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淋湿没?”身后手闫烽予递过的毛巾,许宸予没好气的接下。
“没什么大碍。”也是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看了天气预报吗?”
“那天气预报又不告你准确时间,不然还叫预报,早叫‘确报’了,还好我把那只鼠藏起了,明天再剥皮”闫烽予苦笑。
“唉,今晚回不去了,你是老师,你和我爸妈说。”许宸予叹气。
“我早和你爸妈说过了,在你来我家之前。”闫烽予说着,边去橱柜上拿吹风机,“今晚就在这儿将就吧。”
“你这是人睡得地方吗?”许宸予打量着,愈发的嫌弃。
“那也可以,你和蒿里的火鼠睡一晚去,倒是应该不会冷。”
“……”
卧室里,一张硕大的榻榻米,闫烽予拖鞋扑去。
“你怎么会喜欢榻榻米?”许宸予格外不理解。
“榻榻米,多好,就这一张垫子。我这人,不懂的欣赏,但是这好收拾呀,又不用担心床下有灰尘,和我气质多匹配。”
“……”闫烽予总能将自己语塞。
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
泛红的脸,带着些许害羞,初出茅庐的样子,让讲台下的学生捧腹大笑。
“大家好,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历史老师了,我叫闫烽予,闫是……算了,我还是写到黑板上。认识一下。”握着粉笔的右手歪歪扭扭写下他的名字,两只手也无处安放。
台下再次大笑。
“今天开始,我就教各位历史,请多多指教,如果有什么事,就找你们班主任,我也是新来的,也得找他。”闫烽予不好意思的笑笑,两只手托在讲台上。
真的不是一个人。
那个女孩似乎也叫闫烽予“老师”,那也是他的学生吗?
恐怕也只有她了解这个大龄单身男青年了吧,以及他的孤独,从中显露出的不在意。
“冷不冷?”
“还好,你家被子都一股潮味,你多久没拿去晒了?”
“嗯……上次晒好像已经是去年了。”
“我想回去。”许宸予无语。
“消停点吧,你现在回去你父母以为喀纳斯来了。”
“对了,那女孩是谁,挺漂亮的吧。”
“嗯。”闫烽予意味深长的答应道,“漂亮倒是漂亮,不过你别想从我这打听到。”闫烽予一语打断了男孩的念头,“该认识时总会认识的。”
“好吧。你能帮我件事吗?”心里总有一块石头还未风化。
“我知道,不就是高考吗。”闫烽予大笑。
“有什么办法?”听着闫烽予一语轻松,瞬间提起了他的胃口。
“办法,要看你想不想用了。”
“你说。”
“你现在有没有感觉身体轻松许多。”
“轻松?完全没有,那只老鼠就让我不得轻松。”
“不是你心理上的,是身体,感官一类的,尤其是血液的循环和再造功能。”
“有啊,在梦里我看到了周雨霏的试卷答案。”
“……”
“好吧,我无语了,其实,你的灵力比大数人觉醒要早,公会通过一些手段及时察觉,同时也利用你的灵力前往黑龙江,虽然未见那存在于神话中的美丽生物,却证实了他们的观点。”
“嗯,那我有什么用?”
“你的用处,就是可以跨物种交流。并非是家禽或猛兽一类的,而是比他们,甚至比人类更为高阶的生物,简单来说,你是打开人类与那些高阶生物的钥匙。”
“呵,但我还依稀记得它们的鸣叫,可不友善。”许宸予讥讽道。
“等等,你是说‘他们’,意思是火山中不是一只?”抓住这一细节,闫烽予顿时也全无睡意,从床上爬起。
“你以为?”许宸予翻着白眼,即使闫烽予看不到。
“啊,真的,真的是两只。”闫烽予从榻榻米上跳起,匆忙穿衣,拖着鞋,发疯般的向那个许宸予未谋面的人房中跑去。
“唉。”许宸予摇摇头,不明所以。
不知为何,心中竟开始默默接受这个驳论,或许是因为那个女孩吧,许宸予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