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偷袭他的剑,用的是花瓣,更让他吃惊的是,竟然留下了印记!
手中忽然一空,他猛然回过神来,却见华浅站在不远处,拿着他的剑凝眉看着,不知为何,他竟是紧张起来,是怕子初不能出师?还是怕子初出师了之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初子颜缓缓饮着茶水,脸上一片平静,手指一转便是诡异的出现了一瓣花瓣,轻轻把玩着,抬眼看着远处,嘴角的微笑更甚,手指微动,花瓣便如同坚硬的石子直射了出去,而那个方向正是华浅的方向!
低头看着剑身的华浅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身形微动,就连花瓣来到他的身前的那一瞬间他都没有动,只是抬头看着远处的初子颜,笑道:“你出师了。”
那瓣花瓣便在此时从他的身边险险的划过,带起一阵风声,射向了旁边的假山上,一瞬间便是没入其中,看不到了踪影。
篱清望着那道窄窄的花瓣缝隙,幸好他的剑比较坚硬,否则怕是也会留下这样一道缝隙了,如果真的这样,这把剑怕是不能用了,风声过大,太容易给敌人空隙了。
师弟的暗器确实厉害,竟是连师父的水过无声都学会了,在敌人闪躲暗器之时,其实暗器的方向便是他躲闪的方向,只是太过消耗内力,只怕师弟如今的手腕都在颤抖着,再也使不出第二发了。而师父竟也是如此厉害,只是通过风中的那丝微妙的不同,便是确定了事水过无声,否则便是直接接了暗器了,两人果然厉害。
只是,师弟大抵还是出师了,也就意味着她要离去了。
初子颜望着眼前的一切,多少是有些舍不得的,在这里过的虽然辛苦,却是开心,平淡。只是,她背上的东西太过沉重,需要她一点一点撤下来,而她便是不得不离开这里,日后,若是她想做的都做完了,也许回到这里开过安稳的日子定是不错的。
她一身青衣男装,三年未变。
她终是缓步出了山谷。
华浅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面上没有一丝表情,耳边犹自响着她的声音,“我还记得,我答应你,拿到云澜渊的眼泪。”
“你如何接近云澜渊。”
“呵呵……我平日里看的兵书并非是白看的。”
“如若,我不需要你去拿云澜渊的眼泪。”
“我还是要去的,为了爹爹和将军府的上下老小。”
篱清的剑舞出了风声,只因此刻,他独自在院中舞剑,定不下心。
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恍如隔世。三年了,三年中她都没有再见过这么多人,集市上的人群涌动,街道的两边是摆摊的小吃和手工玩意,五花八门,吸引了不少的孩童和青涩的少年少女们。
只是,这些对初子颜来说,都不再是新奇的,也不再是她所喜爱的。轻轻踏步在街道上,手中握着临走时华浅送她的剑,她低头看去,这是他从未离身的一把剑,却是给了她,想到此,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剑柄上的白色流苏慢慢滑动,甚是好看。
“让开!让开!快让开!”
初子颜刚进城不久便是听到一阵喧哗声,而这声音清脆细润,应是一个娇蛮的女子。刚想到此,便见不远处的人群开始向两边分开,慌忙中有些东西早已落在了地上,却是不敢上前捡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