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合愣了一下,道:“我有时想你,有时怕你,我怕你变的像你爹那样,高不可攀。”
宗弼道:“我爹从来也不高不可攀,他挺喜欢你的,真的!”
宗弼一路之上情欲高涨,刚进营帐,便狂扯铠甲衣裤。
阿合心下慌张,道:“你要干嘛?”
宗弼手上不停,道:“这还用说!”
阿合便往外疾走,被宗弼一把抱住。
他眼放绿光,热血沸腾,道:“今天我非要了你!”
说着大口吻上,连声粗喘。
阿合惊声尖叫,奋力挣扎,却脱不得分毫,不知怎么就被牢牢压在铺上——一别三载,宗弼早不是当年青涩笨拙的少年了。
宗弼随手扯掉裤子,急切想要成事。
阿合完全被吓傻,胡乱大叫,不肯配合。
宗弼急道:“你可怜可怜我吧,我想的你好苦!”
阿合道:“你怎可这般待我!”
宗弼道:“我本就是你爱根,还要怎么待你!”
阿合哭道:“你怎可强我!”
宗弼见阿合哭泣,歉声道:“我这也是急的,你就答应我吧?求你了!”
阿合自坐起来,抽泣道:“说好是明年……”
宗弼道:“可是你刚才已经救他一命了,不是说好了,救他一命,就跟我成婚吗?”
阿合道:“刚才哪算救他一命,本来你也没带多少人……我们既说好了,就一定要等明年。”
宗弼哀嚎一声,拱到阿合怀里撒娇道:“我不!”
阿合摸着他头道:“你就再等我一年吧,反正都等这么久了。”
宗弼听阿合语气缓和,满头满身的腻歪道:“都等这么久了,你还不答应?”
阿合道:“就明年,明年我一定答应你,好不好?你不知太上皇这些日子,整天长吁短叹,分外让人心疼。”
宗弼道:“他一个老头,你心疼他干什么,倒是疼疼你爱根吧。”
阿合笑道:“你整日间吃这些闲醋,不累吗?”
宗弼道:“不累!我要把惦记你的男人都杀光,我才甘心!”
阿合道:“你要这么说,宗干哥哥怎么算?”
宗弼介意熟辇之事,瞪眼道:“他若惦记你,我纵不杀他,也要打他个半死!——阿合,你不会真的喜欢他吧?”
阿合纳闷道:“你都在想些什么呀?”
宗弼便将熟辇之事说了。
阿合大吃一惊,道:“她跟宗宪那么好,居然喜欢宗干哥哥?”
宗弼点头道:“我也这么说,且大哥比熟辇大19岁,又一手把她养大,怎么就能生出男女之情来?你不知道,宗翰哥哥在家喝酒打人,听说都气哭了——我还从没见过宗翰哥哥哭呢。”
阿合道:“那宗干哥哥呢?他会娶熟辇吗?”
宗弼道:“谁知道呢,反正他收了宗雄哥哥的萨萨,估计没多久也会收我五哥的萨萨。”
阿合道:“收你五哥的萨萨?”
宗弼点头,说了宗峻坠马身死之事。
阿合奇道:“宗峻郎君向来不擅骑马,断不肯争强斗狠,且他身边护卫众多,纵突遇变故,怎会坠马身死?”
宗弼道:“我不知道,当时我并不在会宁。”
阿合道:“也没人检查一下马匹?”
宗弼道:“好像一并烧了殉葬了。”
阿合又问太宗即位细节,道:“你爹明明有许多儿子,却以你四叔为谙班勃极烈,若只是部落酋长之位,倒也罢了,偏偏是大金国皇帝之位,子侄们岂能甘心。”
宗弼道:“是啊,可惜我大哥、二哥、五哥相争,倒被四叔得了便宜。”
阿合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四叔死后,谁来即位?”
宗弼道:“立了我五叔为谙班勃极烈。”
阿合道:“你五叔之后呢?宗磐郎君那般操心他爹即位,能甘心将谙班勃极烈之位让给别人?便是宗干、宗望、宗峻,虽然输给你四叔,难道就不想再争?我看你五哥死的大为蹊跷。”
宗弼认真道:“那是谁做了手脚?”
阿合道:“谁会与他相争?谁最在意嫡庶之分?谁最清楚他行踪?他死之后,谁获利最大?”
宗弼便不言语,只瞪眼看着阿合。
阿合也不言语,良久,道:“睡吧。”
宗弼便解阿合衣服。
阿合无奈道:“你干什么呀?”
“摸摸抱抱还不行啊?”宗弼说着。
宗弼枕在阿合肩膀上,幽幽道:“大宋皇帝的儿子们,也斗得厉害吗?”
阿合点头,道:“先前斗得特别厉害,恽王赵楷文采出众,又善书法绘画,几次引得太上皇起废立之心,童贯为了给他邀功,还撺掇他北伐燕京;而官家有梁师成支持,凡见了恽王文词诗作都要拼命挑理,说他有不臣之心;其他几位王爷也都为了献好费尽心机,送美女补药的、献奇珍祥瑞的、装不近女色的,花样繁多,莫名其妙……后来太上皇退居龙德宫,就再没人巴结献好了。”
宗弼叹气道:“这么说来,我二哥虽然自私,倒也手段光明。”
阿合道:“皇亲国戚虽然家族庞大,身份高贵,却难有骨肉亲情,我真不希望你卷入宗室纷争,稍有个不小心,轻则身败名裂,重则全家不保。”
宗弼近年来也觉出些猫腻危机,他虽福大命大,却不想充一辈子敢死队长。
二人直睡到晌午才起床。
郭药师已到了,邀宗弼同去迎宗望。
宗弼和阿合出帐与他说话,他见阿合有些面熟,又穿着女官服饰,只当是之前见过的哪个宫中女眷,拿眼瞟着笑道:“宫中女眷果然比乡野村妇美的多了,这比那天喂郎君石榴汁的婆娘真是天差地别!”
宗弼大怒,急道:“你胡说什么,她是我萨萨!”
阿合便瞪宗弼道:“喂你石榴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