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刚刚换好工作服正准备打开店门的紫妍不禁打了一个哈欠，店门口的玻门上也覆盖着一层白霜，从店里面往外望去看到的是一片白茫茫的迷雾。
“店长，你快出来看看啊，外面下雪了。”紫妍打开门后看到的是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可是我们现在不是在江南吗，怎么可能会下雪。”子墨懒洋洋的声音从取舍二楼传下来。
正在磨着早晨第一杯咖啡的紫妍听了马上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气冲冲地往二楼走去：“你不出来看看怎么知道我说谎。“
“别那么生气，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原来子墨早就换好衣服透过房间里的窗户知道了下雪的事情。
“什么啊，原来你早就起来了，既然你看到了这一副雪景，你为什么又要反驳我？”紫妍有些不高兴。
子墨抖了抖身上的长袍：“我什么时候反驳你了，我刚刚只是对这种现象表示疑问。你说，我们现在在江南，而且现在还没到最冷的时候，怎么就下起雪来了呢？”
紫妍听了子墨的解释也变得有些尴尬，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啊，原来刚刚你说的是疑问句啊。至于江南为什么会下雪我也不是很懂，应该只是气候异常的问题吧。“
“是吗？我感觉没那么简单。“子墨闭上眼睛思索了一阵，他就像是一尊雕像一样杵在那里，要不是子墨那因为紧缩而微微颤抖的眉头连紫妍都要认为站在这里的只是一尊雕像。
良久，子墨的神情变得舒缓，睁开眼睛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知道原因了吗？“紫妍眼里充满了期待。
子墨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快点去准备早饭吧，好饿啊。“
紫妍看到他这样，眼里的期待也瞬间变成了嫌弃：“切，我还以为你知道原因了呢。“
“别这样说嘛，要思考问题就要先填饱肚子才行啊。“子墨摸了摸紫妍的头，笑了笑。
紫妍突然低头转身出门离开了子墨的视线：“笨蛋，要吃早饭就自己出去买。“
子墨愣在原地，不解地挠了挠头：“我做错什么了吗？“
此时，紫妍正在一楼的后厨里继续磨着咖啡，也不知道是不是水蒸气的温度太高的原因，她的脸上泛着红晕。
“早上吃什么比较好呢，昨天早上吃的是店里的蛋糕，前天是煮汤圆，再往前吃的是紫妍包的饺子。”子墨在心里计划着今天的早餐，内心满是纠结。
“给我来一笼包子一碗紫菜汤。”正当子墨纠结吃什么的时候，一个点单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小笼包？好像还不错，不知道配咖啡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子墨这样想着也走到了早餐店前：“老板一笼半的包子打包。”
“好的，一笼半小笼包打包。”老板一边向子墨确认着一边从旁边的桌子上扯下一个塑料袋装好一笼半的小笼包递给子墨：“一共十块。”
“哦，好的。”子墨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包子准备付钱，但是子墨把全身的口袋都翻过了之后脸上浮现出了尴尬。
“糟了，今天早上太冷换了一件厚一点的长袍，钱包在昨天的衣服口袋里。”
“不是，我说大哥你没钱你买什么包子啊。“
“不是老板你听我解释，我真是没带钱。“子墨尴尬地解释道。
老板摆了摆手：“要不这样吧兄弟，谁都有困难的时候，今天的包子算我的，你拿去吃吧，这天也是越来越冷了，早点回去，要不家里人该着急了啊。“
“不是，老板，这样吧，我回去拿钱，过一会再来付账吧。“
“啥也别说了，你先回去，对了，天冷了，这一碗粥你也带回去吃吧。“说着老板又拿了一个纸碗装了一碗粥递给了子墨。”
子墨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接过来老板递过来的纸碗和筷子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早点摊。
“真是的，今天怎么这么糗啊，待会再出来结账吧。”子墨这样想着，走路的速度也不禁快了一些。
一片雪花落在漆黑的小巷子里，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孩蹲在冰冷的地上，手里拿着一支点燃的香烟，望着天空的眼睛里也黯淡得没有一点光芒，张口吐出的白色雾气也分不清是烟还是雾：“下雪了啊，好美。”
“紫妍，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紫妍把磨好的咖啡也端了出来。
“叮铃铃~”门铃也预示着客人的到来。
“欢迎光临。”紫妍和子墨都从后面的厨房走出来准备迎客。
“你好，能给我一杯热水吗？但是我没有钱。”进门的是一个小朋友，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诶，小朋友，你的父母呢？”看到进门的是一个小孩时紫妍感到了疑惑，当她听到小孩的要求时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我爸爸妈妈上班去了，我出来找朋友们玩。”小孩这样回答了紫妍的提问。
“那你要热水干什么呢？”
“啊，差点忘了，刚刚我在外面看见一个大姐姐，她只穿了很少的衣服，而且她的手好冰，我就想找点什么暖和一点的东西拿给她。”小男孩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紫妍听了后马上回到后厨接了一杯热水递给子墨：“你和他一起去看看吧，这么冷的天不要出什么事啊。”
“嗯，我知道了，你先准备四杯热可可吧，我感觉这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子墨笑了笑接过水杯就和小男孩一起出门了。
紫妍看着关上的店门：“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开始工作吧。”
……………………
“大哥哥，那个大姐姐就在那里面。”小男孩指着一个黑暗的小胡同对子墨说道。
子墨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我知道了，接下来就交给哥哥吧。”
“嗯。”小男孩笑着点了点头就跑开了。
子墨看着小胡同皱了皱眉：“在这里的衣着暴露的女人，原来如此。”
“啪。”
女孩听见了有人靠近，但她并没有任何动作。
“又是一个拾荒者吧。”女孩在心里这样想着。
“你还好吗？”一个温柔的声音闯入女孩的耳朵，女孩这才抬起了头，面前的是一个穿着长袍的青年男子。
女孩的嘴动了动，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由于声音实在是太小，子墨也没有听清。
“我这里有一些喝的，你先喝一口再说吧。“子墨递过来一个杯子，里面装的是热咖啡。
女孩接过咖啡，看着杯子里面的褐色液体，小口地喝着。
子墨也坐在了雪地上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在这样的下雪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和一条蓝色短裙，身上满是淤青，有些是冻伤有些则是人为的；虽然她的穿着很破但是她的身上却十分干净，尽管是在这一个紧挨垃圾堆的胡同里她的脸上和腿上都没有沾上污渍，只有几块淤青分散在她的大腿上。
女孩把杯子还给了子墨：“谢谢。”
“不客气。”子墨把杯子收了起来，正准备起身离开却被女孩拉住了衣角。
“好痛。”子墨跌倒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老板，包夜五百全套八百。“这时子墨也听清了她说的话。
子墨有些懊恼地摇了摇头：“我就是想在你说这话之前走啊。“
“原来，你不是客人啊，抱歉，打扰了。“女孩松开了手，又恢复成了子墨来之前的样子。
子墨看着她缩在墙根处，又叹了口气：“真是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对自己好一点。“说完子墨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女孩身上。
“老板，这。。。。。。”女孩想要拒绝，但她抬头时看见了一双令她无法拒绝的眼睛。
“啊！”还没等女孩反应过来子墨已经抱起了她。
“老板。。。你干什么啊。”
“一千块，今天你是我的。”子墨一边说着一边往胡同口走去。
………………….
“叮铃铃。”
“欢迎回来，热可可已经准备好了。”紫妍笑着端了两杯热可可放在桌子上。
子墨把女孩放在座位上：“喝了吧，这样会暖和一些。“
女孩没有伸手去拿杯子，她四处打量着取舍。子墨对她这样拘束的样子感到十分滑稽但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只好从桌子下拿出一包烟给自己点了一根又递给了女孩一根：“你会抽烟的吧，你右手的食指有些泛黄。“
“可是，这里可以吗？“女孩胆怯地问道。
子墨把手里的打火机递到女孩手上：“有什么关系呢，我是老板。这里，我说了算。”
女孩又看了看紫妍，紫妍笑着点了点头，这时女孩才敢点燃那根烟。
“紫妍，照顾好她。”说完，子墨就上二楼去了。
“你先喝点热可可吧，我去给你找一件厚点的衣服，别感冒了。“
“谢谢。“女孩的声音依旧是怯生生的。
紫妍看着她脸红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没事的，说起来我们两个都算是被老板捡回来的，这也算是一种奇妙的缘分吧。“
“叮铃铃...”到了八点钟左右客人们也陆陆续续地推开了取舍的店门，紫妍从后厨拿了一件自己穿的工作服放在了女孩旁边：”你先把衣服换了吧，我帮你把包间门锁上。“
紫妍锁好门就回柜去招待客人了，女孩一个人坐在包间里看着一旁的衣服，不自觉地湿了眼眶。
“喂，怎么回事啊，这间包间好像不是店长用的那间吧。”一个小混混模样的年轻人正不怀好意地盯着紫妍。
“不好意思客人，里面有人了。”紫妍也换下了之前热情的语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家破店而已，信不信我给你砸了。”年轻人虽然这样说着但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紫妍环视了周围，没有一个顾客出手相助，大概都赶时间，不想和这件事扯上关系。就在这时，女孩从包间里出来了，但她看到了年轻人马上就低下了头，年轻人也看见了她：“哟，这不是那个小婊子嘛，怎么，昨晚你还满意吗。”
女孩就像是没劲了一样蹲到了地上开始掩面啜泣了起来。
“这位客人，你可是在欺负我的店员啊。”子墨从楼上走了下来。
紫妍也走到了子墨旁边，正想说话却被子墨挡下：“我知道，我刚刚都听到了。”
“店长，你说她是你的员工。不是，你怎么能找她当店员呢，这对店里的影响多不好啊。”也不知怎么的，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年轻人一见子墨就显得这么卑微了。
“要是先生没什么事就先请回吧，我们还要营业呢。”子墨也下了逐客令。
年轻人看了看还蹲在地上的女孩不免叹了口气：“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耽误了店长的生意。”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取舍。
子墨也看了看蹲在地上的女孩：“别装了，他走了。”
女孩停止了啜泣，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子墨。
“你不是怕他，你只是不愿意让他认出你来，你怕他认出你会嫌弃你，但其实，他一直都在等你。“子墨又点燃了一支烟：”傻孩子。“
“你怎么知道？“女孩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子墨。
子墨看着女孩笑了笑：“你的眼睛还是需要一点光芒才漂亮。”说完就又走上了二楼。
“我的...眼睛...”女孩一时没有明白子墨的意思。
“从早上到刚刚为止你的眼睛里都没有生气，要不是你会动我都以为你是一具尸体，但是刚才，店长说那些话的时候你的眼睛里又有了光芒，我猜刚刚那个人应该对你很重要吧，至少他是你的希望。“紫妍将女孩扶了起来，在她的耳旁小声地说着。
此时子墨正坐在桌子前对着一个木头盒子发呆，良久他打开了盒子。
“主人，请问有何吩咐？”一个声音出现在房间里。
“不好意思啊十娘，又要麻烦你了。”
“没什么，主人尽管吩咐。”
“你去帮我找点东西。”子墨又低声说了几句。
“我知道了。“房间里又重回安静，子墨把玩着手里的玻璃瓶，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咚咚咚“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外传来了敲门声。
“店长，我进来咯。“门外的是紫妍。
子墨从桌子上坐起来：“我怎么睡着了。进来吧。“
“打扰了。“紫妍端了一杯咖啡上来：”你没事吧？“
“没事，那女孩怎么样了？”
“她没事，可能是太久没有好好休息了，现在睡得很香。”紫妍说话的声音很轻。
子墨也揉了揉眼睛：“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诶，这两个盒子里面装的是戒指吗？“紫妍拿起子墨桌子上的两个精美的红色盒子。
“嗯？”子墨现在才注意到桌子上面的盒子：“嗯，是一对戒指。”
紫妍有点不好意思，脸上泛起了红晕：“难道是婚戒吗？”
“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紫妍更加羞涩了：“会不会太快了啊。”
“他们的缘分已经够了。”子墨站了起来拿过紫妍手里的小盒子准备下楼。
紫妍愣在原地，良久才反应过来：“什么啊，原来不是要跟我求婚啊。”紫妍心里竟有一些失落。
子墨推开店门，门外已是皓月当空，一阵夜风吹进店门，子墨看了看躺在座位上熟睡的女孩，悄悄地关上门离开了。
…………………
“咚咚咚”
“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个男人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开门。
“我，打扰到你了吗？”子墨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径直往里走去。
男人一见是子墨也没有发脾气：“没有，只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您别见怪。”
“你今天认出了她，为什么不说。”子墨也没打算绕弯子。
男人愣了一下，挠了挠他的黄色头发：“没什么，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你是不是忘了她为什么会活成这个样子。”
“我没忘。”
“是吗，那你还记得这个吗?”子墨拿出了那两个盒子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递给了男人。
男人接了过来，那是两个易拉罐拉环，上面分别写着“瓶”和“邪”两个字。
“这个是...”
………………………
“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和你结婚。“
“那我们说好咯。”
“嗯，我们拉勾。”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猪八戒。”
………………………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男人的眼眶渐渐湿润了。
“想好了吗？”
“有什么好想的，我们都长大了，那些小孩子的誓言在这座诚市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以前有一个小女孩，她特别喜欢一个小男孩，她希望他们可以一辈子在一起，可是小男孩却对大山外的世界充满向往，小男孩在不久后就离开了村子，女孩一直在等他回来，而离开村子的小男孩在城市里长大成人，他渐渐忘记了回村的路，小女孩也长大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她决定进城寻找小男孩，可是她只是一个小女孩，第一次来到城市的她也在钢筋混凝土中迷失了方向，她很害怕男孩把她忘了，有一天他们相遇了，男孩没能认出她，认为她只是一个拾荒者，男孩强奸了女孩，但是女孩很高兴，她以为男孩来找他结婚，但女孩的美好幻想却被男孩随手丢来的几张钞票打破了，女孩的世界也在那一天崩塌了，后来女孩为了生活被迫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男孩也终于认出了女孩，但他们两人都选择了沉默，女孩害怕被男孩认出自己，男孩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再出现在女孩面前，他们两人最终都在这冰冷的钢筋混凝土中忘记了回家的路。”
“你现在给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们早就回不去了，我亲手毁掉了她，她也背叛了我。”男人冲子墨吼道。
“她还在等你。”子墨依然十分平静。
“你骗人。“
“我没有骗你，你自己好好想想，为什么她宁愿自己受尽屈辱也要留在这里，为什么她没有回村子去过平静的生活。“子墨也大声地冲男人吼道。
男人听了子墨的话呆呆地站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
子墨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你这几年玩的女人也不少，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啪！“重重的关门声就像是击溃男人的最后一击，他捡起地上的拉环开始抱头痛哭。
………………….
“店长，她要走了。“紫妍指了指后厨。
子墨摇了摇头：“随她去吧，我这里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砰。”取舍的大门被粗暴地推开，一个男人从外面冲了进来：“她还在这里吗？”
“在的。”子墨欣慰地笑了笑。紫妍也心有灵犀地指了指后厨。
男人冲进后厨，在后厨的厕所门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那个...慧慧...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恨我..我也很抱歉对你做了那种事情...那个...我知道我很过分，但是我希望我们能回到村子，回到那个属于我们的地方一起过日子。”
没有回应。
“你果然还是不肯原谅我。算了，是我罪该万死，我这里还有点钱，你拿着钱回村子里去生活，找一个肯对你好的人安心过日子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但我会一直给你寄钱回去的，我继续呆在这里受罪没问题，只要...只要...只要你过得幸福就好。”
“喂，你对着卫生间说什么呢？”紫妍刚刚进来就看见男人在对着厕所门自言自语。
“啊？”男人也没有搞清楚状况。
“你念叨的慧慧在这。”紫妍让出了位置，女孩正站在她的身后。
“慧慧...你...”
“不用说了，你走吧。“女孩转身走出了后厨。
“慧慧，慧慧。”男人追了上去，从身后抱住了女孩。
“你放开我，你放手。“
“慧慧，我知道我的罪孽很深，我愿意为你放弃我的一切，只要是你，什么我都可以放弃，跟我回去吧，回到那个没有钢筋混凝土的世界，我求你了。“
女孩突然放弃了反抗，眼泪也终于夺眶而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求我，我又不是神。“
“你就是我的神。“男人突然跪下，拿出了易拉罐的拉环：”我在城市的这些年里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失去了许多，我已经错过一次了，我不想再错过第二次。慧慧，请你嫁给我好吗...“男人的声音完全变成了哭腔，眼泪夺眶而出。
女孩犹豫了，她的眼泪也滴落到了地板上，两人哭成了泪人。
…………………………
“店长，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俩的关系的，还有“瓶“和”邪“又有什么特殊含义吗？”这时取舍又只剩下了子墨和紫妍两人。
“嗯？我不知道啊。“子墨一脸懵逼地看着紫妍。
“你骗人。“
“我骗你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说完子墨也不再理会紫妍，拿了一听罐装咖啡就走进了包厢。
…………………………………
“大哥哥，请等一下。“
“有什么事吗？“
“我和她要结婚了，能拜托你帮忙从城里带一对戒指回来可以吗？“
“哈哈，是这样啊，你们看这好不好啊。“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易拉罐拉环递给了两个小朋友。
“好漂亮啊，可是这个拉环要是和其他的搞混了怎么办？“
“这个嘛，这样吧，我给你们的戒指做点标记好不好啊。“
“好。“
“做好了，怎么样我写的字还不错吧。“
“可是为什么我都戒指上面的字和她的不一样啊。“
“你听好了哦‘瓶’字拆开就是‘并’和‘瓦‘，’邪‘字拆开就是’牙‘和’耳‘，这两个字的意思就是等老了以后啊要并坐在屋檐下听他（她）的牙牙耳语。“
“哇，好酷哦，谢谢哥哥。“
…………………………………
子墨坐在沙发上看着罐装咖啡上的拉环，不自觉地笑了笑。
…………………………………
“老板，来一笼半的包子打包。“
“好嘞，一共十块。”
“给。”
“诶，客人，还没找零呢。”
“不用找了，钱刚刚好。”
包子铺老板看着手里刚刚收来的一百块，心里很是疑惑。
“老板，来一笼小笼包一碗紫菜汤。”
“好嘞，客官里面坐，马上就来。”老板随手把钱扔进抽屉，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