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戏台上,一个花旦正从台子上一跃而起,婉柔的水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那妩媚的眸子,令得底下的看客们一阵酥软。
而有二人可不这样认为。
与豆蔻一起坐在人群里的蒹葭担心的说“公主真是胡闹,好好的不在宅子里养伤,竟去做了戏子!”
豆蔻皱皱眉头,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蒹葭,压低声音道“在外面叫小姐!当心被有心人听着。”
“夜隐不是在暗中保护小姐吗,慌什么。”蒹葭反驳了一句。
豆蔻敛去笑容,只是盯着她。
终于,蒹葭低下头,闷闷的嗯了一声。
要说几日前,苏澈月一行人来到了桐城,这里风景秀美,气候怡人,很适合苏澈月养伤。
于是就在这里买了一处宅子。准备小住上一段时间。
哪想到,苏澈月第二天上街的时候看见了戏班在招人,竟以男子身份混进了去。
苏澈月在舞这方面的造诣极高,且身子极软,嗓音圆润,得到班主赏识,就进了戏班。第二日便捞了个旦角
蒹葭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一折戏已经唱完了。
后台,苏澈月正坐在一个青衣小生对面,那小生在细细地擦去苏澈月脸上的油彩。
苏澈月笑着打趣道“卫淡,原来你不是唱旦角吗,怎的今日唱起了小生?”
卫淡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忧怨地撇了苏澈月一眼“还不是言澈你,你唱了旦角,那生只能我唱了。”
言罢继续为苏澈月卸面上的油彩。无意间露出的一段洁白的腕子,上面却印有暗紫色的淤青。
“呦~不会唱生角~是长的太娘们了撑不起来吧。”
一个面容妖媚,身段苗条的男子走来,阴阳怪气地说着。
苏澈月女扮男装确实不错,雌雄莫辨。但因为五官太精致了,所以看起来还是比正常男人阴柔一些。
“休得胡言!”卫淡瞪向那男子。
“我可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呢,言澈都没反应,你卫淡急什么,不会是对人家言澈动了心思吧,哦对了,你本来就是个断袖呐~”那妖媚男子笑了笑,转身走了。
卫淡一阵慌乱。
“言澈…那个,别听他瞎说,我…我不是那样的。”
卫淡低下头,面上苍白一片,怕苏澈月误会厌恶他,手指无意识的揪着衣角。
“嗯,我知道。”
苏澈月应了一声,便拿起一边的帕子,替卫淡卸下去脸上的油彩。
“下午戏班没有戏吧,我带你出去看看”苏澈月手上动作着,嘴上询问着卫淡。
“好啊!阿澈你要去哪里呢?”
“嗯…听说城东的桃花开的正好,你陪我去看看桃花吧。”
“嗯”卫淡应了一声。
因为正在卸妆,所以苏澈月没有看见卫淡脸上不正常的红晕。
城东,桃花林内两个俊俏的男子在林间行走。
“阿澈,你不是一般人吧……至少不是平民。”
卫淡突然出口问道。
“哦?不是一般人,又是什么人呢?”
苏澈月一挑眉,笑着回问道。
“定然是非富即贵之人”卫淡浅笑着说。
“确实,非富即贵呵”苏澈月抬起头,自嘲的笑了笑。
又说道“左右不过是个懦弱之人罢了,不提也好,我看子慕你也不像,至少以前不是。”
卫淡底下的手突然紧紧握起,又猛地松开,来回反复了好几次,再看向苏澈月之时,眼眶中已盈盈地含了泪光。
。“确实,我以前是卫氏银号老板的嫡子”
苏澈月转过来看向他。
“哦,我知道有这么个银号,在各地做的还不错,你是嫡子,又怎会落到这步田地?”
卫淡苦笑了一下
“跟你刚才听到的无二,我确实是断袖。
当年喜欢上了我庶姐的护卫,她一直在帮我牵线搭桥,我甚至还那么真诚的感谢过她,没想到,这是她设给我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