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你怎么在这！”
赛琳娜终于是在一家面包店的门口找到了艾伯特，对方正手捧着新出炉的白面包在啃。
“你要来点吗？”
“你哪来的钱？”
赛琳娜接过白面包狠狠地大咬了一口，宣泄着自己对浪费时间找艾伯特的不满。
“别人给的～”
赛琳娜一脸狐疑，在这里还能有人给你钱？
“你要饭了？”
艾伯特没去解释，事实上也真是别人给的。只不过是艾伯特施展了一些小法术，让那些趁火打劫的人微微发一些善心。
“和我回去，老兵他们在等着你呢？”
“我不回去了，我准备找一个工作。”
“找工作？你疯了，你想被人给卖了吗？”
像艾伯特这样的小年轻，在红灯区也是很吃香的。
再不济，器官买卖或者卖肉也是可以的。
艾伯特笑了笑，他不能跟赛琳娜回去。
所谓找个工作也是个借口，估计艾伯特也只能去打家劫舍。
可这玩意儿也是个高危风险，他刚刚就看到有人要抢面包店老板的钱。结果那个可怜兮兮，拿着手枪打劫的劫匪被老板一霰弹枪打到怀疑人生。
艾伯特也侥幸地看到了GCPD的警探，但没看到戈登局长。事后当劫匪被抬了出去，在店长的注视下，艾伯特进去买了两块白面包。
可让艾伯特没想到的是。
那个老板给艾伯特切面包时还在谈笑风生地和艾伯特讲，他家的面包配上哪哪的果酱店会变得更好吃。
仿佛他刚才打死的劫匪就好像是个苍蝇，这样一想，于是艾伯特再次被哥谭市彪悍的民风给吓到了。
“我心里有数。”
艾伯特轻咬了一口白面包，现在还不知道今晚住哪的他，这叫心里有数？
可还是那句话，他真的不能回去，他已经感觉到腰间那个印记有些隐约发热了。
艾伯特腰间有个羊头恶魔模样的印记，这是上一世身为司硕，他爷爷为了让他感觉出黑魔法使用程度而为他印上的。
没想到转世为艾伯特，这个印记也跟着来了。
不管艾伯特使用什么巫术，白巫术还是黑巫术，都会不同程度地激活印记。如果艾伯特不限制自己巫术的使用，完完全全激活这个印记的话。按照爷爷所预测的来讲，魔神将会借他的身子重生。
况且为了压制体内魔神对血脉上的诅咒，艾伯特还必须吸收亡魂。先不说吸收亡魂这一幕赛琳娜他们能不能接受得了，就光说艾伯特要抓亡魂赛琳娜都有可能直接癫狂中。
毕竟他们都是一群普通人～
即使在哥谭市，在艾伯特的记忆里好像没有哪个叫赛琳娜、叫老兵、叫泽莫、叫迈奇、叫斯莫克的……超级罪犯？
有了巫师身份的他，从小就被爷爷告诫——他不是普通人～
因此远离普通人，是对普通人和自己的一种保护。
“呵呵！艾伯特！你个狗娘养的！”
赛琳娜甩下艾伯特很是帅气地爬上了防火梯，到了楼顶时她还向下望了一眼。
看着艾伯特仍旧低着头啃着白面包，她“哼”的一声把手中的白面包扔了下去。
听到东西掉落的声音，艾伯特看了眼是之前他给赛琳娜的白面包。
顺着面包扔过来的方向，他抬头向上看。
楼顶早已空空。
……
赛琳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要是以前有人敢提她的父母，她绝对会把对方的眼睛抓瞎。
可是当她面对的是艾伯特时，她忍住了……
换句话来说，她下不去手。
所以她赌气离开，但当她得知艾伯特没有回来后。什么生气、什么不高兴都被她抛之脑后，她很担心艾伯特，害怕这座城市把他给吞了。
因此她去找，她不想犯和当年一样的错误。
所以等她找到艾伯特时，她心中沉甸甸的一块大石头放下了。可当她听到艾伯特说要不回去的时候，她的心紧了一下。
那感觉她曾经经历过，现在也后悔着。可她不明白为什么对艾伯特也会有这样的感觉，按她以往的习惯。
他艾伯特爱回不回，自己找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下一步她小猫就该拍拍屁股走人了。
但她没有，她反而还骂一句。
赛琳娜知道，凡是她真正上心的，她都会去骂。
而不上心的，她就会无视。
至于好话，不好意思，她不会。
这道理赛琳娜她懂，她同样也明白——自己对一个人骂的越狠，就说明……
说明这个人对她意义非凡！
赛琳娜对艾伯特的感情很奇怪，她和他相识也仅是老兵经常托她去买东西。因为以老兵的样子，便利店是绝对不会让他进的。
也因如此，她注意到了一直跟着老兵旁边的小屁孩。本来她对艾伯特的关注度很低，可这样低的人却曾救过她！
在哥谭市！救人？那需要多大的勇气？
虽说过程是他们俩一起挨揍，但无可置疑的是艾伯特如果不出现，她赛琳娜的后果不堪设想。
要知道哥谭市里的好人都已经死光了，赛琳娜就认定了艾伯特对她图谋不轨。
她也是暴脾气，逮住艾伯特就问他为什么救她。艾伯特给她的答案也是很奇葩，只是因为经常看到她和老兵说话，认定她是老兵的朋友。既然是老兵的朋友，那么就是他艾伯特的朋友。
朋友救朋友有什么错？
是啊……朋友救朋友，有什么错？
“蠢货！”
赛琳娜爬上韦恩集团旗下一座高的大楼，坐在大楼边上，两腿悬空。假装感受大雨的洗礼，她赛琳娜眼泪很轻松地隐藏在雨水里。
她不知道她做得是否正确，她猜测自己再坚持一下会有不同的结果。可和当年一样，她说不出口。
哪怕她不停地对自己心理暗示，可真到了那个时候她赛琳娜就是个懦夫～
雨水冰凉凉的，希望能洗刷掉哥谭的罪孽～
她赛琳娜的身子就是异于常人，怎么淋雨就是不感冒。不像那个蠢货，挨打都会发烧感冒。
赛琳娜坐了一会儿，感觉心情没有那么糟了，就顺着路回到了天桥下。
老兵正在烤着他那件湿透的大衣，两人视线相对。他们俩都是和艾伯特关系匪浅的人，很自然地看出对方眼里的一丝伤感。
看来老兵也找到艾伯特了，赛琳娜心里想到，随即便晃了晃脑袋。
她不想再去想任何关于那个蠢货的事了！
……
翌日清晨，大雨早已止住。
可属于哥谭市特殊的云朵挡住了阳光，整个城市还是一如既往的雾蒙蒙的，一如既往地沉闷。
艾伯特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明白了赛琳娜的意思。果然纸壳除了能挡雨，还能当被子，也能当褥子。
艾伯特把昨晚剩下的白面包，当作今天的早饭。看着小水洼中自己的倒像，衣衫褴褛的他简单地洗了把脸。
他左手拎着一个啤酒瓶，这是他一会儿抓亡魂的工具。是的，艾伯特准备一大早就去抓亡魂。
尽管什么样的法器都不影响亡魂的收容，但好歹他曾经也是个轰动一时的抓鬼大师。一想到拿啤酒瓶抓鬼，他就是浑身的难受。
可惜……没有办法。
淋过一场大雨的艾伯特，浑身都是难闻的臭味。再加上破布烂衫还拎着一个啤酒瓶，赶着去上班的行人无疑都绕着他走。
艾伯特觉得挺好，不说话意味着没有了意外的发生。
一个上午，艾伯特走过五条街。
差点没把他腿走断，可实在没办法。
一个！艾伯特想要的亡魂都没有！
可是不对啊，哥谭市天天死人，怎么会没有亡魂呢？
那是因为死掉的都是普通老百姓，艾伯特想找恶人死后变得亡魂。
一是这种亡魂魔神更喜欢，延长时间长；二是百姓变成的亡魂，已经很惨了，再让他们魂飞魄散……
艾伯特还是挺善良的……
可是在哥谭市，艾伯特他不坏能行吗？
那谁知道？
反正他现在很善良～
……
走过五条街，艾伯特打扰了六起抢劫，四起强奸。艾伯特都用小法术给吓跑，没吓跑的他就机灵点现身把人给救走……
这下可到好了～腰间那个印记是更热了……
又坐在了昨天那个面包店的门口，艾伯特还买了两个白面包当午餐。而为什么在这里，是因为看老板这么凶残，估计命一定够硬。
他来这里唯一吃的就是白面包，他已经有些爱上了这个味道。
啃着面包的艾伯特也没闲着，他一直感受着空气中亡魂的特殊气味。
尽管加大范围会让纹身越来越热，但好在艾伯特及时找到了一个能符合他要求的亡魂。
吃完面包，艾伯特顺着气味找了过去。
是一栋废弃的大楼。
艾伯特上了三楼，在一个类似于清洁间或杂物间的地方找到了亡魂。
同样的，还发现了两具尸体。
尸体都烂了，还生了蛆。
艾伯特看了一眼，便拿出瓶子对着尸体就念咒语。
顿时尸体上出现了一团黑雾，一股脑地钻进了瓶子内。
收好黑雾的艾伯特，脸上露出笑容。仿佛是个瘾君子的他，急不可耐地拿着瓶子对准自己的鼻子～
“不许动！把手放在身后！”
“我们是GCPD！”
艾伯特：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