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殷推开咖啡店的门，这个时间段却没有顾客，看来这家咖啡店的生意不是很还好。李牧川坐在大厅很显眼的位置，桌上放着咖啡和甜品。张殷拉来椅子坐下，才看到放在自己面前的是杯牛奶。
他的这个举动让她想起了李霖翰。先示好，再开枪。
张殷将杯子移到一边，身子挺得笔直，一副作战姿态。
“你瘦了。”她满眼的红血丝，本来就瘦削，显得愈发瘦弱。“想吃什么甜品，自己去挑。”
“我吃过饭，不需要。”张殷满脸的拒绝。
“你不用这么防备着我，我更希望和你是战略伙伴的关系，我们各取所需。”
“你不用在我面前对我这么好。”张殷用食指快速揩去流出的眼泪，说：“我没资格。你也不必要。”
“我弟弟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但还不了你公道。他死了，你就当老天爷收拾他。虽然你不喜欢这个孩子，但我不希望这个孩子一直感受来自母亲的仇视。”
“呜呜。”张殷来见他前，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他不怕老虎，可是这么温柔毫无攻击性的猛兽，她的怒火憋着，转而变成委屈。她趴在桌上悲痛地哭了起来。
李牧川触不及防看着眼前这一幕，端着咖啡杯的手明显在收紧。他笨拙慢慢伸出左手，轻轻摸着张殷的头发，就像撸着一只幼猫一样。
“呜呜。”李牧川起身去拿了湿巾，抽了几张搓搓她的手。“你擦擦脸。继续。别哭噎着。”
张殷拿过湿巾把整张脸遮住，双手隔着湿巾按着眼睛。全身因为哭泣，一抽一抽。张殷擤了擤鼻涕，整个脸红彤彤的，倒显得气色很好。张殷居然看到对面的男人在笑，更是恼羞成怒，恶狠狠德瞪着他。心里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哭了，以后自己要变得坚强，成为家人的依靠。
“我答应生下这个孩子。”
李牧川了然于胸地听着，他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如果不成功，那么就放弃，他不喜欢在一件事情上浪费时间。其实，他和李霖翰骨子里是同一种人，很极端的人。
“我父亲手术的费用，由你全力承担。”
“当然。”
“等孩子生下后，送我去澳洲留学。”
“我会安排。”李牧川放下咖啡，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小信封，放在桌上推到张殷面前。“这张卡你留着，别亏待自己。你父亲的手术结束后我会来接你。”
“我送你回去。”李牧川向站在门口的杨冰示意他去开车。等他们出来的时候，车已经在门口等候。李牧川打开车门让张殷进去。
李牧川一上车就闭目养神，这无疑减少了她的不自在。
“你好，前面那个路口停下就好。”张殷探着身子跟司机师傅说。听到她说话的声音，李牧川睁开眼睛看了看车窗外。“不是还没到。”
“我这里下来就好。”张殷不等他们说什么，已经伸手开车门，只是车门还被锁着。“等一下。”张殷迟疑地转身看他。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一个大袋子塞在她怀里。“这是韩医生开的药，按时吃。”
“嘭。”这时杨冰已经帮她打开车门。张殷下了车，看了看手上重重一袋东西。是奶粉，叶酸之类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