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这说的是什么粗鄙之语！”采蘋听得脸颊绯红，继续说道：“这般口无遮拦，莫说让其他妃嫔听到，即便是那些下人听到了，都会……”
“采蘋，我的意思是，为何那时候便有这许多武将看中了当时并非是太子的凌……圣上，提前将自己女儿送入潜邸？他们断然不会像赌徒似的，将好几个女儿嫁给不同王爷吧？”
采蘋自是不知其中缘由，但她倒是知晓安玉汐入宫之故。
“娘娘您说的这些，奴婢自然不知晓。但奴婢记得，您当时入宫当选秀女，是因着将军打了胜仗，将北楚国那群贼子打得落花流水，直撤了几百里地，圣上龙心大悦，不仅允了灵州封府，还将夫人封为二品诰命，您作为嫡长女被传唤入宫听旨，太后对您很是满意，便直接留入后宫了。”
“是圣上嘉奖，并非先帝？”
楚暖玉越听越是糊涂，她明明记得灵州早早的便建了府，她更是听着咒骂灵州府安家的歌谣长大，北楚国皇族也将其视为毕生仇敌，怎的会是如此呢？
“既然是圣上，那为什么我直到现在才被封为婕妤呢。”
“我的天爷啊，娘娘您这又是说的什么胡话！”采蘋冷汗爬满后背，娘娘醒来之后性子倒是不像之前那般沉闷，但时常有这些惊人之语，本以为今日见过皇后娘娘与莲妃之后会有所收敛，却不知怎的变本加厉。
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只怕以为娘娘这不仅是妒忌心重，还暗自埋怨圣上对她不宠幸。
“采蘋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么，”楚暖玉以如葱莹白指尖轻点着桌面，娥眉微蹙，正要说话，被采蘋噗通跪倒在地的声响打断。
“娘娘，您如何想，在心里盘算也便是了，小心祸从口出！”采蘋轻微摇了摇头，示意隔墙有耳，楚暖玉只得作罢。
“也罢，那采蘋你当时可有跟着去围场？”见吓破胆的小丫鬟微微点了点头，楚暖玉揉了揉略微有些发疼的腰，道：“那你便把当时所见都跟我说一下吧。”
采蘋道：“娘娘虽然也跟这一同去围猎，但身子骨弱不禁风，途中便生了场大病，到了围场更是连帐篷都未出过。奴婢也是外出取水时，听到一片闹哄哄，便急忙赶回帐篷，后来才听说竟是闯进了刺客。”
楚暖玉啧了一声，心道，这小丫头知道的还不如秦贵人听说的多。
“但是奴婢取水回来路上见到莲妃的小丫鬟曾与一人交谈，隐隐听到一句‘事情可办好了’，只是月色太过黯淡，奴婢也未曾看清那人到底是谁，只看身形，隐约是个男人模样。”
“嗯？”楚暖玉直起身来，道：“你只听清了这一句么？”
“奴婢当时一心记挂着娘娘的身体，只瞟了一眼，若非您今日问起，只怕奴婢早就将此事忘到脑后了。”采蘋说完这话忽的睁大眼睛：“娘，娘娘，您该不会是怀疑这件事与莲妃……”
“嘘，隔墙有耳。”楚暖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问道：“你可还记得其他？”
“奴，奴婢不敢记得了。”采蘋险些哭出声来，道：“娘娘，咱们入宫之前，夫人可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身犯险。”
“险？”楚暖玉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越发觉得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