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宁城收了个宅子,住下了
----------------午夜,守夜的豆蔻从房里跑出来,向着屋檐上的夜隐急急的喊着“夜隐,小姐被梦魇着了,一直在哭,我叫也叫不醒。
她一直在念叨着你,你去看看吧!”
夜隐翻身下来,急匆匆地随着豆蔻走进了苏澈月的卧房。偌大的床上,苏澈月蜷在角落里,小小的一团,不停的发着抖。
他回头看了豆蔻一眼,豆蔻立刻识趣的出了去,还带上了房门。
他慢慢地靠近她,轻轻地坐在了她的边,压低声音“殿下,你还好吗。”
许是这个声音太熟悉,太安全,苏澈月一下缩进了他的怀里,揪着他的衣襟。“隐哥哥,我怕。”
声音软软糯糯。
夜隐一震,“隐哥哥”,这个已经被他们封锁了三百多年的称呼,却在今天苏澈月最脆弱的时候被无意地喊了出来。
他没有回应苏澈月,只是伸出手,将她更深地揽入怀中。
他也不知道该称呼她什么了。她早就不是当年哪个揪着他衣襟到处玩闹的小女孩了。
许久没有得到夜隐的回应,苏澈月抖的更加厉害,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也不理我了,所有人都不要我了。”
她被梦所困扰着,明天起来定是想不起来这件事了罢,那他是不是可以贪心地,不顾身份的再守她一晚呢?
“我在,澈澈莫哭。”夜隐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柔顺的发,温柔地哄着她。
“澈澈”,这个很久以前的称呼,是独属于他夜隐一人的。
帝后叫她“月儿”或“丫头”。豆蔻蒹葭叫她“殿下”。皇子称她“阿姊”。
而澈澈只属于他,他的澈澈。
---------五百年多前--------------
翊祥宫,皇后挺着肚子半靠在帝王怀里,二人正在讨论这个孩子出生后的名字,此时突然天生异象,日月同辉。
日光和月光纠结在一起,直直地冲向宫内,正好照在了床边的小榻上,等刺眼的光辉褪去天色恢复正常后,他们发现,榻上多了一个小男孩,大概刚满百岁。
小男孩睁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皇后的肚子,行了个跪拜大礼。
“主人”是他对着还没有成型的她说的第一句话。
皇后被吓到了,帝王却紧了紧她的手。
“姗姗莫怕,他不会伤害你我,也不会伤害咱们的孩子。”
林姗姗疑惑地望向帝王,似乎在问他为什么如此肯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咱们孩儿的伴生。”帝王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了下去。
“伴生的条件及其严苛,首先得是冥界皇室之人,其次生母或生父得心地至善,最后就是这个孩子是个福星,长大了必定大有作为。”
林姗姗问道“玉郎,你有伴生吗?”
“有啊,是个男子,他是我的发丝而成的人,一生忠心耿耿。
只可惜,在当年宫变时,为我挡了漫天的箭雨,没能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