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幸魂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回头捏了捏床上那硬硬的木枕,“嘶,哪有这么硬的枕头啊真是的。”
幸魂扭头下了床随便披上了一旁凳子上放好叠的整整齐齐地衣服,随意地给腰带打了个结,穿上鞋子推门要出去,刚推开门,把靠在在门外梁柱上打盹的丫鬟吓了一跳,悄悄瞄了几眼眼前少爷身上穿的乱七八糟的衣着,那俏灵丫鬟脆生生地说,“少爷您今儿起得真早,请快回屋,奴婢服侍您更..更衣。”
“呃?”幸魂诧异,看这丫鬟水嫩的脸蛋,转念一下,嘶,当公子属实有点意思的啊。
片刻后,被小丫鬟服侍更衣洗漱完毕的幸魂重新迈出房门,白衣飘飘,手持山水画扇,真有些许文人雅士的风范,除了头上那缠着的纱布。幸魂向着房中还在忙活叠被子整理的丫鬟略一拱手,“多谢姑娘了。”继而往屋外走去。正在忙活的小丫鬟听到此言,不由得手一僵硬,回头望向屋外鸟语花香,那一身白衣加身的背影,心噗通噗通地跳,今儿的少爷,真是好温柔呀!
幸魂来到屋外,开了府门,立在那对面的湖畔边,呼吸着这清晨尤为新鲜的空气。天才刚刚亮,昨夜实在睡的不好,疑惑太多太多,一个接一个稀奇古怪的梦扰弄着他的睡眠,幸魂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起得那么早。“呼。”幸魂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望向了昨天二度发言的那颗老柳树。
“喂,你是不是能说话!”幸魂借着白日青天壮胆。
“......”
“哎哎哎,我可知道你会说话,哎,别不理我啊。”
“......”
于是乎幸魂站在那里与不言语的柳树辩骂了很久,最后气地不打一处来的幸魂,狠狠踹了两脚那柳树才罢休。
就这时,幸老爷出了门,望见了气喘吁吁的幸魂,说道,“儿啊,起那么早啊,身体要紧啊,你这伤还得养养呢..”幸老爷笑着走过来拍了拍幸魂的肩膀。
“啊父亲啊,你也早啊。”幸魂迎合着,“这个,儿想着早上空气好,就出来透透气儿。嘻...嘻嘻。”
随后幸魂想起了什么事,问道一旁活动着肩膀的老父亲,“父亲啊,我们这湖边这一片,还住着什么人家啊”幸魂指了指昨夜晴欲雪离开的方向。
“噢,这一片啊,湖的南畔就住着我们幸府和柳家。”幸老爷虽有疑惑,但想起昨天回来听晏四晏管家所言,少爷头部受伤,可能有点影响记忆,不由得心中又泛起一丝涟漪,望向幸魂的眼神更加慈祥。
柳家,柳家,那想必晴欲雪便是那柳家的人了。“那父亲,我们和柳家很熟么?柳家是做什么的呢?”
“柳家是跟为父一样当差为朝廷效力,家底却大的很,原来世代经商,柳家的老一辈在京都里是卖胭脂大户,据说一开始很小,后来在皇帝微服私访的时候,携带的宠爱妃子看上了他家的几款胭脂,从而被皇上看重,掌家的被提拔进朝廷当了官,后来被人知晓那段轶事,从那后柳家的胭脂铺声名大噪,后来当官的老一辈归田,就在这南湖畔住下来颐养天年。”幸公摸了摸灰白的胡须,微微眯着眼似乎在回想往事,“现在吧,老一辈不在了,柳家的胭脂铺也逐渐没落,后来太子接替了老皇帝的位子成了当今圣上,似乎是念及老旧情,就提拔了柳家现在掌事儿的为江州的司盐官....”
“四眼官?”幸魂有点听不明白。
“就是那掌管这一片官盐调度和贩卖的官儿。”
“那可不就是一卖盐的嘛”幸魂想了想。
“嘿你小子,”幸公笑着轻拍了下幸魂的头,“不过也差不离罢。怎么了,突然有心打听人家?”
“就是随便问问,有点模模糊糊记不太得了,”幸魂卖乖,“那柳家跟我幸府,熟不熟?”
“毕竟不是世代住在这儿的邻里,算不上太熟。对了,也就前些日子柳家差人送来了请帖,说说是过些日子柳家小姐要出嫁,准备宴请。”幸老爷认真的回忆道。
幸魂低头,略一思索,那晴欲雪看其穿着,虽略显朴素但都较为工整,再从那看到嬷嬷的反应来看,想必她应该就是柳家的下人了。正当幸魂思考如何去柳家寻找她时,幸公拍了幸魂的肩膀,说道,
“魂儿,回去歇着吧,晨间露水重,怕对你的伤恢复不利,为父今儿就不陪你了,光阳县那边正需要我去主持大局呢。”
幸魂从思索中惊醒,看了看一脸慈祥笑意的幸卫叄,他的这个世界里的父亲,问道,“父,那光阳县离家里远不远?”
“远倒不远,同在江州,策马两个时辰,做马车半日也到了。”
“那儿想与父亲同去,在府里待着属实憋闷,”幸魂略一思索,与父亲同去不过几日,既然已经确定了那晴欲雪在那柳府,不妨出去几天,正好问问父亲关于自己现在身处的世界的情况,“正好儿想学学父亲做差办事,以后好为父亲分摊事理。”
幸老爷一听本想拒绝,直到听到幸魂的后半句,心中一暖,心想这儿终于懂事了,不禁感到欣慰,甚至心花怒放。他想了想,点了点头,摆手叫过来后面跟随的下人,差人通知晏四晏总管准备辆马车,魂儿现在有伤在身,可经不起骑在马背上的颠簸。
幸魂看着身旁向下人交代事理的父亲。又看了看湖畔那棵枝条随风飘摆的老柳树。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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