守,粮草是根本,他下令让把长沙城周边的粮草集中城内管理。为此八旗兵、绿营兵和湘军还发起了争执,还好曾国藩铁腕无情,纷争很快就平息了。
曾国藩巡视城防,看着长沙城下,全是民房。这敌人来了,岂不是连架云梯都不必了,顺着房顶就上来了。护城河也是很多淤塞干涸的地方。于是,曾国藩下令将长沙城墙外,附近一百丈内的房屋全部拆除,砖石木料送上城墙当滚木礌石用,拆迁百姓征为民夫,修建工事,深挖护城河等等。等战事平息,国家另行安置。备战工作正有条不紊、热火朝天的进行着。
北京养心殿东暖阁南墙边的大炕上,咸丰皇帝半躺着,背靠靠山,手扶紫檀木的炕桌,闭幕养神。肃顺、文庆等一般内阁大臣正围坐着商议国事。
肃顺出班回话道:“陛下,刚传来消息,曾格林沁已经帅大兵,把长毛匪首林凤祥和李开芳所率领的贼兵赶回了黄河以南。京师的危机算是解开了。”咸丰皇帝听了心情轻松了许多说:“让他们继续追击,务必全歼,活捉匪首。”肃顺口唱:“喳!”
这时,一个太监送来了长沙巡抚张亮基的密折。咸丰爷一听高兴了:“真是好事成双啊,难道湖南也有好消息?快呈上来。”咸丰带着笑容,拿过张亮基的折子,认真的瞧着。不一会,咸丰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脸色越来越难看,眼中也渐渐露出了杀气。突然,他将折子一合,奋力拍向龙书案,大骂道:“儒生误国,曾国藩该死,朕非杀了他不可。”底下坐着的大学士文庆吓得一哆嗦。一听要杀曾国藩,立马站起身来,倒身下拜,趴在地上,颤声言道:“不可啊,陛下,曾国藩乃是治世之能臣,国家之栋梁,这个时候不能自毁梁柱啊!陛下。”
“你看看这个再说吧。”咸丰言罢,把张亮基的折子扔给了文庆。文庆哆哆嗦嗦的捧着折子,仔细看去,大意是说:曾国藩于二月底终于发兵剿匪,开始也打了几个小胜仗,湘军也算旗开得胜。不料,曾国藩被前期的一些小胜利冲昏了头脑,轻敌冒进,中了太平军的埋伏。湘军是丢盔卸甲,大败亏输。丢了岳州,靖港等战略要地。一路逃回长沙。曾国藩回来后竟然不反省错误,还以剿匪总指挥的身份,打着坚固长沙城防的旗号,下令将长沙城墙附近数百米的房屋都拆了做滚木礌石,搞得数万百姓无家可归。湘勇更是放纵,当街抢劫,和绿营八旗等军,因分配物资纠纷而械斗。现在,长沙城里民怨沸腾,军心不稳,还请皇上速速裁决为好。
文庆看完张亮基的折子。又拱手递给了咸丰皇帝。咸丰看他在那跪着,也挺无辜,就说:“文爱卿起来吧,赐座。你看这曾国藩,有负朕望,不但没能挽回两湖局势,现在还搞的长沙人心惶惶,乱七八糟。不杀不足以泄朕之愤啊。”
“陛下,奴才这里也有一道奏折。请陛下龙目御览。”文庆从袖口掏出了赵秉德的折子。
“赵秉德是什么人啊?”咸丰拿着折子,疑惑的问道。文庆微微一笑道:“回陛下,此人是道光十八年殿试三甲六十名,与曾国藩是同年。一直在国子监当个主事的小官。前一段时间,曾国藩在湖南搞团练,奴才想如果都是他的乡亲故旧,怕为不妥。就让塔齐布带了一些将官,主动投了去。臣又借着曾国藩从兵部要人,安排了赵秉德等人去湘军帮办军务。他们对陛下是绝对忠诚的。所以,那边有什么事,陛下总是知道实情的不是?”
“哈哈哈,还是文爱卿老成持重啊。很好,很好。”咸丰的笑容又回来了。他打开赵秉德的折子,大概内容就是:一曾国藩忠实可靠。二湘军纪律严明,战斗力也很不错,是一支可用之师。三靖港之败,有人为因素,也有天时地利等不可抗力因素。四长沙城内绿营八旗军纪涣散,曾国藩整治合理。五曾国藩与张亮基似有仇怨。咸丰看完,递给了肃顺。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然后,看了一眼肃顺问道:“肃顺,你怎么看?”肃顺闻言刚要起身。咸丰继续说:“坐着回话。”肃顺整理一下衣袖把折子递了回去,然后正身道:“奴才以为,即便曾国藩情有可原,但终究是败了。如果不处罚,恐人心不服啊。当然不能杀了,临阵斩将,兵之大忌。奴才觉得,可以降职留用。”
“嗯,文爱卿拟旨,酌曾国藩轻敌冒进,统领无方,故撤职留用,以观后效。长沙剿匪军务由张亮基一体节制。”咸丰说道。
“奴才领旨。”文庆自去拟旨不谈。
这一日,旨意传到团练公所。曾国藩如泼头来了盆凉水,不知所措。整日里呆呆的坐在客厅。这里原是门庭若市,突然间变的安静冷清,这个落差,他心里着实有点接受不了。
“大人,赵秉德赵大人求见。”门将来报。
“快快有请。”曾国藩边说,边迎了出去。正见赵秉德带着其子赵鸿基迎面走来,曾国藩三步并成两步,一把抓住赵秉德的手说道:“寿麟老弟,前些日忙于防务,怠慢了啊。不过现在好了,有的是时间啦。哈哈。”
赵秉德看着曾国藩一脸的苦笑安慰道:“曾大人何出此言,现在我大清正是用人之际,如大人这样的人中龙凤,岂能久居草莽?”
曾国藩安慰的点了点头。请他父子两座下。起初鸿基推辞。曾国藩说我现在已是白丁,不必那么拘谨。鸿基闻言,就在他父亲的下手处坐了下来。
“听说湘阴也失守了?”赵秉德试探的问道。曾国藩摇了摇头说:“哎,都是曾某无能啊。也连累赵大人惹上了这等麻烦事啊。”赵秉德摆了摆手说:“苟利国家生死已,岂因祸福趋避之?这都是我们当人臣的本分。”
“嗯,寿麟老弟果然高义啊。这次请寿麟老弟出山,也是我军中确实缺少参谋军事之人。我就想起老弟一直是能谋善断的,就向皇上保举你来给我参赞军机啊。那成想,你刚到,我就一撸到底了。哎,不知老弟有何打算。”曾国藩看着赵寿麟问道。
“呵呵,这有什么?还是刚才说的,国家除了曾大人,谁能扛起这两湖的军务,斗得了这无数的长毛?我看用不了多久,大人必能官复原职。”赵寿麟鼓励的看着曾国藩继续说:“其实,大人被罢官,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嗯?”曾国藩心想:你这是什么意思?看我哈哈笑?他转过头去,看了赵鸿基一眼说:“哈哈,令堂是拿开心啊。”赵寿麟也大笑道:“严重了曾大人,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曾国藩闻后,抚掌大笑道:“寿麟果然多谋。就按寿麟说的办”……
岳州府衙,石达开正在召开秘密军事会议,在座的有长兄石贞祥和大将林绍章等人。这时,有探子送来一封密信。石达开看后满面春风的说:“告诉诸位兄弟一个好消息,清妖头曾国藩被他们的皇上给撤职查办了。哈哈哈。这曾侍郎也是不堪一击啊。”
“太好了,太好了,真是解气啊。”底下七嘴八舌的说着。
“好了,好了,不要喧哗了。”石贞祥大喝一声,然后,出班抱拳对石达开说:“启禀五千岁,这曾妖头可不是一般人物。现在他是刚入沙场,头角已经展露峥嵘。等到他磨炼出来,以后必是我们的劲敌。虽说,清妖皇将其革职,若日后战事急了,早晚起用了。有什么好高兴的呢?”
“那依大哥的意思呢?”石达开点着头问道。石贞祥看了看旁边,石达开会意,下令秉退左右。然后石贞祥才开口说道:“亚达啊”亚达是石达开的小名,现在就他们兄弟两个,所以,石贞祥叫着他的小名继续说:“我觉得趁着曾妖头革职查办,身边护卫撤销的机会。我们派些高手,潜入长沙,将其刺杀。一了百了,才为妥当啊。
然后,我去靖港待命,让林绍章带一路大军奇袭湘潭。等到曾妖头一死,清妖必然军心大乱,此时,我们南北夹击。必然大获全胜。”石达开听着听着,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哥哥果然好计策。好,就按哥哥的意思办。”
团练公所的旁边有一处三进的宅院,后面还有个后花园,也算清雅。曾国藩因为已经革职,觉得继续住在团练公所不合适了。所以,他就大摇大摆得搬来这宅子居住。搬家那天,曾国藩竟然大肆庆贺,还放了两挂鞭炮。搞得长沙城里的人都纷纷议论,好奇怪个曾大人,罢了官好像很高兴似,还放鞭炮庆祝呢。
没几天这宅子周围突然多了一些步伐轻快的年轻人,在那游手好闲的溜达着。一日,他们亲眼看见曾国藩坐着小轿回府了。彼此点了个头。留了两人在大门附近看守。其他人作鸟兽散了。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整个长沙城都沉静在睡梦当中。大约二更天时分。曾公馆的周围,突然,晃过几条黑影。“嗖!嗖!嗖!”有三条黑影跳入了院墙。墙外有两个黑影在大门口晃动,以备接应。
进去的三人,分成三路,在曾公馆里面搜索。这时,一个黑衣人爬在墙上观察,发现后花园里有个小池塘,池边有一个水榭临池而建,里面有一个身着宝蓝色马甲的老者正在凝神看书。
“这不正是画影图形里的曾国藩吗”这时,他的热血冲上了他的头颅。他发了一个呼唤同伴的信号,随即单手提刀,一个健步越到院子里竟无一点声息。他四下看看了,没人把守。于是,他屏息凝神,塌下腰身,快速绕到水榭侧面的入口。一个健步跳进水榭,这老者背对着他,因为,看书看得入神,所以,并没有发现刺客进来。这黑衣人,心跳加速,眼前几乎要发黑。他不顾一切,举起刀来,手起刀落,嘿了一声。“咔嚓”,一个人头应声落地。这一幕正好被赶来接应的两个刺客看到。他们一看成功了,掉头就走。这个刺客刚要去捡那个人头。突然发现,怎么竟然没有血迹。他正一纳闷的时候。赵鸿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举起鲲鹏剑,一剑刺入黑衣人的后心。黑衣人啃都没啃一声,在无限的疑惑中死去。这时,四外突然喊声大起,曾大人遇刺啦,快抓刺客啊,为曾大人报仇啊。一下整个曾公馆是慌作一团。
那另外的两个刺客,纵身跳出墙外,与墙外两人会和,告诉他们:“得手了,快放信号。”门外等着的两人,同时举起右手,向空中发出了两支红色的烟花响箭。这时,周围的湘勇也赶了过来,将他们四人围住,乱刀砍死。四人面带着虽死犹荣的微笑,倒在了血泊当中。
城外的伏兵,一看城内烟花响箭升空,知道刺客已经得手。于是,在长沙西门和南门周围纵起火来,大声擂鼓呐喊。这火光喊杀声滔天,惊醒了长沙的守军,慌忙去秉报张亮基。张亮基马上命人上城严守,绝对不准出击。并派人去调湘军助战。结果传令官回来禀报说湘军大营已经空无一人,就是曾国藩也不知去向。
“妈的,这个曾小个子,竟然跑了。也罢等退了长毛,我非参他个临阵脱逃不可。”张亮基气的是直跺脚。他可不知道这只是太平军的疑兵之计。这长沙城高池阔,守备森严。太平军也不敢轻易就直接攻城。所以,今天晚上他们的目标是长沙西南八十里外的湘潭。准备拿下湘潭以后,再和靖港之兵,一起南北夹击长沙。
这时,太平军的林绍章已带大兵三万,从陆路绕过长沙,直驱湘潭城下,已经在其周围埋伏了起来。他派了许多斥候,爬在高处,向东北方向的长沙望去。半夜三更,整个天空黑的像墨一样。突然斥候来报,长沙方向发现了火光,并且,火光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楚。林绍章大喜过望,对众将士大声喊道:“天国的兄弟们,天父保佑我们,清军的曾妖头已经被我们处死。现在,他们群龙无首。兄弟们跟我冲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杀啊。”
“杀啊,杀啊。”一时间伏兵四起,湘潭的守军还没有缓过梦来,就被潮水一样太平军攻了上来。
也就半个时辰,太平军就占领了整个湘潭。大军进城修整时,家家闭门,户乎上锁。林绍章觉得现在是深夜,不便扰民,就传令军兵在城楼,学馆,寺庙或者大街上休息,不准进入民家。安排完他也直奔县衙休息去了:这一晚上没白折腾,大获全胜啊。
天蒙蒙亮,进驻湘潭的太平军睡的正香。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大地都震颤了。随后,这巨响一声接着一声。太平军从睡梦中被惊醒。有些在城头休息的军卒往城下一看。我的妈呀,城下旗帜招展,黑压压一片全是军队。一门门克虏伯大炮向城里吐着火舌,好像是对他们这些发匪离经叛道的斥责。
军情很快报给了林绍章,林绍章也是被大炮惊醒。他草草的批了战袍,骑着马径直来到北门。登上城楼一看,我的上帝呀,怎么这么多人马,这都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不一会了解到,整个湘潭已经被湘军团团围住,像铁桶一样,毫无缺口。这少说有两万人马,这些兵从哪里出来的,不是说长沙已经乱了吗?林绍章顿时产生了十万个为什么?并且把胸口牢牢堵住,不得舒畅。
湘军的大炮不停的向城里倾泄着怒火。林绍章看着一颗颗炮弹落下,炸得一大片尸首乱飞,仅这气浪冲的方圆二十五米的人飞上天去再摔下来,非死即伤。炮弹落在了民房上,房里尽然没人,并且,堆满点火之物。刹那间四处起火,风助火威,火借风势。到处是太平军的嚎叫,到处是太平军的肢体。林绍章突然意识到自己上了当。这个曾妖头,果然狡猾,我与你势不两立。不一会,整个湘潭城就像炼狱一样,太平军在城里本身就密集,再加上炮轰的,火烧的,惊吓的。太平军在湘潭的街道里乱窜。一片片倒下了。
林绍章命令开城突围。可是,湘军的步兵拿着新式步枪,站在护城河边刚开挖好的战壕里,一支支毛瑟枪对着城门。太平军刚从城门里冲出,就被一阵乱枪打退。林绍章在城头上看的极为震惊,这枪射程之远,威力之大,实属罕见,比他们太平军的火枪要厉害不知多少倍。
太平军又冲出城门,又是一排排的倒下,最终又被逼了回来。如此几轮冲锋,那叫一个惨烈啊。半天时间过去了,湘军停止了射击。林绍章一亲点人马,竟然损失过半。
“这可都是天朝的精锐啊。”林绍章,用拳头砸着城楼的柱子,哭诉着说。
城外湘军的领兵大将,正是塔齐布。他是怎么来的呢?原来赵秉德和曾国藩谋划,乘着这次皇上降旨撤职。故意宣扬曾国藩撤销了护卫,又从军营中,搬到了一个民宅里。从而,勾起石达开刺杀他的欲望。他们找来做蜡人的师父,按照曾国藩的样子做了个蜡人,真是栩栩如生。摆在那已经两天了,就等太平军的刺客。果然,昨晚他们来了。让他们误以为杀了曾国藩,湘军军心已经大乱。如此诱出太平军的轻敌之心。他们必然会连夜攻打攻打湘潭。
因为,石达开用兵谨慎,长沙城高池深,他必然不会贸然攻打。最稳妥的法子是攻打湘潭或者宁乡,对长沙形成夹击之势,再徐图之。那怎么锁定湘潭呢?
赵秉德让曾国藩故意显得慌张,把湘潭的一万湘军调回到长沙,让人以为他害怕了,在收缩防线,以图自保。这样湘潭就空虚了,则太平军必取之。一万新军刚到长沙附近,曾国藩就秘密差遣,让他们以出城演习为由,潜出长沙,昼伏夜出,秘密行军,不久又回到了湘潭十五里外的鹤龄,潜伏起来待命。
刺客踩盘子那天,曾国藩就知道他们要下手了,于是,曾国藩下令湘潭县务必于当日将全体人员资重撤离到附近的山中躲避,并在空房里多放油麻稻草方便取火之物。再派几个老病士卒,守备城池,敌人一进攻,他们就可以逃跑。等太平军占领了县城。塔齐布立刻从鹤龄回援,快速将湘潭围住,以洋人火器攻打之,也算是练兵了。今天一试这枪炮,果然犀利。
塔齐布心说:“这么犀利的火器,为啥只让打半天,光围不攻呢?”
这次从海外采购的克虏伯各式火炮一千一百五十门,毛瑟步枪一万两千只,炮弹十万发,子弹一百五十万发。可以说曾国藩的湘军,现在是格外的强大。而塔齐布这次就带来了炮营三千人,大炮六百门,长枪营士兵八千人枪。要说扫平湘潭简直易如反掌。
这时,林绍章困守孤城,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好在火势慢慢控制住了。军心稍微安稳了一点。此时,他命令查点一下。就这一个上午的战斗,三万大军,死伤大半,能战斗的仅剩九千多人。他没想到,这股清军怎么这么厉害。他失去了独立守城的信心。立刻派出了好几路人马,分别奔赴岳州和靖港,向石达开和石贞祥求援,万幸的是,这几路人马竟然还都冲出去了。
欲知林绍章生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