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
马车上铺了层柔软的毛毯,凡漪把那个不行从酒馆里掉下来的女孩扔下上面,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
“那我们现在还去吗?”凡漪努努嘴,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人扰乱了他们那的计划。
“去。”大夫慢悠悠的蹲下来,试图掰开女人坏掉的手臂。
不料女人力气还挺大,碍于他们性别的差异,大夫也不好直接下手。
凡漪撩起衣服,去前面赶马,只留他们两个在那大眼瞪小眼。
大夫叹气:“姑娘,你这伤得不轻,让我给你瞧瞧吧。”
姑娘倔的很,愣是一动没动。
大夫:“......”
繁北枝双手抱的更紧了。
不是怕自己动一动胳膊疼而是面前这人他看不起啊!
不是那个看不起,是这个看不起。
不敢看的那种!
如果说最开始他只是觉得这人的声音耳熟,那听到凡漪的声音他就基本上更可以确认了。
他面前这个学术精湛的大夫姓牧。
叫牧、迟、年!
他鸽子了牧迟年整整十年,他敢保证这次只要被认出来凭牧迟年的性格他就不用活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躺尸。
牧迟年绕到后面把他抬起来,让他倚在自己腿上。
然后还不死心的想拔开她的手臂。
牧迟年烦了:“你给朕放下。”
繁北枝心想不能用自己的原声说话,于是提高了音调,说话的声音是在模仿竹绘惟:“我不。”
牧迟年怔了一会,好像抓住了什么细节,又说:“你放下。”
繁北枝:“我不。”
牧迟年:“放下。”
繁北枝:“我不。”
牧迟年:“放下。”说着又要去拽他的胳膊。
繁北枝被他这一举动烦的不行,推开他的手臂,压低声音吼:“你烦不烦啊八婆。”
可是声音太有辨析度了,着眼这个世界,还有谁和他一样会是即便生气了也依然不会有起伏的声线呢?
然后他对上了牧迟年山雨欲来的眼眸。
安静却又低沉。
暴风雨前的平静。
“......”哦豁,完蛋。
繁北枝默默的把手臂举回原处。
......
看着低调的马车原地返回,在京城外的一家小客栈歇了脚。
凡漪率先进了客栈,要了三间房间。
正在这家伙兴高采烈准备付钱的时候,牧迟年手里握着一抹白绫进了客栈。
白绫另一端绑着繁北枝。
繁北枝的手臂早在来的路上包扎好了,可在两只手的手腕处都被牧迟年打了结。
这一路上,繁北枝再怎么挑起话题想哄他牧迟年都没有搭话。
一直在赏风景。
就这么赏到了天黑,赏到了子时。
于是乎,繁北枝语气平稳的丢下一句:“算了,吃力不讨好,热脸贴冷屁股”之后就没有再和他说话,自己一个人郁闷去了。
“两间就好。”
牧迟年的声音早就没有了刚开始的开朗,有点冷漠。
老板接过银子,狗腿的忙说“请进”。
听到牧迟年的话,凡漪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却没说话。
“那我睡觉去了啊。”青年比了个“1”的手势,示意自己去第一间。
好在牧迟年是个有涵养的皇帝,虽然没说话,但是还是亲切的点点头,跟着凡漪去了第二间。
还不忘记暗中用力拽着繁北枝。
繁北枝:......什么人啊。
客栈的建设很好,凡漪要的也是上等包房,所以室内的一切都不赖。
繁北枝看得有些乍舌。
在?是我不够富有吗?为什么你一客栈里都比长生殿的好?
他站在门口,眉目间流露出淡淡的忧伤。
一路上黑着脸的牧迟年放开白绫,走到里面的屏风后。
屏风那边窗户一直开着,冻的繁北枝打了个寒颤。
他抬头,想要过去关窗户,可刚走没两步,就接触到了屏风后强烈的目光。
他回头。
顿时空气都变得尴尬了起来。
牧迟年......在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