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自己的老莫叔成立过一支珍珠潜水队的事情,他洛浩辰早就听自己父亲提起过,所以他自己一直以来都知道,只不过洛浩辰没想到,老莫叔他还去过广西合浦采过珠。
当时应该是在老莫头和自己父亲,一起来澳洲采珠的前两年,洛浩辰那时候还在国外大学修本科学分,洛浩辰心想,看来自己老莫叔做采珠人时,背后的故事一定不少,有机会一定要再让他讲给自己听听。
洛浩辰回过神,不再多想对老简头说:
“那还真是有缘呢,又都是同为采珠人的后人,我们大家能相聚一定是海龙王的庇佑。”老简和老莫头点点头表示赞同,这时候,比伯和另一个伙计黑子大叫道:“莫老哥,你们快点儿看前面。”
洛浩辰顺着他们指的地方,转头望去,好家伙!前面好大一块儿黑云聚成一团,涌动着水汽,漂浮在远处海面的空气中。海面两侧巨大的海礁石绵延的很长,将一部分海面竖着分成了三段,中间一段比较狭窄。
洛浩辰看得出来,这海面底下肯定有一处向下凹陷的海峡,两侧的海礁石共同组成了这座海底峡谷的基座,这样的海底景观,洛浩辰曾经在国际潜水员认证协会PADI,考潜水员证书时,在美洲圣瓦利诺海岛的潜水训练基地见过。
这是一种由海底火山熔浆喷发后的高温熔浆冷,却堆积形成的一种复杂的海下自然景观,关于海底暗礁组成的峡谷,在洛浩辰家祖上传下来的手记,《九渊秘术》。
珠贝地形篇上也有不少记载,据说这是一种较为罕见的珠贝聚集地,上面的原话是这样说的:“双鱼衔珠龙门关,螺贝隐匿暗涌玄,相水觅珠看此渊,采珠可夺龙珠还。
北海之滨,生有上古烛龙,烛龙吐纳热炎而出,是曰龙炎,龙炎熔沙石为岩浆,喷涌海底千里而不息。凡此累积百年,岩浆堆叠,遇极北寒冥之谷而僵化成形,化为礁石洞穴。一礁独立成山,二礁并列成关,一山一关皆藏有千金之珠贝也。”
所以按照秘术所说,这种地形叫做双鱼衔珠关,是难得一见的海贝聚集地。远处,海底礁石并列而分的海面上,云层越聚越多,天色也变得更加暗沉了,那一处天际线,被压得越来越低。
虽然洛浩辰知道,这种地形之下一定藏有珍珠贝,而对于普通人来说,只会以为这是普通的海域地形罢了,但是像这种奇特的海上异象,洛浩辰还真没有见过,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另一个洛浩辰叫不上名儿的伙计又说:
“莫老大,前面这片礁石围绕的海平面,就是上次我们发现白碟贝巢穴的地方,你看,现在那天空上面这么厚的云层,估计是要起海风暴了,可咋搞呢?”
那个伙计一边说,一边把一个便携式水下定位接收器拿给老莫头,这个定位接收器,接收的是水下那只白蝶贝所在的位置,他又从包里掏出来一个海域地图拿老莫头看。
上面用笔做了标记,那标注有白蝶贝的位置,正是前面那片海域,洛浩辰不顾老莫头还在研究这份海域地形图,他从老莫头手里面拿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心里明白了几分,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然后又把图纸还给了老莫头,说到:“老莫叔,你不觉得在海面上有些蹊跷吗?我看这海底下的地形八九不离十,便是我家《九渊秘术》上说的双鱼衔珠龙门之关,这可是一处极好的海珠宝穴啊!”
这时,海面突然变得不安定起来,洛浩辰他们站在船上,跟着船身晃来晃去,老莫头听了洛浩辰的话,愣了一下后,再次接过来地图,看了了黑子递来的定位器和水文资料后,望着眼前的景象,对洛浩辰他们说到: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我莫老二,采珠这些年,还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好的双鱼衔珠之地,本来只以为这下面是个白蝶贝的巢穴,没想到这么好的天然珠贝生长地就在我眼前!今天这地方我们下定了。”
接着他对除了老莫头外的那个伙计说道:
“黑子,你这家伙也不多拍几张海面的照片给我,不然我带上弟们早就过来下海了,也不会碰上这么一个鬼天气。”
洛浩辰这时候才明白那个瘦的伙计叫黑子,确实他看上去皮肤是有一点黑,洛浩辰心里估摸着,他大概是在以前海上干活晒的。
黑子笑了笑说:“莫老哥,不是我黑子怕啥,那还不是我不知道?所谓不知者不怪嘛!我又没有你洛家采珠相水的本事,那谁能知道这片海底下能藏有好珠呢?
就是老简头他也是采珠人出身也不知道啊,我以为就只有白蝶贝。现在海面上这种天气估计是要刮风暴了,大不了我们先回去等天气好了再过来呗!”
老莫头大笑着说道:“黑子,我这大侄子第一次下海都不怕,你怕个啥?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我估计顶多十几分钟,这云层就散了,在大风暴刮不起来的。”
洛浩辰听了自己老莫叔的话,突然想起来,秘术地形篇上说过,异贝之珠必生异象。一般藏匿有好珠的海域地形中有时会出现奇特的自然景观,像海市蜃楼、天降冰雹之类的,仔细想了想老莫叔说的话,我突然一愣,难不成眼前这老莫叔,做采珠人时也遇见过这种天生异象的事情?
眼前这种乌云密布、暗流涌动的景象难不成也是秘术上所说的吗?洛浩辰心里直犯嘀咕,他心想,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他猜测这一定与海底的稀有奇异的珍珠贝,或者与奇特的地形有关。
此时,洛浩辰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以前去过桂林旅游时,自己曾经坐着当地人的竹排顺流而下,有一次两侧峡谷相夹的漓江江面上突然下起了雨来,而出了峡谷后,竟然没有雨了,而在峡谷内还依然下着雨,在这种地形下的景观,看起来确实非常奇特。
洛浩辰向老莫叔问道:“莫非这就是秘术上所记载的异珠必生异象?莫叔我们这次运气也忒好了,这海底下肯定藏的有极其稀有的珍珠贝,竟然真的能碰上这种好事?”
老莫叔紧盯着远处的不停汇聚的黑色云层,看了看手腕上的防水表计算着时间,对洛浩辰说道:
“说的没错,看来对你们洛家的《九渊秘术》,你小子还挺有研究的。果然没有白费你们家的秘法绝技,洛老哥也算后继有人了,不错不错,看来,这次带你来贝尔斯海底采珠,还真来对了,话说这异珠生异象之理,只能是极其罕有的奇异也珍珠才会伴有的现象,这种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们今天能碰上确实是运气”。
老莫头看着洛浩辰他们所有人,接着说道:
“我曾经听家族长辈说起过,我们祖先采珠时在明成祖二年遇见过一次,当时大明朝廷曾下令明朝猎海司,召集江南沿海一带的采珠人下南海采珠,却突然遇到海上气温骤降,天降冰雹和暴风。
当时据说,大明猎海司损失惨重,在海底下失踪了几百人,这冰雹却像是被施了法术一样,只固定在一片海面上也没有扩大的趋势,只下了一会儿就忽然又停了,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神奇不已。”