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到了运动会。
那次跑步比赛,他也参加了。
“待会就跑步比赛了呀,你可以看到刘瑶了。
——
“加油加油!”所有同学都在为他们呐喊着。
“哇塞,他跑在第一耶,快看看快看看!”董小丽拉拉我的衣角。
“对呀对呀!”我也不断的激动着。
“不好,超了超了”
突然第二跑道的同学超越了他!
马上就要到终点了??
刘瑶突然跑了出去。
他这是要干什么?是放弃比赛吗?
大家都很奇怪,却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突然想到他和我说过的一句话:“如果自己决定好要第一的事情,又怎么甘心做第二。”
进行第二项比赛,跳高比赛。
“来,刘若汐你先来试一试。”段鑫老师指着跳高的位置。
“我不会!”我赶紧害羞的低下了头。
“赶紧的,必须来试一试。”
“我不想。”
“我来吧!”以为同学突然解围道。
段老师突然看看我,从他脸上我看到了失望……
下午,我们都吃完饭就去班主任宿舍玩耍,后来因为有同学不小心推倒了她的衣柜而被赶了出来。
“若汐,段老师找你,让你上去上面的操场。”阿玉和小茶和我说。
“为什么让我去啊?”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上面好多好多人。”
起初,我怎么也不愿意上去。
“若汐,段老师让我下来找你。”我们班一个男同学说道。
“为什么?我可以不去吗?”我有些害怕的问道。
“不可以。他们好像都在等你!”
我还是带着恐惧与疑惑走上了操场。
操场的花草似乎都失去了生机,显得格外的暗淡……
我走进操场中央,那里围着好多人,不难发现段老师就在操场的中间。在他身旁的还有刘瑶,罗兴,罗经和很多很多同学。
“若汐,过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意尝试跳高。”段老师很严肃的说。
“我害怕!”我向后退了几步。却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畏惧什么。总是一次次的选择放弃机会,再一次次逃避中蜷缩自己。
我着急地看看旁边那些学长的表情,不自禁的看向旁边的刘瑶。我不停的向他求助,可是,我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这一刻,我更多的是失落。
突然,罗经跑到我面前,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小声过:“你快走吧!这里我来处理,没事,我保护你!”
后来,我并奔跑着离开了那里。
隐隐约约好像看到段兴老师紧紧的拉着罗经的脖子问他:“我刚叫来的人,你为什么要让他走?”
后来我一直很害怕,只敢躲在宿舍里。
晚上,自习课之前。
我坐在教室的座位上。
“若汐,外面有人找。”同学小丽进来喊到。
我内心一阵颤抖,但还是走了出去…
站在外面的是罗经,他的手受伤了。
看到我出来了,他微笑的说:“若汐,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手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划的!你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啊!”罗经强颜欢笑。
我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才发现,原来,我连一句谢谢也没来得及和他说。也许因为我的幼稚深深地伤害了他,但是,毕竟我们都只是孩子,一个承担不了任何责任的孩子。或许他不是,但是我是!
也是后来才知道他的手是因为受到了我的拒绝而自残的。
“灵姐,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罗经都下跪求字涛了。”小茹从隔壁班来找我说道。
“求他什么?”
“求他别喜欢你!”茹说。
“喜欢我?字涛喜欢我?怎么可能……”我在心里慢慢的回忆起那个高高瘦瘦的大男孩。
“真的!还有刘瑶喝酒以后说他并不喜欢你。都说酒后吐真言……”
“噢!知道了,没关系!我也不喜欢他呀!”
原来,刘瑶并不喜欢我!我以为……原来,都是我以为。我不停的嘲讽到:你以为你以为的都是你以为的吗?其实不然。
不知道这样的时间过了多久……
“听说你另一个姐喜欢刘瑶,而且刘瑶对她很好很好。”董小丽说道。
“是真的吗?可是我,可是我也喜欢他。”我小声嘀咕道。
——那个周末
我拿着手机,突然来了一条信息:
我们在一起吧!
原来是刘瑶,
说真话,这一刻我真的好激动好激动,但是我知道我不能。
“对不起,我不喜欢你。”我及时的给他回了短信。
或许这个答案让我后悔了整整八年,或许它毁了我的青春,但是,这一刻,我的答案是坚定的。
“灵,我不可能和刘瑶在一起的,希望别影响到你们。”那个姐姐及时找到我说。
虽然她说的可能是真的,但是那些压在心里的不可能还是深深的把我打破。
在今天,我拒绝了那个影响了我很久的男孩子,也就在这一天,我听了一天他给我唱的歌,一遍又一遍。不喜欢是假的,不想在一起也是假的。
我抬头45°的看着隔壁村子,我努力的克制着眼角的热泪,可它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我忘了哭了多久,总之,泪眼模糊,我再也睁不开眼睛……
若干天以后,
“刘瑶找了一个女朋友,是初三的!”对于这些小道消息,茹一样很清楚。
“什么样子的?”我还是不慌不忙的问道。
“长得还不错,是那个女生追的她!”
“好的,我明白了!”
……
――时间真的很快,转眼还剩下一个周就要小升初考试了。
这几天,很多很多的事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无论是友谊还是刘瑶的事情。
“兰妹妹,我胃好疼。”我捂着胃和兰妹妹说。
“姐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后来,我家人到达了医院。
“好像是阑尾吧!”妈妈随口而说。
因为在不久以前妈妈刚刚做完手术,妈妈出院一个周以后弟弟也同样做了阑尾手术。
再后来,爸爸妈妈冒着大雨又一次带我去了县城。
“应该不是阑尾,先打针,明天再看看!”人民医院的医生说。
过了大概三个小时,也就是凌晨02:00
“护士,针水打完了,可以在这里睡一晚上吗?现在宾馆估计都关门了。”
“不可以的,这里会有病人来打针,没空床。”
后来,又一次住进了旅社……
第二天天一亮,爸爸就带着我到了县城的另外一家医院。
“这个是阑尾的,需要马上动手术。”普外科的医生温和的说。
“那医生,什么时候可以手术呢?”爸爸从容的问道。
“明天早上第一台吧!病床就和上次一样,安排在208吧,”
“阿灵,那你和你们班主任请一下假吧!”爸爸说着便把手机递给了我。
“杨老师,我要做手术了,需要和你请假。”
“可是,还有三天就要考试了。”
……
第二天早上八点,我被推进了手术室。
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瞬间,我反思了这几年的行为,也重新回忆了和刘瑶的点点滴滴。
或许,他就是我戒不掉的习惯吧!
“你的腰部不可以打麻醉对吗?”麻醉医师问道。
“是的!小时候受过伤。”
“好的!”
做手术的时候我从反光镜里面看到了手术的过程,也许是吓得想要晕,也许是麻醉的作用,我慢慢的昏昏欲睡。
“刘若汐,你们听到我说话吗?”旁边一直有一位很好的医生哥哥守在我身旁,陪我说说话!
可是,我的手和脚始终是动不了的。就像我无法改变被束缚的心情一样,那样的无助。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推出了手术室……
刚出手术室的那一刻,我看到奶奶,舅妈,爸爸妈妈他们都在等着我。奶奶坐了三个小时的车就为了看到我。眼泪从眼角慢慢的滑落……
至少这一刻,我觉得我是不孤单的。
前三天,我努力的从病床上站起来,努力的行走,只为了能好好的回去考试。
“阿灵,起床了。该去考试了。”妈妈把我从睡梦中叫醒。
就这样,爸爸凌晨4点起床,5点带我从县城出发。8点多到学校参加考试,在我考试期间,爸爸总是坐在学校门口等着我,等我考完试再一起回来医院打针。
迎着冷风,伴着晚霞。我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坐在爸爸的摩托车上,一次又一次的抱紧爸爸,一次又一次的在爸爸的身后享受着风雨之后的阳光。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连续三天,直到考完试。
我回到学校之后,小琪给我写信,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兰妹妹给小月写信说是:我和灵姐的关系都是因为小琪害的……
这或许对小琪来说是一个伤害,但是我并不知道真正的事实,毕竟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医院,也并不关注学校的事情。
无论心情如何,无论成绩怎么样。我还是出了院,回了家,忘不了他…
等待成绩的过程是漫长的,也是煎熬的,但是最终成绩还是出来了。
“爸爸,我考了……我比她高。”
“没有,你看错了,你们的十位数和个位数是反过来的。”
对呀,原来我比她低。从那种喜悦到一下子失落的感觉,真的很难受,但是我记住了这种感觉。
“灵,考得怎么样?”很多亲人,朋友都会问这样的话,回答每个人自己的成绩大概也是一门必修课。
——
那或许是一片草原,又或许是一片草地,或许我并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它很美很美。我走了进去,那是一片很美很美的花海,四周辽阔无垠,我慢慢的穿过花海,里面有很多很多花,他们都是“心形”的,我轻轻的抚摸着每一朵花,每个爱心的中间都有一封信。我轻轻的将他们捡起。穿过花海,那是一片大海,沙滩上,有我们亲手种的菜。我左顾右盼不知道可以做什么或者是去哪里。
“灵,我带你去个地方吧!”突然一个看不清脸的男孩子走了过来。
拉了拉我的手。
我们到了一个园子里,那里有一条小溪,还有很多动植物,我们一直一直往前走,然后他突然转身抱着我,说了一句: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紧紧的躲在他怀里,感觉像是拥有了全世界那样幸福……
突然,不知道哪里播放了一首歌,旋律是如此的熟悉:“话总说不清楚,该怎么明了……”他深深地看着我,慢慢像我靠近,我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他一点一点的靠近,快贴近我的脸……
突然发现枕边的是妈妈,枕头周围早已湿透了,原来,这只是一场梦……
原来我和他之间再也没有了关系,我不知道我对他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是喜欢还是习惯?我不知道!
只是没想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我早已没有权利选择,甚至去追求。因为我将以学习为由再次逃避所有的这一切。
后来我爸爸生了很严重的病,需要进行两个手术。在我心中永远不会倒下的爸爸,这次手术让他再病床躺了14天,身体久久不能恢复。
外科主任很贴心的和爸爸开玩笑说:感觉这家医院是你家开的。天天就你家人来住院。
所以,我,妈妈,弟弟,爸爸我们三个人去住院都住的同一张病床。这也算巧合,也算刻意安排。
那股可怕的药味再次出现在我的嗅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