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站着今晚所有的看客,那群大臣个个高兴举酒杯,静待好戏上演。人群中还藏着那个被狼人咬到了年青人,尼古伯爵看他藏在角落,可他没有理由在这重大的时刻藏起来,今来的人可是他人仇人,他日夜想要报复的人。
尼古问:“你怎么啦!昔日的大仇就可以报了。今天是国家的大日子,因为威胁即将除去。”
“我不是害怕弗兰肯,而是害怕自己。”
“你害怕自己什么?”弗羽没有回答,只是将身子更加深藏起来。
仓库外,行刺国王的人从无人看守的宫门溜进来。在黑夜中,力量有所增强的弗兰肯在皇宫的上方盘旋,皇宫内有一群人正欢喜着他的到来,铠的狂热的内心沸腾起来,“恶魔之子”真就是爱德的父亲弗兰肯。
行刺的人只是戏子,可弗兰肯还不知道,一心只想带爱德离开,保护儿子的生命。爱德正在礼堂里作着平日的祷告,他从空中附冲下来,一伸双爪,就瞬间放倒礼堂外看守的侍卫。
“爱德!”他进入礼堂后,对正跪在神像面前的年青人后背说道。
国王站起身来,转身看看站在身后的男人。“他”只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穿着黄褐色的破烂大衣,苍白的双手粗壮又盖有许多雏斑。外貌一点也不像书中的恶魔那样恐怖,他就像自己的父亲,有着和当年一模一样的面孔。
“你是吸血鬼?!”
“对不起儿子,当年没能把持住,放弃心目中的神。”
“仅仅如此?”
“还有……,哎!只要你安全。哎!我不得不说了,你母亲的画像以前还没让你亲眼见过。”他掀了掀衣服,从胸膛前的口袋中拿出一张旧画像交给爱德。画像中的女人,就是爱德的母亲。
“你一直没有说,她是怎么死的。”画像中的女人,年轻活力,皮肤水嫩地,嘴角闭合带着微笑,虽然煤墨画里看不清楚瞳孔的颜色,却也是个美人,爱德看过后,把画像藏在自己的口袋中。
“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你要跟我离开皇宫,你有危险。”
“唔——!”这个晚上只是个阴谋,而他还全然不知。“我可以问你一下?多年前发生在厄齐尔村庄内的灾难是你干的吗,这些年来你又杀了多少人?”
“当年那个时候,我无法控制住自己,才犯下错误。可这些年来,我一直约束着自己,也知道多年来伤害村民的恶魔攸修斯,如日后真有机会,一定会帮你除掉他的,”
“说谎!如果真如你所说,多年来没有喝血,又怎能有能力保持如今的身体。血,才能带给吸血鬼力量。”
面对爱德积累多年来的修道士学识,他一时也无可奈何,只有坦白相告:“你猜得没错!我来的时候,杀了一个牧羊人。”
“没想到,我的父亲,因为一个念想,竟放弃了神,成为一个恶魔。那么你走吧!这场刺杀只是一个引诱你的圈套,铠正率领银甲骑士包围这里。您也可以喝了我的血,让力量更强些,或许可以突围出去。”爱德把弗兰肯尊称为“您”,是不打算不尊重自己父亲啦?
“我走!他们不会伤害你吧!”
爱德一时间没有选择回答,“恶魔之子”要是被除掉,全都是他这个国王的功劳,人们又怎么会怪罪于他,那怕其上有这一层不为人知的秘密。可如果此时他对弗兰肯说“不会”,这位父亲会不会为了儿子去外面送出生命。
其实爱德的母亲就是一个吸血鬼,年轻气盛的弗兰肯与淑结为夫妻,并怀有爱德。所心弗兰肯不只是背叛了神,而早已是撒旦选中的人。妻子带着爱德回自己的家庭中生下来,可刚生下不久,吸血家族就遭遇灭顶之灾,她不得不把爱德交到父亲弗兰肯手中,让他默默扶养大,虽然他一直以正常人类生长大,其实也算得上是吸血鬼的后裔。
弗兰肯出去凶残的撕裂包围他的一群亡命之徒,然而却是在和国王的军队做殊死决斗。爱德站在高墙上,看着自己的父亲用恶魔般残忍的手段杀害自己的士兵。他的獠牙每插进一个军士的身体,军士的脸色就变得苍白,僵直的躺倒在地。一瞬间,十几个军士已经战亡,可地下滴血不漏。黑色的身影在士兵间穿梭,时而出现,时而消失。还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它。
爱德惧怕恶魔身上的恐怖力量,不懈他为什么要去伤害别人;但在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念想“为什么他要来,他真的只有占据,那父爱呢”。在他小时候,就和父亲分离,多年来更是得不到父亲的一点点消息。在那几年来的单独生活中,他从来不憎恨父亲,反而更加想念了,如今看到这个凶残的身影里有着小时候温暖自己的熟悉的背影,尽管是恶魔。正当他在考虑的时候,铠从仓库里跳出来。
在皇宫地下仓里的铠和国家的大臣们早已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直嘈着要处决这个“恶魔之子”。他们吵着:“这个恶魔好可恶,杀人不眨眼,让忠义之人杀死他。”
铠拔出背上的剑,向弗兰肯砍去。他伸出尖锐的手爪便要来接这一剑,剑在手上滑动一下,手马上就出现裂痕。猎魔剑的攻击对恶魔很有效,铠便顺势把剑收回来。可同时弗兰肯快速的复合自己的身体,再用影分身式的战术,分裂出三个恶魔,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铠似乎有点吃不消他的招数,无奈的用一招一式去防御攻击。看到自己还真的没能为单独一个人对付吸血鬼,的确这次铠遇上了一个大麻烦,连剑也捕捉不到他的影子,一直被困在恶魔复杂的进攻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