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瞬间变的苍白,那红色在她眼中慢慢变大,直到充斥了她的整个身心,轻轻闭上双眼,眼前一片红色,耳边好似还有着呼喊声音,她知道那是幻觉,她知道那是刑场上她未见的场景,就这般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心口处一阵阵的痛传来,让她感到窒息,眼前一黑,便是晕了过去,触地,却是一片柔软。
华浅看着怀中的她,薄弱的身子抱在怀里没有一丝重量,轻飘飘的好似瞬间便会消逝。微微皱起眉头,查看了她腿上的伤口,明明只是伤到了皮肉,没有伤到要害……
瞬间便是释然了,他望着初子颜的脸额,伸手抚上,将她耳边的发丝拢到耳后,确实是哭了她了。
篱清站在院口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讶,师父眼中的温柔是他一生未见的,今日,师父却是在对子初露出了这般神情,他相信,师父同子初是有关系的,就在她来到这个山谷,他便是知道了,就在她拿着他的剑轻轻舞动的时候,他便是知道了,那剑法不是师父的剑法又是谁的?
一晃三年便是过去了。
还是那棵桃树,还是漫天的花雨,还是倚在树枝上的那个白衣男子,还是树下那个踏着熟练的步伐捉着花瓣的青衣女子,也还是不远处没有了剑声的青衣男子。
初子颜轻轻抬头看着树上的那个男子,三年来,这已经是她的习惯,树上的男子还是那样好看,粉红色的花瓣中他白皙的脸额和一身洁白的衣衫,总是那般百看不厌。
她慢慢露出一丝笑意,三年来,她终于是懂得了她对爹爹的依恋早已超过了所有,爹爹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她认为对她最好的人,还是有太多的情绪是说不清的,她低头浅笑,她年少之时,爹爹早已年长……
眼前的山谷还是那般的静谧,就连远处的篱清师兄的剑都没有了声音。
这般想着,手中的花瓣也是越来越多,再也不会因为花瓣太多而找不到地方放置,因为华浅说,暗器高手是身上藏着数不尽的暗器,你却看他一身轻松。
她如今也是这般做到了吧,可是为何心头有些不舍,好似想要可以多过些这般安逸的生活。
树上的花瓣终于是落空了,初子颜轻轻走到石桌旁,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轻轻饮着,脸上是静怡的微笑,那般美丽。
篱清在远处这般看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子初如今已是十七岁了,而他也是十九了,想到此,他的额边忽然隐现出一丝红晕,只是瞬间便被风吹散了。
“叮!”
一个声响,将篱清从沉思中唤醒,他眼中带着惊讶的看向他落在地上的剑,那剑上有一个浅淡的印痕,若不是熟悉这把剑的人,怕是难以发现。
篱清轻轻将剑捡起,上面的印痕更加明显,而在剑的旁边却是安静的摆放着一瓣花瓣。
他转头看向石桌旁的初子颜,眼中虽是有些对剑的疼惜,但更多的是惊讶,她平日里总爱偷袭他的剑,他早已习以为常,只不过,平日里,她用的多半是石头,或者是更具有杀伤力的事物,两年半都是这般过来的,却是在最近半年,她没有一次偷袭他,让他也渐渐淡化了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