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熊灿醉酒
“那得看对谁呀!你有人家花睿的一半,我准也会对你这般好了!”熊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
一听这话吴慧琳就不高兴了:“你真是没良心!我平常对你还不够好啊!”
眼看俩人要发生战争,老毛马上道:“吴老师,你别生气!熊灿就是不会说话!不过他的心是善良的,对你的感情绝对是真诚的!这点我敢保证!其实我手下的几个兄弟多不错,只是他们的性格不一样:我们小夏性格比较内向,情感呢比较细腻;熊灿呢性格外向,感情表达上太过粗略。这俩人能够认识、相知呢都是缘份,大家不要太计较!来!大伙干一杯!”
好呀,老毛到底是领导,一声号招,众人都举起杯子,大喊地声“干!”就听得玻璃杯清脆的声音,而后各自饮完杯中酒。
酒一杯又一杯的喝,一瓶又一瓶的倒,转眼一箱酒就没了。
还是那小郑起身道:“酒没了,我再去拉一箱回来!”
“那小王也一起去吧!”老毛说完,一个年轻的高个小伙也起身一同出了门。
花睿是吃得差不多了,或许是因为太久的吵闹自己有点不习惯,所以借着想再到四周看看为由便走了出来。
刚到门外,却听得吴慧琳的声音:“花睿!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走吧!”
“噢,不用的。你再去吃点吧!”花睿不好意思道。
“我也吃饱了!是不是有点不习惯这样的气氛啊?其实我刚来的时候也这样,不过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吴慧琳说完便长长的叹了口气:“唉……”
花睿眼里吴慧琳与熊灿都是乐观的人,感觉他们俩人感情也不错,不知她为何会如此叹息。侧身好奇的看了看吴慧琳,她好像很忧虑的样子,不解道:“怎么了?难道是为刚才与熊灿拌嘴的事不高兴?”
吴慧琳轻轻的笑笑道:“到不是这事。其实选择当兵的人,原本就是付出的多,回报的少啊!”见花睿还在不解的看着自己,接着道:“结婚首先的条件是什么,你知道吗?”
花睿只是摇头,她想知道吴慧琳接下来有何高见。
“是房子!有了房子才能够安家呀!熊灿可说得上是个好男人,但他却没有能力给我一个安稳的家!你呢?夏正阳家条件好像也很差呀,你真的会选择他吗?我感觉你们俩个不太合得来呀。”花睿不明白吴慧琳跟自己说这么多是善意的提醒呢,还是想说明些什么,但听她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淡淡道:“我是个理想主义者,我的家在心里!并不在意他是否贫穷、富贵的!”
花睿的话让吴慧琳吃惊不小:“哇!你真是太伟大了吧?!……我想你从小一定没有吃过苦吧?想法怎么这么天真哪!要知道只有充实的物质条件下才能保证爱情的长久性!”
“我是精神重于物质!钱可以慢慢赚,但人错过了就不可挽回了!我想能够找到一个爱自己的人也是很幸福的事。”花睿绝对的天真与执着,吴慧琳只得摇头道:“将来你肯定会后悔的!”
“这跟他没有多大关系的,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他,我还不是很了解,感觉上是不错,只是觉得性格与习惯上可能还存在一点问题。慢慢谈吧,一切看缘份吧!”花睿说完,脸不觉得又红了起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你不会因为这个而动摇你们的感情吧?”
“……我也不知道!……”吴慧琳沉下了脸,眼神也变得暗淡了下来。
花睿不明白吴慧琳既然早就知道结果,为何还能与熊灿之间谈到今天,眼前这位灵魂的工程师的话语让她有点迷茫。
而后的日子,夏正阳只要一有空便会请假出来找花睿玩,俩人在家吃过晚饭便一起出去逛逛,一到20:00点准时坐班车回部队。
一次休息日,夏正阳没有准时坐班车回部队,他说有事情跟花睿商量。俩人从公园里走了一圈,选在池边的休闲椅上坐下。
“小夏,你有什么事跟我商量呀?”花睿是个急性子,至夏正阳跟她说有事商量,心里一直在猜测会是什么事呢。
“我们李副政委说有位老师要介绍给我,你说我该怎么回啊?”花睿可没想到夏正阳会说到这事。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却见夏正阳坏坏的笑,她马上恢复平静道:“老师的职业不错!有素质、有文化,工作又稳定,比我强多了!要不先看看?!”
夏正阳见花睿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激动,有一点失望:“你真的希望我去吗?可我告诉他自己有女朋友了!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
花睿听得暗暗欢喜,见夏正阳正用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花睿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唉……”听到夏正阳的叹息声,花睿不解道:“怎么了?”
一阵阵“咔嚓!咔嚓!”声从远方传来,那是火车奔跑的声音。夏正阳若有所思的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弯月,轻声道:“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军校毕业到现在都没有回过老家,昨天家里打电话过来,希望我能够回家过年……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是回去还是……”
“去啊!当然应该回去!父母养你这么大,现在你有出息了,应当回去看看!放心!我不是那种不懂事理的人啦!”花睿接着开玩笑道:“不用担心我会跑掉啦!要知道父母在这世界上可是唯一的,女朋友嘛丢了还可以再找嘛!呵呵……”
夏正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在部队很多在谈有女朋友都不舍得对方回老家探亲,有的甚至不允许,但花睿不但同意,还很支持!这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她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子呀?如此善良、纯洁,自己能遇到真是太幸运了!
如今花睿在夏正阳眼里就是天使,不由的将她拥入怀中。花睿起先有点别扭,但夏正阳男人的气息与力量,让她无法抗拒:一种温暖、一股引力、一时陶醉了。
在月色朦胧的冬夜,爱意正在夜色下点燃,越来越浓……
在单位里,花睿依旧每日快快乐乐,忙碌过后反而有点不适应了。几个女人总是议论着今年能拿多少年终奖,会发什么年货,过年买什么衣服;像周玉、黄小姐之类还算计着收多少红包呢。
大伙聊的热闹,而花睿坐在一边却在发呆。那爱管闲事的章敏玥见了就问道:“花睿!你在发什么呆呀!你那男朋友是干什么的呀?总是搞得神神秘秘的!真不够意思!”
“就是!人家刘乾可是要伤心太平洋喽!他都问过我好几回你是不是真有男朋友了呢!”快嘴周玉一遇别人的事情也特别热心。
黄小姐不紧不慢道:“人家花睿不肯说,那就是说明还没有确定!现在这个目标她还没中意!花睿我说的没错吧?”大家都用怀疑的眼光盯着花睿,等着她回答。而花睿却直看着那黄小姐:你真会想啊!
黄小姐见了接着道:“好啦!就不要为难花睿了!她可是含苞欲放,初遇雨露,自然要谨慎!”见没人理会她,头一甩道:“不跟你们说了,我自个的事还管不过来呢!”
见花睿还是没有交代清楚,章敏玥与周玉相视道:“真看不出花睿,还真精!”
刚散去,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章敏玥习惯性的拿起话筒问道:“喂!你好!”
“花睿?……你是那位?……她男朋友?!嗳……花睿,你干嘛呀!”原来对面有花睿听到章敏玥刚才说的话后,便知定是夏正阳打电话来了。见她还想问什么,所以硬是将话筒夺了过来。
电话筒里传来夏正阳“喂!喂!”声,花睿马上道:“我听到了啦!你怎么会打我单位的电话呀?……我手机忘记在家里了……车票买好了呀,噢……好吧!……再见!”
挂了电话见章敏玥正在生气呢!笑道:“章姐,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啦!”见她还是不理不睬,只得讨饶道:“对不起啦!刚才我错了还不行吗?……要不我把你想知道的情况都向你如实汇报一下?”
“我才不稀罕听呢!”章敏玥假装无所谓的样子,但还是转过身来准备听花睿的报告呢。
或许正如黄小姐所说吧,花睿还没有真正确定自己是不是爱上对方,还不敢肯定对方是否适合自己,所以在没有得到肯定前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如今自己在无意中得罪了这位章大姐,看来不说也真是太对不住她的热心了,于是将夏正阳的大概说了一遍。
“我说完了!章姐满意否?”花睿说完道。
章敏玥听后点点头道:“其实当兵也不错,你何必瞒着大家呢!这谈朋友又是不是丢人的事,你看黄小姐与周玉那个没换过?!”
周玉正偷听得认真呢!这下可不乐意了,马上跳了起来:“章姐说这话就不动听了!什么叫“换过’呀?现在的男朋友也是我第一个真心谈的,其他的只是普通朋友好吧!““行了!别再死要面子了!我们还不了解你呀!前次和那干公安的男朋友分手还哭哭啼啼的,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或许是刚才周玉的语气太硬了,让章敏玥听了很是不爽,便硬生生的回了过去。
这时的黄小姐倒是很识相,见俩人都没好口气,连忙插口:“好了,都少说两句吧!谈朋友、找对象很正常嘛!章姐说的没错,我就换了好几个男朋友了,总得找一个合适自己的!找有房有车有存折那是肯定要有的,否则让我做“马打扫’不苦死啊!再说也太枉费我父母给我这等品貌了!”看了看大家,接着道:“当然,人各有志,花睿或许就喜欢做贤妻良母,找个条件一般点也无所谓。当兵,将来要是有前途的话,你还说不准能成将军夫人呢!”
“哈哈……”花睿听了捧腹大笑起来,差点眼泪都笑出来了:“我说黄小姐,你真是太会宽慰人了!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你有这优点呀!哈哈……我要是能成将军夫人,怎么着也得让你成为总统夫人!哈哈……”
大家也都一起笑了起来,但并没有像花睿那样开怀。其实她是想到夏正阳那副样子:为了考军校,牺牲了不少脑细胞,头发掉了不少,现在头顶依靠着留点点长发以示遮丑;还有那将军肚,至军校毕业后,条件改善,顿顿肥肉不落,吃进去全长在身上了!幸亏穿着军装,还不至于感觉过于肥胖,只道是结实、强壮呢!实为伪装!想到黄小姐说当将军,还说什么将军夫人之类,不免觉得好笑,夏正阳只有将军肚,实无将军之命呀!
花睿一吐实情,最后有人道:“带刺的玫瑰也终于有人敢摘了!当兵就是牛!实在不行就用轰炸机!花睿这次算是被俘虏喽!”……
再过二天,夏正阳便要启程回老家了。中午正值休息,他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先前刚跟花睿打过电话,让她帮助自己买点补品(送给父母),自己明天晚上出来取。其实这次回去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正想得出神呢,连熊灿进来都没有发现。
“小夏,今晚小郑请你到小营门吃饭,全当为你饯行!”熊灿知道夏正阳近来是满面春风,如今又可以回老家探亲,自然更为高兴。
夏正阳忙回过神,笑道:“你怎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都没发现哪!小郑请客自然要去!”
熊灿见他收拾的那些早已退伍的旧军装道:“你在装什么东西呀?怎么竟是些旧衣服?!你那么大的号拿回去给谁穿呀?”
“拿回家给我爸穿!反正平常他上山干活也不能穿好衣服,这些旧衣服正好派上用场!咱们穷人不讲究吃穿哪!呵呵……”说完,夏正阳不由的笑出了声。一提起父亲,他有种得意之色,因为自己能有今日完全出乎父亲意料之外的。自己虽然拿的是部队的旧军衣,但现在送给父亲,那不但但是送几件衣服了,而是一种证明,一种自我价值的证明!
熊灿不知夏正阳为何会如此兴奋,只道是要马上回家而高兴呢,他突然间有种失落感。是啊,自己也有三年没回过湖南老家了。眼看就要过年了,远在家乡的父母前些日子电话说什么都好,让他安心在部队工作。其实他心里清楚,那是父母为自己省钱,过年回趟老家来回车费不算,光这人情事故就得花上好几千块钱。大人们都知道孩子想在外成家立业,自家条件差又帮不上什么忙,只希望能够让他多省点钱,可以早日了却大家的心愿。想着想着不由的发出叹息声:“唉……我也真想回老家去看看……”
夏正阳了解熊灿,便安慰道:“你家兄弟姐妹多,有他们照顾着你就放心吧!再说等你跟吴老师结婚的时候再回去看也不迟啊!”
“跟她结婚?!”熊灿苦笑道:“我看是难啊!恐怕是成不了……明天我准备跟她最后谈一次,成就成,不成就不成!俩人年纪也大了,经不起耗了。”
看着熊灿伤心失望的表情,夏正阳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熊灿的肩膀道:“会好的!”
那晚熊灿喝高了,兄弟们都知道他是为情所困,这解铃还是系铃人哪。大家原本想打电话给吴慧琳,但老毛没有同意,他道:“我们当兵的不倒在战场上,却倒在情场上,太丢人了!不就为一小娘们嘛,至于这样吗?!像熊灿这么优秀,还怕找不好更好的?!……”最后,夏正阳与小郑只得将他护送到寝室。
夏正阳是一夜未睡好,因为熊灿喝醉后吐了好几回,所以他不敢睡深。
看到平常快快乐乐的熊灿竟然会被情伤成这样,可谓是感同深受。自己何尝没有受到过感情的伤害?!男人的痛不像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男人的痛是在心里流血!做男人不易,而做当兵的男人更为不易!即要顾及保卫祖国的光荣任务,又要顾及家庭,累且难!而愿意跟当兵的人一起坚持的军嫂,更是难上加难!自己心爱的花壑能够坚守得住吗?她将来会后悔吗?太多的情绪在夏正阳的脑海里不停的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